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误会了。”陈璟奕摆摆手,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设计方面我可以找人负责,但我想让你来画logo。”
“logo?”应若渝更加疑惑了,“可我只会画符啊。”
“没关系,你就按照你最喜欢的那个画家的风格来画一只小狗就行。”陈璟奕鼓励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应若渝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试试。”
“这就对了嘛。”陈璟奕打了个响指,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的公益事业蓬勃发展的美好景象,“我敢保证,你的画一定会大受欢迎的。”
应若渝被他的自信感染,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中还带着几分担忧:“希望如此吧。”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最喜欢的画家是谁呢?”陈璟奕突然问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应若渝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崇拜和向往,“我最喜欢的画家是徐婉君,她的画风清新淡雅,却又带着一股独特的韵味,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徐婉君?”陈璟奕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怎么了?”应若渝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疑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陈璟奕摇摇头。
“是吗?”应若渝也没多想,只是感叹道,“徐婉君可是享誉国际的绘画大师,她的作品拍卖价格动辄上亿,我。”
说到这里,应若渝突然顿住了,因为他想起来,自己好像在陈璟奕家的书房里看到过徐婉君的画册。
难道。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中浮现,应若渝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陈璟奕,问道:“你该不会认识徐老师吧?”
陈璟奕沉默了片刻,就在应若渝以为自己猜错的时候,他突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里却带着几分苦涩和无奈:
“何止认识,她是我妈。”
陈璟奕走后,应若渝一个人闷在出租屋里,对着电脑屏幕上的空白文档发呆。
他虽然会画符,但对于设计这种事完全是两眼一抹黑logo。
“画只小狗。什么样的呢?”应若渝挠挠头,满脑子都是符咒的图案,实在想不出什么可爱的狗狗形象。
他打开网页,搜索“狗狗logo”,各种各样卡通风格的狗狗跳logo了出来,看得他眼花缭乱。
“不行,这些都太普通了。”应若渝撇撇嘴,“我要设计一个独一无二的logo,就像陈璟奕说的那样,要让人一眼就记住。”
他闭上眼睛,努力回想自己见过的狗狗,从小到大,他接触最多的就是流浪狗,那些脏兮兮、瘦巴巴的小可怜。
“等等,流浪狗。”应若渝脑海中灵光一闪,“对啊,我可以画一只流浪狗,这样更有意义!”
他立刻打开画图软件,开始勾勒起来。线条在他的笔下仿佛充满了魔力,一只瘦骨嶙峋的小狗跃然纸上。
它毛发凌乱,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不安,却依然努力地摇着尾巴,仿佛在渴望着一丝温暖。
应若渝看着这只小狗,心里涌起一阵酸楚。
他想起了自己,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何尝不是像这只流浪狗一样,渴望得到爱和关怀呢?
他将命名为logo“守望”,寓意着每一个流浪的生命都在守望着家的温暖。
两个星期的时间转瞬即逝,应若渝除了吃饭睡觉,几乎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设计logo。
陈璟奕偶尔会打电话来询问进度,都被他以“灵感还没来”的借口搪塞过去。
事实上,早就设计好了logo,只是应若渝心里始终有个疙瘩。
陈璟奕的母亲竟然是享誉国际的绘画大师徐婉君,而他却只是一个画符的,这身份的差距让他感到无比自卑。
“算了,反正只是画个而已logo,又不是要和她比画技。”应若渝摇摇头,试图说服自己,但心里那股不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另一边,从钰出院了。
阳光明媚的午后,他穿着宽松的病号服,悠闲地躺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手里捧着一包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嗑着,全然不见病态,反倒有几分闲云野鹤的自在。
“我说你小子,真把自己当来度假的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
从钰头也不抬,懒洋洋地回了一句:“不然呢?等死吗?”
来人正是陈璟奕,他今天特意来接从钰出院。听到这话,他无奈地摇摇头,这家伙,都这样了,还嘴硬。
“医生都说你恢复得不错,别整天胡思乱想。”陈璟奕将一束鲜花放到从钰身旁,那是一束纯白的马蹄莲,花语是“永恒的思念”。
从钰看着那花,眼神暗了暗,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嗑着瓜子。
陈璟奕在他身边坐下,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一片寂静。
“你说,人死了之后,真的会变成星星吗?”从钰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