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将记者证递到老人眼前,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老人打量着证件,她知道如何辨别记者证的真假,所幸阿杰的记者证是真的,老人的眼神渐渐缓和下来。
看来不必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令老人昏迷过去,可以通过谈话解决是最好的。
老人从记者证上看到了阿杰的单位,眼神在这处地方停留了好几秒。直到阿杰收回了他的记者证,老人的目光才从上面移开看向阿杰。
“你和阿浩还是一个单位。现在我相信你了,你离开吧,我不会按铃。但作为回报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什么忙?”阿杰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因为他答应的话他会必须做到。
【答应老人先,死脑筋的鹿国人。】
红发女生的抱怨并不大声,但是陈金宝还是能通过耳机清楚地听见。
她似乎有些看不起阿杰的不懂变通,阿杰是鹿国人。鹿国?这又是哪个国家?陈金宝又有了新的疑问。
老人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阿杰,希望阿杰帮她把这封信送给她的爱人,以及给她的爱人送信的时候带上一束向日葵。
这个要求有些麻烦,但可以接受。阿杰接过信,顺手抚平有些褶皱的边角,这封信应该写了有一段时间了。
阿杰把信件对折好放进口袋,准备离开病房。
【等等,问问阿浩?】陈金宝出声拦住了阿杰,他对这个和阿杰是同事,老人认识的阿浩有疑问。
阿杰的询问,让老人沉默片刻,但想起阿杰和阿浩是同事,还在调查同一件事,而且根据时间阿浩应该已经调查完了离开了疗养院。加上老人有些担心阿浩,还是告诉了阿杰关于阿浩的事情。
老人在住进疗养院之前就和阿浩认识,阿浩是她已逝好友的儿子,但住进疗养院后就没有再见过阿浩。
直到三天之前,也就是7号晚上,阿浩来到这家疗养院,也是来调查阿丽坠楼事件。
老人也同样拜托了阿浩帮自己送信,阿浩十分郑重地答应了老人,并且告诉她第二天就会帮老人送过去,并且主动联系给老人回复,阿浩也把带有自己联系方式的名片给了老人。
但老人没有通讯设备,无法联系阿浩,只能等阿浩给疗养院来电让护士转接。
老人今天去问了两次,护士只不耐烦地告诉她没有人联系她。老人以为是阿浩没有守约,但却也担心阿浩遇到危险。
阿浩的名片上的信息也通过摄像头清晰的传递到陈金宝这边,上面有阿浩的全名贺江浩,以及两个号码,一个是本人通讯号码,一个是助手的通讯号码。在阿杰继续行动的同时,红发女生联系阿浩。
阿杰离开病房后,来到走廊,整个走廊呈L字型,他如果不想再次经过前台,就需要走到走廊的尽头从另外一个门离开。
【阿杰你的偷感有点重了,大方点,你现在是医生。】
陈金宝看到阿杰的动作有点想笑,白色的外套似乎让阿杰无处可藏,阿杰的动作有种即想要藏在暗处行动,却又强迫自己大大方方走在人前的感觉。
阿杰顺利的从另一个出口离开住院部,前台的护士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也没有注意到阿浩。
或许注意到了,她却并不在意。离开的阿杰和队友们也没有发现护士其实看到了阿杰从另外一个门离开。
护士看着“陈医生”的背影还小声地咒骂了一句,假清高。
骂完人之后护士的脸色又从怨毒变成了惊恐,双手紧紧地攥着胸前挂着的护身符,低头祷告起来。
阿杰现在准备去行政楼,因为这家疗养院重要的资料都在行政楼。
整个疗养院外圈会有安保人员巡逻,但现在疗养院搬迁了,剩下的安保人员也没几个,也没有上级因为抓到安保人员没巡逻就罚钱。
所以现在安保人员巡逻松散,全凭自觉。
疗养院说大不大一共有五栋楼,四个住院部从四个方向作为群楼将行政楼包围在中心。
但阿杰的运气似乎不太好,在他路过疗养院住院部之间的空隙时,远处传来一束刺眼的白光,是安保人员正在巡逻,阿杰急忙躲到了附近的绿化树丛里。
又在有惊无险的躲掉安保人员后,阿杰发现在树丛中有一堆熄灭的白蜡烛以及在一滩融化又重新凝固的蜡油中有一张身份卡。
把身份卡掰下来,发现这张身份卡的样式和方才老人给阿杰的那张陈医生的工卡相同,这张工卡主人的身份证是李医生。
耳机里又传来红发女生的声音。
【果然,在坠楼事件后,本来就具有一定话题度的疗养院有了更高的热度,吸引了一众媒体来一探究竟。白天,有报社和各电视台的来采访,晚上自然也有主播来蹭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