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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失心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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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家虽然说他敢上堂,实际上却是刘逸云这个“公子”又一次亲自和沈锦清公堂对峙。

刘管家本来就是本家的人,在建阳的时候都颇受几个嫡亲的公子小姐尊敬,还看不太上这个被打发到镇子上庶系旁枝的公子,这次到这小小的淮县来,不过是主家心血来潮想起他,又听说这个被早早打发出来的儿子留下的独苗苗打压一个乡下出来的小哥儿不成,反被人家开的餐馆抢尽了生意、压到翻不了身,一时兴起又觉得丢了刘家脸面才派他来。

他权当做个轻松活,来就来了,可这儿小哥儿竟敢纠结着一大帮人闹上公堂,哪怕这是场必赢的官司,刘管家也不想沾一身骚,免得脏了羽毛被人议论。

事情是刘逸云惹出来的,就让他自己来吧,反正他代表主家还留在这里,不就是给他撑腰来了吗?

刘逸云眼看着就是被一个本家派来摆平麻烦的“仆人”半推半就拉了上来,这怎么不算是一种主次不分呢?

沈锦清意味不明地看向刘逸云:“刘东家最近生意可好?今天都有时间亲自到堂上来了,怎么不让你的管家从中调和了?”

沈锦清明晃晃就是在嘲讽他,还好意思专门提到生意,果不其然沈白预言的就是对的,沈锦清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家伙果然是会抢尽得春楼的生意。

刘逸云脸色铁青,还有刘管家这个匹夫,家主派他来处理沈锦清,他临出门前趾高气扬、信誓旦旦,态度分明就是瞧不上自己,他还以为有多能耐呢?结果就是把他推上台面?真是岂有此理!

等他以后回到建阳必定要跟家主告上一状。

“不劳你关心,沈锦清你担心担心自己吧!”刘逸云比起上次脾气更加暴躁,“看清楚了吗?县太爷收了钱可是站在我这边的。”

他眼神暴突,面色青白,看起来一副随时准备伤人的样子。

林煜一脚踹上了刘逸云的膝窝,刘逸云惨叫一声被迫跪倒在地。

林煜眼神阴冷,看他就像在看一具尸体一样。

这不怪他,老爷子去世已经半年,这是他在那之后第一次见到刘逸云,他无法克制地想,如果没有刘逸云栽赃陷害的那件事情发生,老爷子……会不会愿意多留几年。

哪怕老爷子在那之后从没说过有关这件事的任何一个字,可任谁都知道,这件事一定或多或少的在他心里留下了的阴霾。

林煜心里戾气横生,恨不得立刻把他除之后快,现在公堂之上他竟然还敢对沈锦清口出狂言,简直该死。

场外围观的人多数都是坎河村的村民,赶也赶不走,听了刘逸云这一番嚣张的话,瞬间沸腾,收买县官居然如此明目张胆?!

“还有没有王法了,狗官奸人狼狈为奸!”坎河村的村民这样喊着,精准地朝刘逸云扔起早早准备好的烂菜叶,刘逸云被砸得叫嚷起来,嗓音嘶哑愤怒,但又被林煜死死踩着,没法儿脱身。

其中一个趁混乱中没人看到,还朝县太爷头上扔了一个鸡蛋。

县令着急忙慌的躲进桌子底下,尽管躲得已经够快,但乌纱帽左边的帽翅还是沾上了鸡蛋液。

林煜的动作几乎快要把刘逸云的肋骨踩断,可是没有一个人拦着他,坐在堂上的县令被他直接捅破窗户纸的话气得胡子发抖,恨不得立刻把他捂上嘴打死才好,于是一只眼睁一只眼闭袖手不理。

被迫跟着刘逸云上堂的刘管事本也感到不满,而且最近刘逸云脾气见涨,经常暴起杀人,现在刘逸云被砸他也不可幸免,巴不得把存在感减到最低,权当没自己这个人最好。

沈锦清也被他直白的话噎到,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只能安慰般扯了下林煜的袖子,示意他这里是衙门,面上功夫还是要做好。

他明白林煜心里的想法,知道他既怨又恨,但要刘逸云付出代价还有别的方法,想到这,沈白居然没出现?

沈锦清好奇他怎么能每次都能这么拙劣的隐没在幕后,环顾四周,沈白居然和刘管家缩在堂外的一个角落冷眼旁观。

这刘管家来到淮县不过几天吧?观他的态度,连刘逸云都瞧不太上,沈白这就和他搭上线了?

沈锦清和沈白对上视线,沈白露出一个诡异的、温良的笑,沈锦清的眼神瞬间冷却下来。

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像吞了苍蝇的一样的县太爷从桌子底下爬出来露出半个头,摸索着惊堂木猛拍桌案:“肃静、肃静!公堂之上不得胡闹!”

