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好好还没有完全断奶,舞仓他们还得继续去给花花送补给。好好又有了萨莎的照顾,他们在领地也不至于像以往那般束手束脚。
花花与萨莎初次相识,便相见恨晚。或许是二者身上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花花见萨莎第一眼,就亲切地称赞:“萨莎?一听名字就知道你又温柔又贤淑,小好好跟着你,我这悬着的心可算能落下来了。”
舞仓用复杂的神情看着她俩:“光听名字就能知道这么多?”
李生生也在一旁怪叫:“温柔?贤淑?花花你一定是脑子出问题了。”
萨莎懒得搭理他们:“你们两个大老粗懂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四只小奶狗都争抢着要和小好好玩,小好好害怕的一直朝他们哈气,强行摆出威慑的架子,吓得四只小狗一连串的跑。似乎是脑袋上那一撮黑毛激发了他骨子里的奶牛猫基因,小好好也颇有心机,趁着小狗们在前面跑,他在背后暗中张牙舞爪的搞偷袭。
花花宠溺的看着孩子们,萨莎笑不出来了,她已经能在小好好身上看到故人之姿,她可不能让好好成为李生生他们那样吊儿郎当的猫。
舞仓和李生生知趣地离开,他们不经意间看向湖中心,那里波光粼粼,微风拂过,荡起微微水波。
黑天鹅夫妇紧跟在一只羽翼未丰的小鹅崽后面,他们相互依偎着,对小崽子无比珍视。从李生生偷鹅蛋那天起,他们护着蛋寸步不离,才留下这棵独苗。
“抹布,我现在觉得,幸好我们留了一颗蛋。”
“嗯。”
两只猫走走停停,打打闹闹,不知不觉绕到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坛。花坛是用砖块围起来的,大概有三米来长,里面种了许多波斯菊,还有零星一两枝月季。
李生生一跃而上,他的破坏瘾上来了,扑倒五颜六色的菊花里,压倒了一片又一片花丛,把花朵们蹂躏得七零八落。
“又犯病了?”舞仓无语极了,他跳上来刚想制止李生生,突然闻到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
舞仓顺着气味的指引走到花坛的尽头,这是教学楼的死角,阴暗潮湿,太阳光常年不会光顾。松软黑褐的泥土里长着一根细细长长软趴趴的藤蔓,藤蔓蜿蜒出许多圆润的三出复叶,下面藏着几颗红彤彤的野草莓。
舞仓看着草莓看得出神,李生生喊了他好几声他才有反应。他再看向李生生,这家伙嘴角一圈白毛全都被染的红红的,整只猫看起来更神经了。
“酸酸甜甜的,有点扎嘴。”李生生嚼了嚼,“抹布,你愣什么神呢?怎么不吃?”
“这就吃。”
舞仓不是不想吃,他舍不得吃。
以前普福大姊一得空总会偷溜出去,给他们几个搜罗好吃的,最常带回来的就是草莓。因为附近有人家种,他们便光明正大的偷吃,老头子不管他们几个,把蒲扇扣在脸上,全当没看见。他们每只猫的嘴巴一周都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兄弟姐妹几个相互看着彼此哈哈大笑。
那段时光太过美好,舞仓一看到野草莓瞬间就想到了最年长的姐姐。以前都是姐姐带给他吃,这次他终于找到草莓了,可是却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舞仓,你是哭了吗?”
“是果子太酸了。”
“哈哈你真倒霉!”李生生无情的嘲笑道。
舞仓也不和他吵,自嘲地笑笑,“是啊,我一直都挺倒霉的。我们带些回去给花花她们吧。”
他们用牙薅了几根带草莓的藤蔓拉扯着回去了,沥沥拉拉弄的周围都是土。没有猫注意到翻新出来的泥土里隐约露出一截白骨,上面还粘连着些许猫毛。
萨莎和花花相谈甚欢,交流之际,她把好好揽在怀里,培养他稳稳当当的性子,当一只优雅的猫。
“听说好好是那俩捡回来的,你这四个崽既然是自己生的,他们的爸爸呢?”
“他……”花花的笑容僵在脸上,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萨莎赶紧认错,“我随口一问,不知道冒犯到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