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你慢点!”
出了安定区金木研也不避开这人的名字了,“再前面是一个坡道,当心摔了!”
永近英良一把扯下斗篷和脸上的面具,本想控诉一下对方的行为但话到了嘴边又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连控诉的立场都没有,一时间就更加郁闷了。
这明明是我的兔子!
我的!
金木研取下自己的面具又顺手戳了戳某人快气成包子的脸,笑道:“有必要这么生气吗?店长他们也没说什么啊。”
企图隐藏的不开心被发现永近英良也就不藏了,嘟嘟囔囔半天,饶是听力好如金木研也没听明白这人在说什么。
“英?”
永近英良撅着嘴,心中的不高兴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愁啊,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把这只“小兔子”叼回自己的狐狸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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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密闭的空间内,一白一黑两名男子相对而坐,四周没有窗户,就连墙壁也只是最原本的水泥的颜色。白衣白发的男子衣着整洁,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丝金边眼镜,若非那双眼睛锐利如刀,只怕下一秒便能出席婚礼现场。而坐在对面的黑衣男子却与他不同,因为长时间工作睡眠不足,男子的眼下有大片的乌青,眼白的部位也不可避免的被血丝所覆盖,看起来实在狰狞得有些狼狈,但好在那张脸十足的耐看,再加上那总挂着些许笑意的眉梢眼角和那慵懒的气质,倒也没那么唬人了。
“说起来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就没有什么话想对老熟人说的吗?白色死神先生。”
黑衣男子最先开口,与此同时径直往后一仰,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里。
“为什么盯着金木研?”
有马贵将是半点也不和黑衣男子客气,仿佛被囚禁的不是自己般直接发问。
黑衣男子,也就是永近先生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哂笑着问回去,“那你又是为何对金木研多方照拂?”
“他是我的弟子,为人师,本该如此。”
有马贵将回答得不急不徐,这是真话,但并不是全部。
永近先生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为人师表?有马先生,根据我们手里所掌握的资料,您是半年前才与金木研有的交集,而金木研当时还是以喰种的身份与你结识。身为CCG的王牌,收个喰种作关门弟子只怕不妥。”
沉默再次降临这个狭小的空间,有马贵将打量着眼前人,而永近先生自然也打量着他。
“您最好别动。”
永近先生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为了确保我的安全,我们的技术部门可是下足了功夫的,只要我轻轻一按,您手上的小东西就会立即释放出足以让你失去意识的强大电流。”
“你拘不了我太久。”
有马贵将向来懒得绕弯子,更可况对手是永近先生这只出了名的老狐狸。只怕他还没有开始就先被对方给绕进去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
永近先生一边嘴角高高挑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所以我更要尽我所能,在放你离开前将我想知道的一切从你嘴里撬出来。”
有马贵将没有搭话,但那仿佛在看白痴一般的目光明显在说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一如既往的骄矜,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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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是想说分部现在无人可用了?”
CCG分部内,一名看起来与有马贵将一般年纪的青年站在曾经的分部部长的位置上,脸上虽挂着笑但那笑容却怎么也达不到眼底。
筱原幸纪悄悄抹了把额角的冷汗,心道这么个祖宗,分部底是怎么请来的?
再说了,就算人员紧缺那他们多跑几趟就没问题了,做什么要把这家伙找来?还嫌20区不够乱吗?
“我再重申一次,那些学生承载着的是一个国家的希望和未来,为此就算掏空我们所有的精锐都必须完成这个任务!”
“嗨!”
台下呼声震天,但到底是真情实感还是有意敷衍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那青年人倒也不在意,将目光投向下方的筱原幸纪,道:
“另外,筱原警官。有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20区,所以在那之前还请你联系好有马的弟子,是叫佐佐木绯世没错吧?此次行动,若是没有他的参与可是会变得乏味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听到这句话,筱原幸纪的第一反应是摁住旁边的铃屋什造,生怕这孩子闯出什么祸来。
“嗨,”
他应了一声,继续道:“只是绯世那孩子在先前的战斗中受了些伤,短时间内怕是无法加入到行动当中。”
“是这样吗?”
那人从台上走下来,满脸关切,“那还真是太可惜了。不过身为搜查官身体素质肯定比普通人好上不少,想必用不了多久绯世君就可以重新回到我们的队伍中,筱原警官,你大可放心。”
筱原幸纪哑言,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这人的决定只得作罢。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散去,铃屋什造将一听啤酒递给他。
筱原幸纪看了一眼,接过。
“这是和谁学得坏毛病?都开始会贿赂人了。”
“稻草人。”
铃屋什造出卖某人向来出卖得爽快,他给自己也开了一听,道:“刚才那个叫旧多二福的会对阿佐不利吗?”
“不清楚,”筱原幸纪打开啤酒猛灌了一口,“不过他和有马一直不对付,现在有马那家伙又不在,要是他真想找绯世的麻烦我们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那就不能装病或是重伤吗?”
铃屋什造有些着急,阿佐是他成为搜查官后唯二会对他好的人,他不想对方受到伤害。
筱原幸纪摇头,面色凝重,“现在只能希望有马那家伙能快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