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猛地滞住，胸口像被无形的铁箍紧紧勒住，疼得无法呼吸。

我的手指抓住桌面边缘，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只剩下那根滚动的钢笔，像一道残酷的讯号，宣告着施密特不在了的事实。

心脏仿佛被生生撕裂，我张了张嘴，想要呼吸，却像溺水者般呛咳，肺部剧烈地抽搐着，每一口气都短促而急促，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

我双手捂住脸，声音被哽咽堵在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响。

我好想哭，但哭不出来。

不应该是这样的···打到邪恶，拯救世界——那群超级英雄不是一直都做的很好吗？！

这次只是一个灭霸而已！

不应该！不应该会失败的！

我咬着自己的嘴唇，血顺着嘴角缓缓渗出，铁锈般的味道让我微微清醒了一些，但胸口的疼痛却丝毫没有减轻。

我像被抽干了力气般瘫坐在地上，双腿无力地折叠着，冰冷的地板透过薄薄的布料直刺骨髓。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 我喃喃低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明明，明明是一半的概率……为什么要丢下我……”

就在我快要崩溃时，一双手稳稳地按住了我的肩膀。我抬起头，泪眼模糊中看见鲍勃那张焦急又带着不忍的脸。

是鲍勃，他··他没事！

鲍勃轻轻蹲下来，给了我一个结实的拥抱。他的声音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萨沙大人，冷静下来，深呼吸，一点一点来。哭出来吧，没事的。”

他的手轻拍着我的背，仿佛害怕我再度崩溃。我咬着牙，努力按照他说的去做，可胸腔的疼痛和情绪的翻涌让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

我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打湿了他的肩膀，我颤抖着抓住他的衣襟，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鲍勃……施密特……他不见了……他丢下我了……”

鲍勃依旧安静地抱着我，他的手掌轻轻覆上我的头顶，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他没有多余的语言，只有那份沉稳的存在让我没有彻底坍塌。

泪水打湿了他的肩膀，我却不在意，只是死死抓住他的衣襟，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的喉咙因压抑哭泣而变得刺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裂自己的肺部，但那并不比心里的空洞感更痛。

“他不会丢下您的，”许久，鲍勃低声开口，声音像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我的耳际，“施密特大人已经就预见了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在最后的时间里，他已经做了一些紧急的安排。”

我听到他的话，眼泪一瞬间止住，脑海里一片空白，胸口的剧痛像是被冰冷的利刃划过。

我怔怔地抬起头，声音颤抖：“什……什么安排？”

鲍勃见我渐渐平静下来，才松了一口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数据板，递到我手上：“这是施密特大人留给您的。他嘱咐我，若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您一定要立刻接过九头蛇的指挥权，按照他的布置继续运转。他说，无论发生什么，您不能放弃。”

我双手颤抖着接过数据板，眼睛死死盯着它，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一般，几乎无法跳动。

施密特···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他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却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脑海中忽然闪过他离开前的模样，那低头轻吻的温柔，那略显急促的脚步，那一瞬间藏不住的复杂眼神····

施密特一如既往的为我安排好了一切。

“施密特大人说，您比任何人都重要，如果九头蛇失去了他，您必须成为支撑一切的力量。”鲍勃对着呆愣的我说：“他是为了您才做出这些安排的，他相信您，也需要您。”

我抿紧嘴唇，胸口的疼痛并未减轻，反而因为这句话更加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