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感觉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向前移动,他看着自己的胳膊把你交给了狗卷棘,在放开你的一瞬间,胳膊又重新有了控制权。
太宰治眯了眯眼,这个咒言真有意思啊。
“八月小姐,别忘了手机。”中岛敦将你的手机递给了你。
“谢谢。”
狗卷棘抱着你对中岛敦他们微微欠身,随后走出包间。
你冲身后的太宰治和中岛敦摆手,“再见,太宰,中岛先生,”
“还有乱步大人。”
“再见,八月小姐。”
太宰治也冲你挥手,“下次见,阿萘。”
直至你们出了酒吧门口,那个躺在沙发上睡觉的某人也没有任何表示,太宰治走到江户川乱步身旁,“他们走了哦,乱步先生。”
“……嗯。”江户川乱步闷闷的应了一声。
察觉到江户川乱步情绪的不对劲,中岛敦也走了过来,“乱步先生没睡着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才没有!”江户川乱步忽然起身,将刚刚盖在脸上的帽子戴回头上,“走吧走吧,乱步大人困了,要赶紧回去睡觉。”
“这样吗?”中岛敦明显不太相信,见他还有要凑上来看的架势,江户川乱步恼羞成怒,一把将中岛敦推开,“快回去吧!”
“??乱步先生?”中岛敦被他推的差点摔倒,看到江户川乱步跑出包间更是不解了,“他怎么了,真的没事吗?”
“乱步先生没事。”太宰治笑了笑,“阿敦,你那时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在阿萘家里出事的时候劝她接受那个人吗?”
“我不是劝她接受那个人,”
“而是劝她活下来。”
“我想劝她再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
雨下的太大山路并不好走,所以你们没有回学校,而是回了你和爷爷,悠仁的家。
由于你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所以狗卷棘只把厨房的灯打开,虽然你也能看得到光,但并不刺眼。
家里熟悉的味道让你放松了不少,坐在沙发上,尽管眼前一片昏暗,可你仍旧觉得温馨。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已经和学校打好招呼,过几天你就和悠仁一起去上学」是记忆中的爷爷。
「…那学校里的人会喜欢我吗?」
爷爷摸了摸“你”的头,「会的,他们一定会喜欢萘的。」
爷爷和“你”的影像如灰沙散掉了,随即又拼凑成新的画面,
「他们欺负你,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彼时的悠仁灰头土脸的,像是去打了一架。
“你”低着头,不安的抠着手上戴着的黑色手套,「……因为他们是悠仁的朋友。」
「所以你就不告诉我?」
「…我怕你会因为这件事和他们闹的不愉快,最后会变成像我一样的人。」
「像你一样的人?什么人?」
「像我一样…不受欢迎的人。」
「胡说!萘才没有不受欢迎呢!」
影像又消散了,这次是步入国中时期的“你”和悠仁。
「这些是谁做的?」悠仁拿起那些写满咒骂话语的课本,神情十分严肃,「为什么不和我说?」
「没关系的,悠仁,把我书画花的人我已经处理过了,他们暂时都不敢再来学校。」你接过他手上拿着的书,用手抚平了被揉扯的皱皱巴巴的页角,「…所以,别和爷爷说了。」
「所以这才是你被勒令休学三个星期的原因?」虎杖悠仁这才明白事情的起因,「为什么不和爷爷说呢?爷爷因为你把那些人打进医院的事气的都不愿意和你说话。」
「你只要和他解释清楚,他肯定就不会再和你生气了。」
你摇头,「就算我说了,爷爷也会生气,万一他还像之前一样去找那些人理论……他的风评更不好了怎么办。」
虎杖悠仁沉默了几分钟,同你一样坐在沙发上,帮你把那些被揉扯的书整理好,「……萘,下次遇到这种事可不可以先和我说啊,我帮你解决。」
「没关系,我能解决好的。」你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我可是八月殒萘啊。」
“鲑鱼。”狗卷棘的声音把这些影像全部打散了。
你接过他递来的水杯,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是温水呢…他刚刚在厨房待了那么久,是在做水啊。
他拿过你手里的空杯子,转身要走,却感觉有一股力量将他拉住了,狗卷棘扭头看了一眼扯着他衣服的黑色手套。
“…能陪我一会儿吗?”
