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慕容迟,原本冰冷的目光瞬间消失不见。
张清玉将身上披着大氅褪下,递给余觞,让他出去等。
“张浅月?”慕容迟的语气捎带疑问。
但是燕南寻的表情在告诉他,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但是张清玉还是问了他一遍,“张浅月!”
这次燕南寻开口了,“王爷在说什么?我叫燕南寻,并不是您口中的那位张浅月!”
张清玉的眼神变化莫测,本来在大殿上还以为是一个长相相似的人,但现在听他说话的语气,他可以确认他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张浅月。
“你当真不记得我?”
燕南寻听后轻笑两声,“王爷莫不过是糊涂了,我打小便在南靖,从未来过北昭,您又是如何把我认成相识之人呢?”
他也有些许迷茫,若眼前之人真的是张浅月,那他并不认得自己的原因也只有一个,便是失忆。
也罢,好歹找到他了。
看着慕容迟的行为,燕南寻他很是不解,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将他认成口中的那个张浅月,出于礼貌的他还是夸赞了一下这个名字,“‘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浅月这个名字挺好的。”
原本已经没有兴趣张清玉听到这句话瞬间来了兴趣,在这个世界纳兰性德的词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质子这一句诗是从哪里听得的?寓意甚好。”
“王爷说笑了。”燕南寻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诗,明明他没有背过。
出了柴房的张清玉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余觞你去查查他,我总感觉他有事瞒着本王。”
余觞领命后便退了下去。
燕南寻身上的伤愈加严重,再不用药,他的胳膊恐怕就要废了。
他从裤腿中摸出藏了许久的金疮药,此药金贵他也不敢多用。
一点轻微的动静传入他耳朵中,他警惕的将药收好看向门边。
“燕南寻?我来给你送药。”张清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他正打算开门随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从未将自己受伤一事告诉他,他怎么知道的。
“你是何人?”慕容迟的声音从外面想起。
两个慕容迟,有一个是假的。
外面传出了打斗的声音,燕南寻的匕首出鞘,身体抵在门边。
外面的打斗声愈演愈烈,府中的侍卫大半都被吸引了过来。
他穿越来前学过散打,现在竟也起了作用。
“砰”其中有一人撞到了门上,以慕容迟的体重来说不可能造不出这么大的声响,他反应迅速在正门的一瞬间都从门缝里插了出去,那人后背中刀。
确认安全后他才开门,但是慕容迟看着他手中染上血的刀皱了皱眉。
“保命手段还挺多的!”张清玉说。
这句话他没有回答,只是用衣袖将刀上的血擦干净,默默收回鞘中。
“你是何人,为何要模仿本王?”张清玉身上的威压尽显。
那人没有答话,口中动了动像是要服毒自尽。
燕南寻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下意识的手一翻将一根极细的银针插入他的体内,周围的人并没有察觉分毫。
那人倒地后张清玉上前特意查看一番,见人还有口气儿,便将他关押进牢房。
经此一事便将他安排在偏院中,毕竟是质子,出了什么事儿那可就不好了。
燕南寻手上的伤在刚刚动武后,已经开始渗血了,他强撑着自己,但是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张清玉下意识的接住他,帮他检查伤势,刚把衣袖掀开便看到了那道长达10cm的疤痕,伤口上的肉开始腐烂,受伤时间很长。
他呼吸一紧,把燕南寻横抱起来回了房间,亲自为他上药。因为他已经认定了他就是张浅月。
燕南寻转醒后便看到房内的装饰与柴房不同,他的意识紧绷起来,警惕的打量四周。
张清玉看到他醒后下意识的喊道,“浅月感觉如何?”
燕南寻甩开他那要抚摸自己的手,“王爷莫不是记错了?我叫燕南寻,并非您口中的张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