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陆离走着走着肚子就咕咕叫,掏了掏袖筒里剩下的铜板打算吃点什么。
不远处传来叫卖:
“重阳糕——香喷喷的四色夹馅儿重阳糕——”
“热腾腾的鲜鱼羹配炸虾——”
陆离思考了一番,这两家一前一后的在前面大街上,她都想吃,先穿过去再说吧。
黑暗的小巷之中一个神秘的身影挡住了陆离的去路:“之贺呢?”
“他不在。”陆离感觉头更痛了,原来不是喝多造成的。
“他不在那便你来。”神秘人抬起左手,小巷‘咚、咚’接连倒下两人。
“唔——”
廿金捂着头在巷口醒来,发觉此时巷中空无一人。
夜里的锦衣卫北镇抚司依旧灯火通明,临近重阳,宫中要办事,各朝臣家中也要借此宴请,裴应阑刚看完谁去了谁家祝寿的纸条就见一缇骑来报:
“镇府使,幕僚街那几个又深夜聚会,这次换了城西北一处民宅。”
裴应阑:“嗯。”
廿金焦急地等在屋外,待那缇骑一走便从暗处翻窗冲了进去,“出事了。”
裴应阑听后大惊:“什么?”
廿金:“看巷口的脚印不是往东走的。”
“遭了,怎么会是她?”裴应阑皱着眉头往外走,“你先去谢府,务必一字不落告知谢指挥使。”
廿金:“是!”
裴应阑前脚刚走,就有一浑身是血的锦衣卫在北司后门坠马,众人用担架将人抬进北司。
医师将伤者上下翻遍了,说:“没伤。”
值夜千户:“没伤怎么醒不来?可是伤到头了?”
医师:“没有明显特征。”
值夜千户:“怕是哪里出了事,执事呢?这人跟的哪里?”
裴应阑没有骑马,使轻功飞掠数道屋顶,当他赶到集会地点时发现地上满地是血,地上还躺了几个便服锦衣卫,除了浑身是血外都没有明显外伤也还有气,往屋中一看,只剩一具干瘪的尸体和两个爬到门边被切断颈骨的尸体。
他未做停留直往北奔去,待走到一片高墙林立本该繁华实际上却无甚人烟的地方,随着越来越近的惨叫声,四周绿油油的眼睛也越来越多,绿眼睛越多‘桀桀’笑声也就越密集。
“啊——啊——”凄厉的惨叫声从一处死角传来。
裴应阑戒备地将手放在刀把上随时准备抽出来,对着挡路的神秘人说:“孟前辈是飞山宫的蛊师,用什么法子杀人不好?”
“我没有武功,不和你打。”神秘人丝毫不慌乱,待惨叫声逐渐消沉下去,他身后的黑暗处走出来一步履沉重喘着粗气的黑衣人,黑衣人每踏一步都能听到金属的嘎吱声。
神秘人两手抄进袖子里,给黑衣人让道。
裴应阑看着那黑影走近,先发制人挑破遮面黑布下没有孔的面具,是陆离,因为呼吸不畅整个脸涨红无比。
“可惜这具身体太差,穿不了盔甲。”神秘人抬起一只手,食指指向裴应阑:“杀了他。”
“铮——”
裴应阑庆幸自己下意识就抬刀格挡,不然陆离戴着铁爪套的手一个黑虎掏心就上来了,招招要人命的快速攻击和从前不同,这才是她潜意识下的本能吗?如果不是没时间……
正想着,裴应阑迅速将自己与对方调换了方向,不等神秘人有所动作直接吹响口哨。
“咻——咻——”
看着那双准备直击面门的铁爪停了下来,但眼神依旧是无神且呆愣,裴应阑再想吹响口哨时发现已吹不出声音来。
“禁军已至,快带她走。”谢戚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裴应阑转头发现身后什么人都没有,暗骂一句老泥鳅后心一横扑过去把人扛到一处墙角,忍着肘击将她身上沾血的外袍连带铁爪套一起丢进高墙之中,擦着夜巡禁军赶来的边将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