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苛,还不说吗?”慕容峥手中拿着长鞭,再一次抽到他身上。
燕南予抬起眼皮轻笑一声,“王爷,臣自问问心无愧。”,这其中有赌的成分,他不确信眼前之人手中到底有没有确切的证据。
“问心无愧?”慕容峥听着这个词不禁笑出了声,“问心无愧的人在我这儿根本用不着说这句话,北枫,上刑。”慕容峥还不相信今天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次燕南予是真的怕了,别人不知道北枫的狠,但他知道,他惊恐地看着对方手中拿着的毒虫想要挣扎,但被绑着完全使不出劲来。
毒虫顺着手臂爬上脸颊,最终从耳进入脑中,“啊!不要!”燕南予痛苦的嚎叫,这种感觉与万虫啃食无异。
“哎呀,玩死了。”这位被称作北枫的悻悻开口,神情中却带着玩味。
慕容峥连眉头都未皱一下,“死了就死了,有你一人足矣。”他吩咐在外边的侍卫收拾。
“不过我没问出个东西,可惜了。”这句话是讲给北枫听的。
果然北枫听到后走到那刚死不久的人的尸身旁边,一剑划破了衣裳刚好露出了腰间的刺青,“南靖皇子不管出身有多卑贱腰后都会有刺青,他是南靖皇室的人。”
“京都应该还有三位哦,只不过一人已被控制,还有两位被放虎归山。”
慕容离独自一人前往武崖山,只不过这人隐居之地却显得荒凉破败,看起来许久未曾有人居住,虽说这位神医在高门世家中名声显赫,她却未曾听闻过只言片语,这就颇显蹊跷。
在太阳落山之际,她终于找到了那间茅草屋,而门内的神医却是张浅月。
“来解蛊的?”张浅月换上了面具,语气略带苍老,在慕容离面前赫然是一副老者的姿态,他虽说不知如何去解,但原主燕南寻的血可解百毒亦可解蛊,再加上记忆中的东西应该是绰绰有余。
“是,前辈当真有方法?”慕容离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并未希望他真的可以解。
张浅月沏了壶茶,“先坐,我把把脉。”
她看着眼前之人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慕容离坐在椅子上将胳膊伸出。
良久面前之人才出声。
“幼时被蛊伤了身子,至今还在体内?”原主的血不同于常人,就算隔了层皮,但那也足以引起蛊的躁动。
慕容离忍着体内的不适开口,“正是,先生可有法子治我这的蛊。”
“有法子,但身体的底子是彻底的坏了,你若是想要重拾刀剑,根基怕是不行。”
慕容离眸中闪过一丝喜色,“在下次先在此谢过前辈。”
张浅月在她的腕上割开了一个小口子,口子不大血流的不多,随即他扎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小口不远处。
以血引蛊,莫非 ......慕容离开始怀疑眼前之人的身份。
伤口处的撕裂感传来,两人的目光一起汇聚于此,是一条银色的小虫。
蛊虫正贪婪的吸食着那滴血,张浅月用细棍将虫子一挑,那银虫瞬间被禁锢在瓶中,他用一节纱布帮慕容离把伤口裹住。
“我开两剂药回去按时服用,你这些年身体亏空严重,该好好补补。”张浅月提笔一手字写的极其漂亮,“后山有药,等会儿一起采了。”
慕容离看着药方,确实有些药价值连城,而有些连听都没听过。
张浅月在慕容离离开后便将面具卸下,他忘了抹膏头皮那地方差点炸开。
“难怪发明出这东西自己不用,这也太麻烦了些。”张浅月随手将面皮扔掉,又将有些灰白的头发弄回原来的颜色,“啧,这慕容峥也太狠了,要是我我肯定下不去手。”他就这样唠唠叨叨的下了山,完全没有注意到,原本应该提前下山的慕容离跟了他一路。
慕容离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用手颠了颠背包着的药,“连我都不知道的情报,原来是这样来的!燕南寻我怎么发现是我三哥高攀了!”她也决定下山,并未在此处停留,因为回去还有更要紧的事情部署,因为被唐寒羽从南靖带回来的那群人不见了。
与此同时的永安郡公府多了些人,正是从景州来的 。
燕南书还是带着那半截面具,透过剩余的半张脸可以看出来他对眼前的这群人并没有关怀,只有责备,“有谁来说说事情如何了?”他的声音从骨子透出来的冷,让屋中的人都大气不敢喘。
“我再说一遍,谁来?”见还是没有人应声,他抽出藏在袖中的刀切断了离他最近之人的手指,这个计划是他亲自向燕北烈提的,人也是他亲自选的,但燕南书没有想到的是,事情的发展会这么快的暴露。
“主子,我的错,是我说错了话。”是那位当时称唐寒羽为摄政王妃的老者,但现在已经卸去伪装是一位女子长得貌美。
燕南书依然不动声色,“错话?我当时没教过你们吗?连这种低级的错误都能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