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没有。
永近英良极其不屑的嗤了一声,站回金木研身边大爷似的开口。
“说吧,找我们过来什么事。”
这还成我们了!
彦秋敢怒不敢言,毕竟那俩正发疯的大佬他谁都拽不住。
于是,他将两人带到了三层最靠里的那间房间。
还没进门,三人便先闻到一阵的酒气。彦秋受不了这味儿,但仍然咬牙坚持。
“先生在里面,喝醉了。我们谁也拦不住,明天还有一场十分重要的会议需要先生出席,就只能找你了。”
永近英良推开门朝里看了一眼,人已经醉倒了。
“既然有重要会议那在他喝多之前把他打晕不就得了?”
这还真是亲儿子!
彦秋捂着鼻,闷声道:“我们又不敢。”
永近英良直接赏了他一个白眼,就这也叫控制不住?
但想想又觉得不对,若真的只是因为老狐狸醉酒那绝不会大老远的叫他来救场,更不会不想让阿研跟来。
“除了老狐狸还有谁发疯了?”
“没、没了。”
剩下那一个决不能说,先生至少还喝得失去意识了,那位可还清醒着想着怎么炸.了CCG和白日庭呢!
“真没了?”
永近英良明显是发现了端倪,但彦秋浑然不惧,“没了!”
那件事怎么也不能让金木研知道!
永近英良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看得他头皮发麻。
“行吧,这可是你说的。”
说罢,转身进了房间。
金木研没有进去,这人能发现的他又怎么会漏下?更何况这两人先前的耳语可是一字不落的落入他的耳中。
“是有什么不方便让我知道的吗?”
彦秋:“……”本人已死,勿找!
金木研默了默,道:“你大可不必瞒着他,他不想我知道的我绝不会问。”
彦秋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而金木研已经进了房间。
·
永近先生已经喝迷糊了,整个人昏昏沉沉已然一副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
“别,别动我。”
他挣扎着,胡乱抓了一瓶就往嘴里倒。永近英良劈手夺过,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人醉成这样。
“老狐狸,我们回去了。”
永近先生眼神迷乱没有焦距,好半天才定格在永近英良身上。
“英良啊。”
他抬手抚摸着永近英良的面颊,“你和优子,还真像。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有种优子还活着的错觉。”
永近英良没有说话,而离他不远处的金木研也停下脚步没有再动。
“优子,优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吗?”
永近先生完全放下了往日的架子,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中浸满悲伤。
“我、我”
他眼睛都红了,似是想要表达某种兴奋又仿佛在宣泄一种无声的悲伤。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拽着永近英良的衣袖竟有些癫狂之态。
“我带你去见他,我带你去见他。”
“……老狐狸,你喝醉了。”
永近英良终于说出了这句话。然而这人却像没听到一般,固执的往前走,直到……他看到了金木研。
金木研伸手扶住他,声音是和永近英良一样的温和。
“叔叔,您醉了。”
永近先生抬头看他,忽然就笑了出来。
“红月!”
他一边叫着一边上前两步,“红月,我找到你的孩子了,我找到他了!”
他激动得大声叫嚷,如同一个等着长辈夸奖的孩子。
“红月,我找到他了,我找到他了。你别恨我好不好?我知道是我行事激进了,我道歉,我赔罪,你别恨我,别恨我好不好?”
金木研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求助性的看向一旁的永近英良。
“打晕吧。”
永近英良走了过来,眼眶微微泛红,“这老狐狸,一喝多了就耍酒疯,直接打晕就好。”
金木研依言照行。
两人扶着人从房间里出来,金木研忽然问道:“叔叔刚刚说的红月是谁?”
“老狐狸曾经的一位好友。”
永近英良敛着眸看着脚下,“老狐狸曾经参加过搜查官的训练,那位红月前辈和老狐狸是同一届的学生。”
“后来出了些事,那位前辈和他的妻子先后去世,而他们的孩子也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那现在是找到了吗?”金木研问道。
“嗯,”永近英良带头拐进一间休息室,“喝成这样,自然是找到了。”
“走吧,我们回去了。”
永近英良将人扶到床上又将他的外衣和鞋子褪下。
“可这里……”
金木研有些不放心。
永近英良将被子给人盖上,道:“没事,会有人来看着的。”
金木研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永近先生,和永近英良一起出了房间。
“那个……”
彦秋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出现在两人面前,“其实……还有一个。”
永近英良都懒得听他说完,直接道:“铃姨。”
彦秋点头,“不过在去之前我想你们先看一下这个。”
他原是想将笔记本电脑递给永近英良,但想了想还是递给了金木研。
“这是?”
金木研接过但并没有打开。
“是关于金木你的,”彦秋的神色有些局促,“虽然看了之后你或许……但我想你该有知道的权力。”
“老狐狸找有马先生了。”
都到这了永近英良怎么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仅仅是确认阿研的身份真的会让两人“高兴”到这种程度吗?
彦秋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
“人呢?”
以那老狐狸和有马贵将的性格会坐下来好好谈谈才叫有鬼了。
“最底层的禁闭室。”
彦秋话音刚落金木研已经先一步走远,永近英良蹙着眉,问一旁的彦秋。
“有马先生是不是,还说了些别的?”
彦秋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在永近英良也不指望他,慢慢悠悠的往电梯那边走去。
“对了,铃姨在哪?”
“在训练场。”
永近英良点头表示明白,这才继续往前走。
该来的还是会来,被隐瞒的还是会浮出水面。只是……为何他心中会如此难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