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硬碰硬对不过…你唇角微微勾出一抹笑意,随后很快收回来,低头做思考状,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最后一拍手,惊喜道,“…哎,你是不是就是御子说找我的那个人?”
五条悟听后微愣一下,奇怪道,“她不是都亲口告诉你她骗了你吗?”
“御子那会儿被吓得口不择言了,我看过她的短信,还有照片呢,确实是有人找我的,”说着,你缓缓向他走近,“要不然我也不会和一个不是很熟悉的女生来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的。”
“哦?”他很有兴趣的看着逐渐走近的你,“那我说我只是偶然路过这里,并没有约见你呢?”
“我听御子说,约见我的那个人总喜欢戏耍别人,我想亲自确认一下。”
“可既然你和她关系不是很好,又抢了她喜欢的人,你就不怕她为了增加有人约你来这里这件事的可信度而用了一张假照片来骗你吗?”
抢?天地良心,你可没抢啊,你都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今天的事儿对于你而言绝对是飞来横祸。
“那倒不至于啦,虽然我们不是很熟悉,但平时相处都很好,对对方都很客气的。”
“客气?”五条悟偏头看着那面朝地趴在地上的御子,“我看你刚刚扔她的时候,可没有客气这个东西。”
“……”你的笑容僵在脸上,脑门上顶着一个大大的红色“井”,“这个是我没考虑周全,但是不重要。”
你可不想多和他废话,将手插进口袋里,“你能弯下腰吗?我只想看看照片里的是不是你,确认完我就带着我朋友离开。”
那个男人这次倒是很痛快,弯着腰,几乎快要把脸贴到你脸上了,“这样么?”
你下意识后撤一步,“…眼罩不能摘吗?”
“啊,这个啊,”他用手摸了摸眼罩,“不用摘也能——”没等他说完,你本在兜里的手已经抽出来,手里拿着小刀狠狠的扎向他的脖子。
可就在距离他几厘米处就再也扎不动了,你心一沉,想要拉开距离却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死死抓住。
“——看的出来吧。”男人继续说着,甚至都没看一眼他脖子旁边的小刀,笑道,“怎么样,我是那个人吗?”
你干巴巴的回笑他,“哈哈…不是,你长得比他……!”下一刻,你右腿猛地踢他的膝盖。
仍旧和那刀子一样碰不到他。
空气静了一秒,你脑海中就只剩下四个字:啊哈快跑。
偷袭两次都没成功,再不跑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你不敢再去看那人的表情,迅速调动咒力催动「控轨式法」,接着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你来到控轨能达到的最远距离,撒开腿就跑,心里祈祷那人千万别反应过来。
可还没等你跑多久,旁边就传来那熟悉的声音,“呀,来到这儿了啊。”
你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刀锋狠狠扔向他的脸,那刀片仍旧刺不中他。
啊,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
那人一腿把你抡到树上,“跑的真快,再接再厉。”
你坐在树下,捂着肚子盯着他,刚刚那一腿差点让你中午饭都吐出来,暂时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这样听听话话的多好啊。”男人走近你,“你刚刚想杀了我吗?”
“……没有。”说实话,你是真没想杀他,“…我只是想逼你出手,然后趁那时的空隙我好跑路而已。”
“那你不管你地上的这位朋友了?刚刚还说你们关系没那么差,结果马上就丢下朋友自己跑了。”
“…我和她不熟。”你有些自暴自弃,看他当时的反应怕是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你的话,只是顺着你演戏而已。
“和她不熟,你也敢相信她,和她来这么偏僻的地方,该说你胆子大呢,还是你自负呢?”男人点头,“也是,你确实有自负的理由,毕竟你是傀胚嘛,对付这种普通的人,还不是简简单单吗。”
虽然知道他把这场闹剧从头看到尾,肯定什么都看到了,但是就这么说出来还是让你心口一窒,可你还想抢救一下,“…什么傀胚,我不知道。”
面前人沉默几秒,声音变得有些冷,“还不肯说实话吗,我说了,说谎的孩子会受到惩罚的。”
你最讨厌这种话,听的倒像他是你的什么人,正在管教你似的。
你咬牙,对上了他的眼罩,一字一句道,“我就是不、知、道。”
你快速调动身体里的咒力,再一次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呼…呼……你撑着树,强压住胸口处的不适。
现在的你一天只能用三次控轨,而这是第四次,如果不是你要摆脱这个人……你咬牙。
既然他知道你是傀胚了,那你绝对不能被他抓到!
想起爸爸妹妹以及长老贪婪的眼神,你心里浮出了一种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你非常不舒服。
手指狠狠抠着树皮,又用控轨到达了下一个地方。
感觉胸口有一处淤血堵在那儿,就是通不了,闷的你抓狂。
“…可恶。”你缓缓向前迈出一步,“该死的眼罩男!”
“在说我吗。”
“?!”你惊恐的睁大双眼,只听到“嘭”的一声碰撞声,你又被他的腿抡到了树上。
这一回可比上一回重多了,你趴在地上吐出一滩水,并且还在干呕。
胸口本来就已经很闷了,再加上这一腿…你感觉自己眼冒金星,随时都能昏过去。
“这回终于听话了。”男人把你拎起来,让你靠在一旁的树上,“这回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了吧。”
你缓了缓气,沙哑道,“…你既然从头看到尾,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名字。”
“可我就想听你说。”
明明是一句撒娇的话,让他怎么却说出一种无赖感呢,“…我叫八月殒萘。”
“你使用的确实是八月家的术式,但据我了解,傀胚是月下家的吧。”
“…我妈妈是八月家,我爸爸是月下家。”
他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一直问个不停,“按理说,傀胚是不会有咒力的,那你又怎么能使用你母亲那边的术式呢?”
你在心里无声大喊,拜托,你能不能查看一下我的情况再问啊,你就不怕问的问的就错过了我的最佳抢救时间吗!
你拍了拍胸口,想疏通一下胸口淤血堆堵烦闷的感觉,“……我说了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死?”那人突然笑了,“看情况吧,反正你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
阴险!
当然,你也只敢在心里骂骂他,万一惹他生气,再来一腿你可能就抢救不过来了吧。
“可……”你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
五条悟察觉到你的不对劲,急忙上前查看,发现你已经昏过去了。
他将你打横抱起,“不会吧,才踢了两脚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