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璟奕知道,应若渝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其实内心深处比谁都柔软善良。
他这次来西藏,一方面是为了调查养父母的死因,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寻找那位失踪的研究员。
“别担心,我们已经按照他最后一次联系你时提供的地址找过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陈璟奕伸手握住应若渝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摩挲着,试图给他一些安慰。
应若渝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想要抽回,却被陈璟奕紧紧地握住。
“陈璟奕,你能不能别总是动手动脚的?”应若渝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陈璟奕笑了笑,并没有生气,反而故意凑近应若渝,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怎么,害羞了?你身上哪一处我没见过,嗯?”
应若渝的脸瞬间红透了,他猛地推开陈璟奕,怒目圆睁,“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谁害羞了!”
陈璟奕看着应若渝炸毛的样子,心情大好。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摸清了应若渝的脾气,别看他表面上冷冰冰的,其实内心单纯得很,就像一只容易受惊的小兔子,让人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
“好了,不逗你了。”陈璟奕见好就收,重新启动车子,“我们争取在天黑之前找到那位研究员。”
一路上,陈璟奕不再提起那些暧昧的话题,而是耐心地跟应若渝讲解着西藏的风土人情,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应若渝虽然表面上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但耳朵却竖得老高,将陈璟奕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经过几天的寻找,他们终于在一个偏远的小村庄里找到了那位失踪的研究员。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应若渝和陈璟奕大吃一惊。
原本应该意气风发的研究员,如今却胡子拉碴,衣衫褴褛,像个流浪汉一样坐在路边,双眼无神地望着远方。
“李教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应若渝快步走到研究员面前,难以置信地问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李教授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小渝?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我们都很担心你。”应若渝看着昔日好友如今落魄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找我?哈哈,找我做什么?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李教授自嘲地笑了笑。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应若渝追问道。
李教授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讲述了这几个月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原来,李教授的研究项目取得了重大突破,但却遭到了竞争对手的嫉妒和陷害。
他被诬陷学术造假,被研究所开除,名誉扫地,妻子也带着孩子离他而去。
万念俱灰之下,他来到了西藏,想要逃避这一切。
“我对不起所有相信我的人,我对不起我的妻子和孩子”李教授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应若渝拍了拍李教授的肩膀,轻声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太专注于研究,才会被人钻了空子。相信我,真相总会大白的。”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陈璟奕开口了,“李教授,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我的公司正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李教授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陈璟奕,“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陈璟奕肯定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在我的公司大展拳脚。”
李教授看着陈璟奕真诚的目光,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李教授激动地说道,眼眶再次湿润了。
“李教授,您还记得当初那位自杀的研究员吗?他生前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什么特别的人或事?”陈璟奕一边给李教授倒茶,一边不动声色地问道。
李教授喝了口热茶,长叹一口气:“唉,小张那孩子,可惜了。他啊,一心扑在研究上,平时很少跟我们聊起私事。不过。”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我记得他好像提起过,他跟保姆的关系还不错,说是保姆经常给他做家乡菜,让他在异乡也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保姆?”应若渝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您知道那位保姆的联系方式吗?”
“这个。”李教授面露难色,“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我也记不清了。再说,就算找到了那位保姆,她也不一定知道些什么啊。”
“李教授,您说的对,但是任何一点线索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应若渝语气诚恳,“拜托您了,再仔细想想吧。”
李教授被应若渝的坚持打动了,他沉思片刻,终于说道:“我想起来了,小张好像跟我提起过,那位保姆姓王,好像是东北人,其他的我就真的记不清了。”
“姓王,东北人。”应若渝把这些信息记在心里,“足够了,谢谢您,李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