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朗姆洛想抽回手,但似乎又不敢往后抽。最终,他只能露出一个苦哈哈的笑容对我说,“长官,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您就是我的长官!”
“听听队长你说的什么话!”我依然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朗姆洛队长,你一天是我的队长,那我就一辈子把你当我的队长。”
说到这里,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要不这样吧,你还是叫我萨沙,我还是叫你队长——就和在特战队里一样!”
“哈哈,长官您真会说笑。”朗姆洛笑得比哭的还难看,“我怎么能直呼您的名字呢?还是您叫我朗姆洛,我叫您队长好了!”
“我是那种小心眼的,看重这些身外虚名的人吗?”我一皱眉,压低了声音,“朗姆洛队长,再说下去我可要生气了!”
“呃,长——”朗姆洛还想说点什么,我一瞪眼,他硬生生的把半截话咽了下去。“——萨沙。”
“嘿嘿。”我乐呵呵的松开了朗姆洛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今天往后咱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特战队的人都是九头蛇嘛,那么罗林斯——”
说着这里,我突然愣住了。我看着朗姆洛,突然想起来罗林斯还被我绑着放在家里呢!
“罗林斯?”朗姆洛接着我的话,“说起来,我一直没看到他···”
“诶呀,可能是受伤了在医疗室吧。”我和朗姆洛打个哈哈,紧接着连忙起身和这群士兵告辞匆匆忙忙带着鲍勃溜到了门外。
我左右张望一阵发现没人之后才连忙开了传送门,把已经清醒着但被我绑住手脚不能动弹的几个人从我家里提出来扔给了鲍勃。
我看着鲍勃把他们带走时,罗林斯震惊中又带着几丝了然的目光摸了摸鼻子。罗林斯虽然经常冷着个脸,一副生人勿扰的样子,但心思似乎要比朗姆洛细腻多了。
罗林斯经常会提醒我各种需要记得的事情,要开会、要汇报、要扫尾——他刚刚又提醒了我一件事。
我还有一个“家”呢。
我挠了挠头,心里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乘早解决掉这件事为好。史蒂夫现在估计还在神盾局忙着处理各种事情,我也能趁这个机会把事情理清楚。
哎,我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刨析自我与敞露感情一向不是我的长项。但现在,却也不得不做上一回了。
算了,豁出去了。
我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随即又开了个传送门回了我住了两年多的屋子。我看着沉浸在黑暗中的小小屋子,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
这间屋子充满了我和史蒂夫的回忆。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一起度过了很多很美好的时光,我们的友谊也在那段日子中变得越发的浓郁,我想这是我们之间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即使我们之间又回归到了敌人的状态。
我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卧室的灯,然后找出了一张纸,打算给史蒂夫写一封信。
“史蒂夫·罗杰斯···”
我拿着纸笔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把这张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又新想了一个开头。
“致我的朋友史蒂夫···”
我的心情很复杂,毕竟在我有限的人生中,史蒂夫确乎算得上是我最重视的朋友之一了。
“史蒂夫,很抱歉···”
这些话我已经在心里咀嚼过很多次了,所以写起来很快。
我先是很真诚的对史蒂夫道了歉,表示自己在过去的两年中一直是一名纯粹的神盾局特工,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背叛他的事情——直到我再次遇到了施密特。
施密特是我的挚友,我确实没办法再留在史蒂夫身边,至于冬兵的事情···
我咬了咬嘴唇,想到曾经那个眼睛里都是光的小鹿男以及现在的冷血杀手冬兵,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史蒂夫。
我详细的写了冬兵的由来,并向史蒂夫保证会努力在回收冬兵的过程放水。我不知道佐拉的洗脑有没有后遗症什么的,但如果史蒂夫在这件事上需要我的帮助,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写完之后,我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遗漏。我又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写下一句:
“抱歉,史蒂夫。我和你一起度过的时光真的很快乐,我真的很希望我们能继续做朋友···”
我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写“只不过,我们相遇在了错误的时间,也相遇在了错误的地点。”
写好之后,我便把信偷偷从房门底下塞进史蒂夫的家。我想,如果史蒂夫收到这样的信,应该会明白我话语中的含义吧?我相信他会知道我的意思。
做完这件事后,我又收拾了一下自己屋子里的东西,在黑暗的客厅里坐到天色微亮。
当我大街上开始有行人在走动,门口的阳台上已经有鸟雀在歌唱的时候,我起了身。
“走吧。”我蹲下身,拍了拍安静的躺在我腿边的金毛犬,开了一个传送门,“我们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