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林可回到客厅,拿起桌上的杯子到小厨房里倒了一杯温水,端到卧室里,走到床边。然后,手指沾了点杯子里的水就想往女生脸上洒。不过,他顿了顿,还是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先把对方的扣子扣上,才又继续了刚才的动作。
女生皱了皱眉,但没醒。他就干脆轻轻拍了拍她,说道:“喂,快醒醒。”
不知道是青年的唤醒起到了作用还是旁边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制造出的动静吵醒了她,总之,女生没过过久就挣扎着睁开了双眼。
一开始,她的眼睛还是不聚焦的。
因为药物的作用陷入昏迷,所以在被提前叫醒的时候大脑才会有这样的延迟反应。
等她慢慢地缓过来,用迷茫的眼神看向黎林可时,保安也已经制伏了歹徒,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
“怎么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603看现场的情况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脸色不太好看。
“哦,我发现那位装修师傅就是最近在公寓里偷东西的人,所以叫上保安一起赶到把他抓了起来。”黎林可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他刚刚把你迷晕,就是想故技重施,从你这里顺点值钱的东西走,不过被我们截胡了。恭喜你,逃过一劫。”
“你他妈的说什么!”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师傅猪叫般喊道,“我他妈才不是要偷东西,我他妈是要日……唔!”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冲过来的黎林可当头扇了一巴掌。左边脸火辣辣的疼,并且迅速地红肿了起来。
“你他妈……唔!”他还想再骂,另外一边脸也被扇了一巴掌。
黎林可扇得起劲,扇到对方完全没有机会再喷粪:“说啊?怎么不说了啊?你再说一个字试试?啊?”他每说一句话,就扇人渣一个巴掌,最后对方的脸肿得连他老母都不认识,终于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猪头。
直播间:
【好冷酷!好残暴!……我好喜欢!!!】
【卧槽爸爸连扇人巴掌的动作都这么性感啊!啊啊啊啊!快来扇我!我皮厚!我扛打!】
【马德好带感啊~~~爸爸好适合当S哦~~~那种把狗踩在脚下的感觉~~~】
【噗哈哈哈哈哈,那还是换条帅气的狗吧~~~这条老狗我吃不下哈哈哈哈哈~~~】
【神特么的老狗哈哈哈哈哈哈!!!】
【换成周赭溪和金曦泽我都可以!!!啊啊啊啊啊!!!omega调教老干部alpha和傲娇beta!!!嗷嗷嗷~~~什么时候可以上桌啊!!!】
【笑死爸爸到底是怎么想到给自己一个abo的设置的哈哈哈哈哈~~~他那个道具也太坑了哈哈哈哈哈~~~】
【我也想说哈哈哈哈哈,难道abo是roll人品的吗?运气太差roll到了omega???】
【爸爸这种老色批,不是alpha就说不过去!!!】
【哈哈哈哈哈,omega也不影响他老色批,你没看他天天盯着别人的裆吗~~~】
【艹】
……
修马桶的师傅倒在地上安静如鸡,603的女生也目瞪狗呆不敢说话。只有保安顶着一张八风不动的面瘫脸,默默地拖着歹徒往门外走去。
“谢、谢谢你。”女生感激地说道,“要不是你们救了我,我都不知道……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师傅就是最近在公寓里偷东西的小偷啊?”
黎林可胡诌的技能是点满了的,只见他从容不迫地说道:“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闻到了一丝□□的气味。这种东西,倒在帕子上,再捂住别人的口鼻,可以在三到五秒内致人昏迷。那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才特意又折返了回来。后来在你的门口,我透过厕所门的玻璃看到他蹲在马桶那里,因为拉伸背部而露出了内裤的一角。他穿着的那条内裤,正好就是我遗失的那条。因为我的裤子上都会绣上自己的小名,所以我可以确认,绝对错不了。”
换任何一个思维严谨一些的人,都能够听出青年的这段话里满是漏洞。
比如……□□只需要一点就可以迷晕人,他要是闻到了气味,那么证明师傅的□□已经泄漏,而对方闻了这么久还没昏迷,就体质惊人。再比如,师傅是如何迷晕妹子的这一点还未可知,如果只是简单粗暴的□□,那么妹子在第一次被迷晕之后就该识破了对方的诡计,没理由这么多次都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察觉。再再比如,人真的可以只通过玻璃的反光就看清别人内裤上绣的是什么字吗?而且真的会有人偷别人的内裤穿吗!?只能说,自信可以掩盖一切不重要的瑕疵。
603的妹子听得有些懵,却不是因为质疑他,而是因为觉得他实在太厉害了。
因此,她再次表达了自己的感激和钦佩:“天呐,今天要不是你的话,我肯定也被他偷了。真的太感谢你了!”
“没事,”黎林可装模作样,最后还不忘给群主带一把业绩,“我们是和谐友好的大家庭嘛~这点小忙,不足挂齿~”
“不过……刚刚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在厕所里被人杀了。”女生有些后怕地摸着自己的胸口,“我梦到有人死死地捂住我的口鼻,那人的力气很大,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在挣扎的时候,我打翻了好多东西,洗发水、沐浴露……还有我新买的染发剂流了一地,他的帽子也掉在了地上。我太害怕了,不断哭喊着试图向外界求救。他大概是怕被人发现,就用扳手砸向了我的脑袋。我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看到调色盘一般的地板上,躺着一只突兀的绿色帽子。”
绿帽子!
女生专注地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并没有注意到黎林可已经变了脸色。她抱紧了胳膊,仿佛真的经历了一场濒死的体验:“地板很冷,只有我的血是热的。它们从我的脑袋上流下来,流到我的脸上,我的手边,再流向那只帽子……我想,如果我没有死的话,一定要记住那只帽子,那样就可以凭借它找到歹徒,将他绳之以法。如果我死了的话,也要记住那只帽子,变成鬼也要找到凶手报仇。”突然,她看向青年,“你说,这是不是一个预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