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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口是个洞,赵村长把他们引到这里便离开了。
洞口不大,刚好容得下一人通行,洞口旁有棵树,许迟川将绳子的一头系在树上打了个死结,另一头拴在自己的腰上,先行下去探路。
不多时张浅月拉着的绳子便有了一阵晃动,随即他将两人的背包先扔了下去,自己则顺着绳子下到洞中去。
入眼是一片漆黑,只听到黑暗中许迟川拉开背包一阵翻找之后,手电筒的光亮便充斥着整个洞穴。
“跟紧我,别乱摸。”
“主墓室中埋的不是燕南柏,这只是他的衣冠冢。”
许迟川回头看他眸中是怀疑。
“信我。”
“既然来了,那便去看看。”许迟川看着甬道两旁的森森白骨,语气平静,“能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的来,那这里的东西也肯定不简单。”
张浅月欲言又止,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点粉末洒在两人身上,没有任何香味,但颜色却是鲜艳无比。
这是一种药粉,百米之内蛇虫皆会回避。
到了分岔口,许迟川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掏出一把砂石分辨扬在岔口的甬道里,其中一边射出了无数飞镖,另一边也漫起毒气。
都是死门到底哪边才是正确?许迟川沉思。
张浅月思考一会儿上前一步,活动筋骨,“许老师,看好了!”说罢他奋力一跨,踩在放蜡烛的空格中借力到了对头,他选的是有暗器的那个。
行动前他掏出一个纸片飞了过去,无飞镖出。
许迟川了然,也有样学样的过去。
他们这一行说难听点那叫倒斗,说好听点那叫考古,除了一些专业知识在他们这一行功夫也得过关。
他们拿着手电继续前行,过了约莫一个小时他们又回到了有暗器的那个甬道。
“鬼打墙?”
“不是的,这一路走来都没有岔路口。”
那便是这建筑的问题。
甬道约两米宽他们走得还一直是直道。
“我们人好像走不了直线,在摸黑的情况下。”张浅月忽的想起之前刷到了一个科普。
许迟川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一个圆形的甬道,因为前头没有光亮照明,我们没有发现,而且没有砖瓦没有区分......”
“这就是一个莫比乌斯环。”两人异口同声。
用一节短绳,两人分别牵着一头,贴着甬道的墙壁走一边前行一边用手中的棍敲打墙面,又是一个小时,快到起点时空响才出现。
许迟川到这边来,用他手中的棍也来回敲敲,两人对视一眼,就着手边的工具做了一个简易的锤子,找准位置,一锤下去,砖块出现了错位。
为了防止有什么东西突然冒出来,两人都退至两边。是逆着的一锤。
“哗~”砖块应声掉落一个漆黑的新的甬道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先别进去我们来时呈上来的资料上说有村民误入再也没有出来,除了刚下来时遇到的几具白骨,我们好似没有再遇到人了。”
许迟川拦住准备上前的张浅月。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一束光亮从甬道里面照出来映在两人的身上,里面有人。
“你们两个怎么一直在这儿不进去啊?”来人的声音无比的熟悉。
“燕南寻?!”
“好久不见啊!”燕南寻从甬道里面走出来。
许迟川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燕南寻,南靖最后一位君王?!”,再看那张脸与画像上的一模一样。
燕南寻看着许迟川也没打算瞒着,“《南靖国史录》上的都是真的,而我也确确实实活了这么久。”
许迟川震惊对于一个从小接受九年义务制教育马克思唯物主义熏陶的人看到如此唯心主义的事情还是很震惊,还真的有人可以长寿的人,不,这应该不能叫长寿,这叫不死。
张浅月还记着对方给自己发过来警告的话,“周巍是谁?”
燕南寻一愣,也是想到了,“燕南宁,我的‘好大哥’,唐年婳入赘的丈夫,唐寒羽名义上的生父。”
“我来次是领你们进去,这里的危险是你们所想象不到的,因为万年前这里本该就是个不该存在的地方。”燕南寻目光坚毅立于二人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