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迟?”慕容峥的双眸微眯,看来匣子大概率在他这儿,他运用体内所残留的魂力与匣子进行感应,一路南下到于此地。
难道会有这么巧的事?他用禁术换魂,到最后匣子也落入了对方手中,这是一个闭环。
“摄政王日子过得不错。”他是背在身后的手微动,他将魂力全盘拖出,他敢肯定匣子肯定在慕容迟的身上,魂力在外人看起来无形,但在慕容峥的眼中那是一缕黑丝。
张清玉随身而带的盒子放在袖中他感受到有异动,但他的注意力在慕容峥身上,并未在意。
“咔哒”细小的响声在两人耳边轰然炸开,如惊雷劈在眼前。
本来慕容峥都准备离开,但他看到对方微敞的衣领露出来的那节绷带起了杀心。
“原本我都想走了,但是......”他故作拖长声音,“我想杀了你。”
慕容峥藏在腰中的利刃出鞘,剑锋直指对方眉心。
张清玉的剑还在屋内,他用余光瞥近离他两步处有一根木棍,拿起木棍反击毫无意外被斩断,“**”
“哥,轻尘。”张浅月忍着身子的酸痛,从屋内出来将轻尘开给他哥,大幅度的动作引得他腰间隐隐作痛。
对方稳稳接过,拔剑出鞘,与慕容峥对了起来显然不相上下,但由于张清玉身上有伤,很快落了下风。
“唐寒羽,你要再不来,我可真交代在这儿了。”
说曹操曹操到,唐寒羽来时特地放缓了脚步,从背后突袭慕容峥。
十步,九步……
三步 ,两步……一步!
利刃刚挨上慕容峥的衣衫便被察觉,对方的不对劲唐寒羽尽收眼底,她没有丝毫犹豫利刃狠狠的在他的背上划了一刀。
慕容峥知道她那柄剑的厉害也没有应接,侧身躲了过去,但他小瞧了唐寒羽的快剑,原本还完好无损的黑色锦袍现在细看后背肩胛处深了一块。
“唐寒羽!”他的声音咬牙切齿,他自知没有胜算,反正他的目的已经完成,没有与不必要的人做无谓的纠缠。
慕容峥的轻功是实打实的好,眨眼间他便已经离去,只听到一句
“慕容迟,我们来日方长。”
唐寒羽这一趟白来,“如何?”
“并无大碍。”
唐寒羽:谁家无碍,血流三尺?
她看着慕容迟的手臂上渗出的鲜血和染红的轻尘并未说出,他知道周巍(燕南宁)有几斤几两,就算有强兵友援,也不可能伤的这么重,就算他不是原主,但实力却比以前的原主更胜一筹,莫非他们有秘密武器?还是说来支援的那个人武术超群?
张清玉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自己那鲜血淋漓的手臂,他想好了措辞。
“以前的伤,不打紧。”他又不能将盒子与黑影的事情告诉她。
唐寒羽看破不说破,转身离去,回了自己的院子。
自对方走后,张清玉强装镇定的手才开始颤抖,胳膊本来就有伤,更别提是被雷劈后。
“怎么样?”张浅月赶忙扶着,“别硬撑,我扶你进去。”
张清玉在被扶着的那一刻起身体的支撑着点全在张浅月身上。
壶中的热水一遍又一遍的烧着,盆中的水都被染成了红色,伤的到底得有多重啊?
终于出血口被止住,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
张浅月看着床上之人渐渐好转的一脸色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他倚在榻上读着那封加急被送来的信。
信中所说,二皇子燕南予在北昭潜伏在京都,伪装成了朝前武将,原先是慕容峥的暗卫,最近燕南予频繁出现在淮水一带,目的不纯。
四皇子慕容儒乃朝中文臣,宫乱战队时是率先支援慕容峥的文官,现在恐怕已经干到了宰相。
七皇子燕南书下落不明。
八皇子燕南卷已被唐年眠暗中控制。
根本没法打啊这仗,张浅月在心中无声的呐喊。
前两位在京都若到时他们与南靖开战,指不定会反水带着人马在背后搞偷袭得防,若等双方一起进攻的话,南在淮水河畔,若想大军压境,那现在就应该动了,武崖山可没那么多的捷道让他们走。
双方共同进攻,而北还有慕容峥。
“若我提前出手,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张浅月在心中盘算,“应该可行。”
这次他没有求于任何人,从战术都由他自己安排,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务在身。
他命人将东西送到了唐寒羽的院中,便匆忙离去,连一封信都未留给张清玉。
僵人的百万大军全在武崖山中,他们习惯了山野,便也在此藏着。
张浅月现在才知当初燕南寻为何要将自己剩余的残部藏于山中,武崖山绵延千里,直到鹤洞河道才就此断开,这座山也为南靖提供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北上便是淮水,只要此山,在北昭便不会耗费大量的人力与财力跨山过水,去攻打念慈。
不过最令他不解的是,明明南方更适合与南靖对战的是铁甲长枪,为何这样的装备会出现在北方?而南方驻留的士兵所用的长刃并不适合同南靖打仗。
这些很快便被抛之脑后,因为他找到了僵人的暂居地。
他看着僵人井然有序的训练,便知十万来了百万大军定有蹊跷,果然如他所料。
僵人善战,疆人善蛊,两族非要争个高下,便立下了百年后马鞍山决战的誓言。而今刚刚好是第一百年很凑巧,燕南寻的血不仅让他们解决了畏寒的难题,而且还不怕被毒虫叮咬,这次有信心赢。
“阁下可知当今世界如何通往苗疆,我等沉睡百年之久许多人或事早已物是人非。”僵王看着被领进来的“燕南寻”询问。
“苗疆?若我没记错,应当在南靖往西过马鞍山便是他们的领域,不过那山高耸入云绵延千里,山顶还常年积雪,马鞍山将两地隔绝开来,不过我曾听闻在山的那一边绿树植被毒蛇草丛花样比中原繁多了不少。”
张浅月搜刮着脑中的记忆,这个部落多为女子,擅长蛊术,而僵人善战,这两个部队好像并没什么交集,但这种事情他也不好多问。
“此次10万人可够?”
“足矣。”
自从那夜与慕容峥一战后,张清玉的胳膊便隐隐作痛。
“醒了?”唐寒羽过来给他送情报,“淮水与燕南宁一战时,把他救走的那个人有眉目了,永安郡的郡公。”
张清玉接过密函,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硕大的标识。
“永安距我方军营不过数百里,小心防范,对了燕南寻去哪儿了?”
唐寒羽听后摇了摇头,“有三天没见着他了。”
听到对方的打话后,张清玉心紧了几分,自己弟弟几斤几两他心里清楚。
拓跋希与臣子在殿中议事,争论的问题到底就是到底要不要攻打北境,双方一直争执不下。
一方认为趁着对方的轻骑还没发展起来,一网打尽。
而另一方,则认为等慕容峥与慕容迟正式开战时再出手,到时候他们无暇顾及北境,只用坐收渔翁之利。
“各位爱卿的意见朕会采纳,不过依我看来,最近唐家派出带兵的这位小将已经有了些许威胁。”拓跋希被吵得有些不耐烦,特地的岔开话题。
其中一位大臣站出,“回禀陛下,此人乃唐年眠之子唐颂熠,师从裴尘。”
“裴尘?一介书生上战场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