【别别别,这才第一天呢,虽然离谱但正常~~~】
【外面到底是个啥啊??有人能看到吗??】
【不知道,谁敢这个时候跑出去看啊???不想活啦~~~而且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连他都很忌惮外面的东西,肯定很恐怖很危险啦~~~】
【不是,你们没人质疑他到底是死是活吗???谁家好人大半夜躺棺材里啊???】
【不重要不重要,就他长这样,活的很好,死的更刺激~~~斯哈斯哈~~~】
【艹,我果然是个大黄丫头……】
……
青年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后颈很疼,他一度吓出了冷汗,以为那个该死的beta没轻没重的,把自己的腺体咬坏了。但摸到那片光滑的皮肤时,他才慢慢想了起来,对方什么都没做,只是掐晕了他。这让他更暴躁了,因为他无法理解的是,怎么会有人在面对一个即将发\情、已经散发出高浓度信息素、且长得像他这么好看的omega的投怀送抱!?这比腺体被咬坏了这件事,更让他感到愤怒!
他支撑着身体从棺材里坐了起来,男人已经不在这里了。卫生间里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流声,似乎是有人在里面洗澡。
可恶。
明明一切都很像“事后”,却偏偏什么都没发生。
气死他了。
青年的手腕还是有点疼,但好像并没有骨折,哪怕先前有过脱臼,骨头也已经被正了回去,不然他的手早就会肿得跟猪蹄一样了。
昏迷了这一会儿,他体内的信息素也趋于平稳,不会再像刚刚那样不可控制地外溢了。
同时,没有了这一层debuff,他对那个男人也失去了滤镜。
黎林可眯着眼睛看着浴室门,心里在盘算着怎么才能让这个人跪在地上舔他的脚趾。
没过多久水声就停止了,男人在里面又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期间还传出一些织物被剪断的声音。待对方穿着一身现代装,擦着自己的一头短发出现在青年的面前时,他才明白,原来那头好看的长发,在刚刚被剪掉了。
暴殄天物。
他心里嘟囔着。
对男人的厌恶又添一层。
男人对上他的目光,见他醒了,也没说什么,只自顾自地来到沙发上坐下,将头发擦到半干后,开始闭目养神。
这种被人无视的感觉,让黎林可想起了他那个世界里的主角攻。
就跟瞎了眼似的,永远对自己视而不见。
反而对那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无微不至,就像是被下了蛊似的。
在他那个后妈的笔下,爱情就是这么降智的东西,让一个人连基本的审美都维持不了。
一种没来由的落寞充斥着青年的心脏。
他的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欲言又止。有很多话想说,很多事情想问,哪怕只是发泄情绪骂个几句也好……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黎林可默默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像极了那次他灰溜溜地从主角攻的床上离开。他用尽心机地去算计对方,好不容易潜入了对方的房间并且诱使对方发了\情,但最终……不过是被对方用看垃圾一样的表情看着,然后拒绝。即便在信息素的影响下,主角攻依然没有失控。
不像他,只是快到发\情\期而已,就能对一个令他感到厌恶的beta露出后颈。
青年的自我厌恶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你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出去。”闭目养神中的某位beta突然开口,“那东西虽然暂时沉寂了,但不代表它不会再次被唤醒。”
黎林可回头,总算在低落的情绪中找回一点理智:“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男人没有多余的话,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
“那我睡哪里?你的卧室吗?”青年随口一说,并不指望对方会同意。
果然,男人开口就是拒绝:“不行,卧室不能进去。”
他掀开眼帘,看向玄关:“你可以睡在棺材里。”
“不要。”黎林可想起刚刚在棺材里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又尴尬又气恼,怎么可能还回去在里面睡一夜。他走到沙发旁,选了一个距离男人最远的位置窝在那里。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埋在臂弯里,斜靠在沙发背上,像一只团起来的小猫。
“喂——你叫什么,总能告诉我吧。”青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困意,梦呓般说道。
“……”对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怀疑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最后,不知道青年有没有睡去,只听见空气里传来一声幽幽的低语——
“金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