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爱卿领兵南下,防止南靖出兵,北方朕已有人选。”,圣德帝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北境将军的身上。
“刘爱卿,你有何意见?”
这位姓刘的将军任命般的走到殿中央,“皇上,微臣无能,不能领兵对抗牧人。”这种掉脑袋的事应下便是生死难料,若现在未答应也只是革职。
“无能?朕每年播的那些军响就养出了你这样的废物来?”
“启禀皇上,原北境将军陈平有一子名为陈牧野现在正在刘将军手底下当差,此子可是由陈平将军亲自教导,不妨让他一试?”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臣说,当年北境陈家被安上贪污的罪名时,还是他力排众议但最终迟了一步,陈家满门就只剩下了陈牧野一人。
圣德帝:“传陈牧野。”
“二哥,你此次前来父皇可知?”慕容迟的剑抵着慕容越的咽喉,“还是说,你根本不想让我活着到安肃郡?”
“哈哈哈......,别以为我不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借着到西的由头发展自己的势力到时候西方干旱之事处理有功,而且自己的军事基地建立成功,可不愁皇位传不到你的手上。”慕容越盯着他,“慕容屿有了儿子,而你的母亲前朝宰相嫡女,当朝文官重臣大多都是由他教导而出,而父皇又给你找了唐景君当师傅,你说我不耍些手段怎么能行?”
慕容迟:“到底是惦记上皇位了?你呢?虽母妃贵为贵妃位同副后,但残害皇嗣,嫉妒成性,随意扼杀宫女,父皇连带着不喜欢你的母妃也不喜欢你!可惜了,这与她八分相似的眼睛。”
“你闭嘴!”慕容越看着他,“我母妃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就凭我母妃难产而亡是你母妃动的手脚!”慕容迟剑锋一转,挑断了对方的脚筋,“回去禀告父皇,二皇子外出游玩不慎跌落悬崖,伤了双腿,怕是这辈子都难以站立!”
“是。”
“慕容迟,你混蛋!”
“我混蛋?我再混蛋也没你母妃混蛋,要不是她我母妃一胎双生!”
慕容迟听着身后之人的咆哮,他说的都是事实圣德帝也都知道,要不是念在文武百官立保慕容越,他早就被除出皇家玉蝶,而力保的原因莫不过于母族之力太过于强大。
“主子,还分开吗?”
“都已经解决了一个还有分开赶路的意义吗?加快速度,三日之内赶到安肃郡。”慕容迟上马,自己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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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之后,中秋
北方战事接连告捷,牧人已全部退回之前约定地带。
“清玉如今在安肃未能归来,今日这家宴也少了些滋味。”圣德帝扫视众人,目光落在了空缺的位置上,慕容越之事他已全部知晓,现在人在宫中软禁。
“皇父,三哥虽远在边关,这贺礼还是早早的到了!”,中秋还是圣德帝的生辰,慕容离让身旁的嬷嬷将东西呈上乘,“这是三哥特地命人打造的弓,听闻还是早已失传的千机。”
圣德帝听到后甚是欢喜,“快呈上来给朕瞧瞧。”,他当年还是皇子之时有密友善机关,制作暗器也是一把好手,但因江湖劫杀没了踪迹,千机使是圣德赠予那位密友让其改造的.
圣德帝拿着弓细细察看,果真在手柄的位置看到了熟悉的字样,“这礼物朕甚是欢喜!”
此时坐中陆陆续续也有皇子开始献礼。
北境将军府
陈牧野看着深放前来的唐年眠甚是不解,“不知唐将军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唐年眠将手中之物郑重的交于陈牧野手中,“父亲让我送来的,说是陈平将军所留,让事机成熟,才可开启!”
陈牧野接过,那是本书,莫非是兵行阵法?
就连这东西唐年眠也有些许好奇。
“是父亲以前留下来的旧部。”,陈牧野声音有些颤抖,“我就知道父亲肯定留了后手。”
“现在北境是彻彻底底的交于你手了!”唐年眠拍了拍他的肩。
慕容迟到安肃已有一年,现在正是丰收的季节,朝廷中的几位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但又怎能让那群小人得逞。
“皇上喜报啊!”圣德帝身旁的太监福公公笑容满面,“三皇子到了安肃亲自督办坎井和那麦苗的种植,虽说这水还是有些紧张,但是这庄稼那是实打实的长出来了,皇上您瞧瞧,这都是三皇子差人送回来的。”
圣德帝看着福公公呈上来的麦穗,果真颗粒饱满,“不错啊不错,你说等清玉凯旋归来,朕该赏些什么给他!”
“赏什么都由您做主,我们这些奴才的怎敢妄下断言!”
圣德帝也没打算难为他,很快岔开了话题,“听闻清璍的病好了?你去准备些糕点,午后去宁熹宫看看。”(此指慕容峥)
“嗻,奴才这就是准备!”福公公退出殿内。
慕容峥的生母前不久刚刚病逝,再加上身子原本就羸弱的他受了很大的打击,一病不起,身旁也没个宫女太监陪着,小家伙别提有多孤独。
“峥儿?”圣德帝刚踏进院内便被眼前之景惊到,他有想到过吓人怠慢,但没想到会如此对待,只见院内堆满了枯枝烂叶,宫檐之下也是被麻雀安家。
“父皇?”慕容峥的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幼时的他除了在宫宴,其余时间能见到圣德帝的次数寥寥无几,以至于慕容峥都快忘记他父皇是何模样。
“今日是峥儿的生辰,父皇当然得来看看。”圣德帝朝慕容峥招了招手,“快来让朕瞧瞧我儿长得如何了?”
慕容峥十五,但看起来只有十二岁孩童的模样,或是伙食的原因。
“太傅近日教与你何知识,快给父皇讲讲!”
谈到此处慕容峥的眼神有些躲闪,讲话也支支吾吾。
“清璍?”
慕容峥着实抵不过,“太傅近日未到宁熹宫给儿臣授课。”,他这是实话实说,但圣德帝信不信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的太傅是于嫔的哥哥,近日于嫔身子欠佳或是耽搁了!”
“可太傅自打于嫔娘娘入宫就鲜少教儿臣新的东西了,前些阵子儿臣病重,太傅连宁熹宫的门都未曾迈过。”
圣德帝眉头微皱,“无碍,父皇重新为你寻一个。”
“儿臣谢过父皇!”慕容峥欣喜。
圣德帝原本以为一介书生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是这书生欲求不满盯上了皇位,“于嫔的孩子不用留了,召于太傅!”
勤政殿内的气压很低,圣德帝悠闲的看着奏折,殿内跪着的正是于太傅于予斌。
“皇上,不知您召微臣前来所谓何事。”于予斌长舒一口气。
圣德帝冷笑,“于卿会兵法?”
“略知一二。”
“略知一二?于予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苛刻皇嗣!”圣德帝将手中的奏折摔到他面前,“你近日到宫中去了何地?”
“皇上,微臣别无二心。”
“别无二心?你的好妹妹近日可是频传喜报啊!”
“皇上,微臣的过错别牵连家妹。”于予斌慌了,他自小与妹妹相依为命,“近日进宫就是为了看妹妹,她身体抱恙,微臣心急这才误了五皇子那边的功课,请皇上责罚!”
“革除于予斌太傅身份,并处罚三个月的俸禄。”
“谢主隆恩。”于予斌重重磕头。
等人走后,福公公才将东西呈上,“皇上,裴贵妃当年薨时的卷宗,您过目。”
“漏洞百出,当年的接生婆给朕好好查查。”
“奴才这就去办。”福公公领旨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