“……嗯。”他将杯子放在旁边的桌面上,顺着你扯的力度坐了下来。
看着他坐下,你咧了咧嘴,在酒精的作用下,你兴致冲冲的讲起了往事,“我和你讲,从家里出来后,是爷爷和悠仁收养了我,他们对我很好,是我遇到对我最好最好的人,当然,妈妈对我也很好。”
“我和悠仁认识了有…有十年了吧。悠仁把他所有的朋友都介绍给了我,想让我也交很多很多朋友,可我却很不争气,不仅没处成朋友,还弄了一堆的麻烦事。”
“他应该很头疼我吧,还有爷爷。”
“爷爷之前的身体很硬朗的,只不过自从收养了我之后,为了替我解决那些麻烦事整天劳心费力,身体这才慢慢变差了。”你无奈的笑了笑,“我总是有一种别人厌恶的特殊天赋,靠近我的人会被伤害,不愿意靠近我的人会讨厌我,就好像…我这个人就是个诅咒呢。”
狗卷棘摇头,低声道,“鲣鱼干。”
“哈哈,你不用安慰我了。”你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有些开心了起来,“对了对了,在我还和妈妈住在一起时,第一次去悠仁家做客的时候,爷爷夸我的手很好看,适合去学乐器。”
“因为当时我感觉爷爷是一个非常难相处的人,所以他夸了我之后我还有些不可置信,回了家,我躺在床上翻看自己的手,也感觉很好看,所以那时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这双手。”
“直到……”你摸上了自己的左手,缓缓将手套从手上脱了下来,“变成了这样。”
狗卷棘瞪大眼睛,即使光线昏暗,他也能看得清你现在的那只手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手。
从你指根开始到手指第二关节慢慢变红,而第二关节到指尖则是由红变成暗红最后成为黑色,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奇怪的纹路,好似诅咒一般。
让人看了就心生嫌弃,不愿靠近。
“这是变成傀胚的代价。”你笑了笑,将手慢慢伸到了狗卷棘的面前晃了晃,“很丑吧?”
“木鱼花。”
“真的?”你将手收了回来,撑着自己的身体离他近了些,“不觉得很难看,很可怕吗?”怎么可能不难看啊……每当你洗脸洗澡不得不摘下手套面对这双手时,无论有多开心都会变得沉重起来。
你总是在想,会不会就是因为这双手才把你变成了一个不详的诅咒。
“木鱼花。”
听到这个答案,你低下头轻笑了一声,“这样么。”很快,你又把头抬了起来,眸中带笑。
“…说真的,你好好啊。”
手再次伸了过去,他没有躲,任由你将他的高领上的拉锁拉了下来,随着你的动作,他嘴边的蛇目纹也露了出来。
你又向他的方向凑近了一些,“你会嫌弃我的手吗?”
他摇头,抓过你的左手放在了脸上,还亲昵的蹭了蹭,“木鱼花。”
拇指划过他唇边的纹路,你忽然起身,推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了他身后的沙发靠垫上。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狗卷棘一下子懵了,愣愣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你。
而你捧着他的脸,缓缓低下头,用唇蹭了蹭他嘴角旁的纹路。
感受到他身体的猛然紧绷,你用另一只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喜欢你。”
他似乎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你俯下身子吻住了他的嘴角。
一瞬间心脏狂跳,他伸手扶住了你的腰,眉眼一阵动容,紧紧盯着你,「再说一遍」
“喜欢你。”他压着你的后脑勺贴了上来。
他动作很缓,只是轻轻的吮吸,浅浅的吻,带着无限的眷恋轻吮浅尝。
他咬了一下你的唇角,随后松开了你,再次确认道,「再说一遍」
“喜欢你。”
狗卷棘笑了,瞬间你感觉天旋地转,狗卷棘反压着你,压到了后面的沙发靠垫上,他重复你刚才的话,「你喜欢我」
话音刚落,心中的情感好似更加明朗了,你明白,他是想用咒言绑住你。
可你并不生气,胳膊搂住了他的脖颈,一字一句道,“是啊,我喜欢你,喜欢棘。”喜欢,真的好喜欢。
这一次的吻不像才刚一样轻浅,他手按着你的后脑勺不让你乱跑,另一只手轻捏你的腰迫使你微微张嘴,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的汲取属于你的气息,用力的探索每一处角落。
雨仍旧在下,时不时还伴随着雷声。
你推了推他的胸膛,挣扎了几下,他顺从的松开了你。
电光照亮了你们现在的神情,看到你红着眼微微喘息的模样,狗卷棘喉中一紧。
还想亲,但怕你反感。
他压住自己的欲望,一手抚着你的脸颊,把额头贴在了你的额头上亲昵的蹭着,“生筋子。”
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