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应大师什么时候给我算一卦?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发财?”
应若渝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只是静静地看着从钰。
他知道,从钰之所以会这么说,只是为了掩饰他的尴尬。
“不说这个了。”从钰岔开话题,“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了?公司不忙吗?”
“公司哪有你重要啊。”陈璟奕说着,伸手揉了揉从钰的头发,“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嗯,好多了。”从钰点点头,“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最近总是做噩梦。”从钰的声音低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梦里总是出现一些很可怕的东西,怎么都醒不过来.”
“梦都是反的,别怕。”陈璟奕安慰道,然后转头看向应若渝,“你不是算命的吗?会解梦吗?”
应若渝看着从钰,缓缓开口:“如果再做噩梦,就念我的法号,清玄子。”
陈璟奕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哟,还挺专业的啊。不过,这年头,解梦也要收费吧?你打算收多少?”
“我不要钱。”应若渝淡淡地说道。
“免费的?”陈璟奕挑了挑眉,“天下还有这等好事?”
从钰看着应若渝,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说起来,若渝你今天没事吧?要不要一起去玩玩?”陈璟奕突然提议道,“我家最近新弄了个收藏馆,里面有不少好东西,一起去开开眼?”
应若渝刚想拒绝,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是师父打来的。
“喂,师父。”应若渝接通电话。
“若渝啊,你现在有空吗?有个事情需要你跑一趟。”师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什么事情啊,师父?”
“是青云村那边的事,他们村里最近不太平,有个小孩儿病了,请了好多大夫都看不好,怀疑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想请你去看看。”
“青云村?”应若渝愣了一下,“师父,那不是以前·”
“没错,就是以前那个麻风村。”师父叹了口气,“虽然现在医学发达了,麻风病已经不是什么绝症了,但那地方因为地处偏僻,交通不便,村民们又比较封建迷信,所以这些年一直和外界很少来往,日子过得也比较苦。”
应若渝沉默了片刻,他知道师父的意思。
“师父,我明白了,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应若渝歉意地看向陈璟奕,“抱歉,我可能去不了了,我师父临时有急事找我。”
“哦?什么事啊?很急吗?”陈璟奕问道。
“嗯,是去一个比较偏远的山村,有个小孩生病了,我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应若渝简单地解释道。
“生病?什么病啊?现在的医院都那么发达了,还有治不好的病?”陈璟奕有些惊讶。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师父说·”应若渝顿了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师父说,那村里人怀疑是孩子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想请我去看看。”
陈璟奕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不是吧?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封建迷信那一套?不会是骗子吧?”
应若渝皱了皱眉,正想解释,却听陈璟奕接着说::
“走,我和你一起去!”
“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从钰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看向应若渝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稀奇生物,“我说若渝,你该不会真信这种鬼话吧?”
应若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低头收拾着要带的东西。
师父说的没错,城里人就是见识少,思想还停留在唯物主义的浅薄认知上。
“不是,我说真的,”从钰见他不说话,更来劲了,“你要是真缺钱,跟我们俩说一声不就行了。犯得着跑到这种穷乡僻壤去给人当神棍?”
“从钰。”
“你说话注意点,什么神棍不神棍的,多难听啊。”
“我这不是担心他被人骗吗?”从钰为自己辩解道,“这年头,打着这种旗号招摇撞骗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师父不是骗子。”应若渝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
“好好好,不是骗子,不是骗子,”从钰见他真的生气了,连忙举手投降,“行了吧?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你·”应若渝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陈璟奕拉住了。
“好了若渝,别理他,他这人就这样,嘴上没个把门的,”
“我们走吧,”陈璟奕拍了拍应若渝的肩膀,柔声说道,“别跟这种人置气,不值得。”
应若渝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跟着陈璟奕一起走出了房间。
青云村,位于市郊外的一座大山深处A,群山环绕,交通闭塞,几乎与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