“捕役?捕役何在!再有胡闹者,把外面那些人统统都给抓进牢里去!”

此话一出换来更多人朝他砸鸡蛋,火力被他吸引,连砸刘逸云的都少了些,县令见势不妙又猛地缩进案桌下。

几个捕役对视一眼,拖拖拉拉、装模作样地向人群呵斥,叫他们肃静,却没有一个真的上手抓人。

这里的动静闹太大了,除了坎河村的人,渐渐的也吸引了更多老百姓围观甚至加入进来。

县令被砸得没办法了,伸出一只油腻红润的手大喊:“本官、本官不是那等收受贿赂之人,这次一定秉公执法!秉公执法!”

外面的动静这才渐渐歇下来,县令把歪斜的乌纱帽戴正又把糊在脸上的鸡蛋液抹去,这才惊恐地发现不管是堂上的沈锦清和林煜,还是外边儿乌泱泱的平头百姓,都在用一种冰冷审视的目光盯着自己,仿佛他们都是审判者,而自己这个处于高位之上的县官才是犯人。

县令背后惊出一身冷汗,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堂下、堂下何人?所谓何事、何事,一一、一一如实告来……”

外面一直被人群挤着的刘管事终于看不下去,指着踩着刘逸云的林煜:“已经升堂,还不放开!你是在藐视公堂吗?!”

林煜转而看向刘管家和他旁边安安静静站着仿若岁月静好的沈白冷笑一声,活像厉鬼般冰冷无机质的眼睛一时把沈白看得发抖,沈白恍惚间还以为他看透了什么,眼前的场景和上辈子林煜把他的头颅砍下来的情景重叠,沈白不自觉地掐紧了手心才得以保持镇定,刘管家也被他吓退,不再开口。

林煜用了点力道几乎把刘逸云贴着地面踩实了,接着才放开他。

一直在惨叫的刘逸云这才停下来,拖着满身疼痛想要扑咬上去,从林煜身上狠狠咬下一块儿肉来,可对上林煜一片冰冷的眼神又败下阵来,趴在地上狠狠喘着气。

沈锦清不再废话,直接切入主题,展开地契示意众人:“大人,这是坎河村后山的地契,自先帝始就划分给了我们,怎么今天变成他们刘家的地了?”

县令被先前发生的情况吓得有点儿犹豫:“这……”

刘管事在刘管家的眼神威胁下,不得已扑通跪倒在地,也从怀里掏出地契:“大人,这可是前几日您亲手给我们签发的地契,这地可是大人您做主卖给我们的啊,您忘了吗!”

这番话明显是威胁,县太爷骑虎难下,他确实收了他们不少银子,不可能在这时候出尔反尔跟他们翻脸。

外面的刘管家又朝他打了个手势,意思是事成之后愿意出更多的银钱,县令一咬牙:“你也知道是先帝时候的事情了?朝廷下了命令,命各地整饬土地,予民方便,坎河村后山本就是僻陋复杂之地,本官有权调整。”

“听到了吗?这可是我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刘逸云趴坐在烂菜叶堆里咧嘴笑,狼狈至极还一脸挑衅。

沈锦清不置可否:“那照这么说,我们的土地只要县太爷想就可以随便重划,分给他人了。”

土地问题从来都复杂,话落,外边儿喧哗一片,就是单纯来看热闹的都站不住了:“这可不行!哪有这样的道理!”

“朝廷分地从来都是观地理按区域划分,已经分好的地祖祖辈辈传下来,就算重划,也没有把甲家的地分给乙家的道理,这哪里秉公了!”

“你们这些贱民闭嘴!”刘逸云被吵得头疼,扯着嗓子大喝,“我花了钱买的,怎么不是我的!”

外面的刘管家都仿佛被隔空吼得一脑门口水,面色发冷,这个蠢货。

县太爷脑子直突突,一拍惊堂木:“肃静!”

“土地划分是大事,不会随意擅动,把坎河村后山划给刘家,全系坎河村后山地理复杂、两村之间常有争端,官府管理不便所致。”

“放屁!”坎河村领头的一个汉子回道,“有争端,那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们村长上任后,早和隔壁村约定划分好了,井水不犯河水!凭什么不征询我们的意见,为所欲为!”

这汉子一说完,各位村民义愤填膺,又开始朝公堂上扔烂菜叶臭鸡蛋,“狗官!你算什么青天老爷,根本就是收受贿赂,包庇小人!今天我们就砸了你这明镜高悬的匾牌!”

本就被砸过一次的刘逸云又开始被迫迎接来自烂鸡蛋菜叶的狂风暴雨,他不管不顾瞬间暴起,竟想伸手去抓其中一个村民的脖子:“你们这些贱种说谁是小人?!信不信我挥挥手就能把你们都给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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