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寒羽了然,“那也比你强,让我算算,啧,自从那个燕南寻来后你多久没开过了?摄政王!”她不知道因为什么他变得与以前不同,但现在这个明显比以前那个好多了。
说完就走,这很符合她的性格。
张清玉带着入秋穿的衣裳去了燕南寻的院子,假扮他时穿的那衣服让他染了风寒,那衣服在柜中已是最厚的了。
“给你的厚衣裳别染了风寒。”他一股脑的将手中的东西塞到对方怀里,但由于自己风寒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燕南寻看出了他的难受,请他入室,“我们那边有一个偏方,治疗风寒有奇效,进来试试。”
张清玉并未推辞同他一齐进屋,屋里很暖合,也不知是用什么取的暖,除了新添的暖炉其余的陈设与先前大差不差。
“我自个用银两换的,没动王府的份利。”他已经被南靖遗弃,自己手上的势力基本都被拢断,摄政王府可以算作他最后的归处。
“没有说你不能用只是你身子羸弱,我叫管家提前给的院子供火,这次要不是我给你送东西,你难道就这样过冬?还是说你要把那只玉镯都典当了?”张清玉没有发脾气只是劝道。
燕南寻没有应答,只是加快了暖酒的动作。
“我娘说,暖一暖,出出汗,好的快。”提到这个,他的语气有几分伤感。
张清玉也大概猜到了,接过他手中的杯一饮而尽,酒应该是自己酿的,有一股清甜。
燕南寻也喝了几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三余杯下肚就有点晕乎,看着慕容迟的那双眼睛冒着金星。
“我儿时就想成为像王爷那样的人,有权有势可护自己与家人周全,可天命难测我八岁那年便死了娘,仇人在前仇却不能报,我可真是个底物。一身的好功夫却被仇人算计后全废,我真无用。”他语气委屈,几滴清泪从眼角滑落,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情至深处,眼眶满是绯色,虽身处深渊却傲骨
犹存。
张清玉倒是没醉,他就坐在那里听燕南寻的喃喃自语,伸手轻轻惊去了眼角的泪,又闷闷的喝了坛酒,“那你可有何心愿望?”
燕南寻痴痴地笑了两声,掰着指头,如数家珍般朝他倾诉,“学武功,读《兵法》,治国安邦定天下!”
听到这儿张清玉有些疑惑,他好歹是一国的皇子,怎么没念过书,他此番想也这般问了。
听到他这么问,燕南寻那原本懒散的坐姿立马坐直,倒豆子的向他说着原因,“那个皇后自己的儿子因为太医的误诊死了,却把名头推在当时刚出生的我的头上,说我是个祸害,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为之,后面怀了一次都滑胎了而且都是在我的生辰,后来连父皇也相信或是个祸国,害的我和母亲关进了冷宫,我母亲也因为在冷宫中旧疾得不到救治才病死的,自从这次南请战败我才确放出来。”
“那你手上的势力呢?”
“中途我弄过一次暗杀,手脚没处理干净,所以失败了,失败后连带着我培养的那批暗卫也被他们收入囊中,现在我就剩下我娘给我留的镯子了。”
果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张清玉看着有些醉的燕南寻,将他抱到床榻上,亲自掖了掖被角,把火炉烧大,直到房内没有那么冷后才离开。
“余觞,去给管家周叔说,没有用的人不必留着了,还有燕南寻的院子里提早把炭火供上,别把孩子冻坏了。”
余觞在心底暗自腹诽,您才比人家大了五六岁还孩子,弟弟还差不多。当然这些都不敢明面说,怕掉脑袋。
“还有去查查他典当了些什么,都给赎回来,钱我出。”
余觞:王爷上心了。
燕南寻次日一早就被下人们搬动西的动静吵醒,昨夜醉酒后的头痛还在,他随即叫往了一个搬箱子的,“王爷这是何意?”
被问的那人老实回答,“王命让我们搬的,并未说这是什么!”
他看着被堆满的房间,心生有一丝暖意,他又看向屋顶,原本那里漏风漏雨现在也被人补上了。
燕南寻摸着崭新的台案,还是上好的桃阳木,“我有说过这些?”想来是他昨夜醉酒被人套出来的,但他以前的酒量可谓千杯不倒,这是怎么了?喝了几杯就倒了。
快吃中饭时,张清玉拿了二个食盒到了他的院子,
“醉仙楼的糯米八宝鸭, 我排了好久。”他边放桌上放边说,“还有三鲜脱骨鱼,楚夷花糕,诗礼银杏。”
燕南浔小声嘟囔,“不就一只鸭子,一条鱼,几个点心,几粒果子吗?有必要起这么花哨的名吗?”
但听到他这么说的张清玉立马为菜正名,“别听名字这么花哨,东西那是好吃的一绝来尝尝!”说罢他夹了块鱼放在他面前的盘中。
听到对方这么讲的燕南寻半信半疑的夹起了却尝了尝。鱼肉蒸地软乎,入口即化,但同时有一股香味萦绕,蒸的时候用了私方腥味到是一点都没有。
他们俩一个夹一个吃,几碟菜很快都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