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克萨斯僵直地走进庄园,他并不是失了智,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他会被当成神经病一样看待。
随便,难道他要因为一种莫须有的事情来憎恨他喜欢的人吗?
这太不正常了。
随口问了米歇尔女士,他妈妈去哪儿了?
女士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走进他的房间时,立刻发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怎么进来的?”
凯恩坐在窗台上,手指间拿着他藏在窗帘后面已经风干的玫瑰花,笑得沁人心脾,轻松如意,“你家又不是白金汉宫,我怎么不能来?”
金发的青年烦躁地瞥了他一眼,将窗帘拉上,把他盖下面,然后床上仰面躺下,盯着高耸入云的天花板,姿势完美得好像棺材里的尸体。
撩开帘子,露出光来,凯恩说:“我猜猜,是洞悉灵魂之下真正的本质,让你感到绝望,是吧?”
“托马斯很好。我喜欢他。”
“我又没说是他。”
对此,阿布拉克萨斯的烦躁值简直突破了阈值,“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们又不对付,别忘了你才想要杀死我。”
凯恩笑笑,“我可没有,是你想要杀死我。”
“你跟他和好了?也对,你这人本来就好莫名其妙地发神经,你觉得我会嫉妒?你错了,我根本不在意托马斯,我的目标是你。”
“me?why?”
“跟我走,我就告诉你。”
“不去。”光线太刺眼,青年将毯子盖过头顶。
凯恩跳下窗台,走过去将他的毯子掀起来,“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看到的那双猩红眼睛是怎么回事吗?不然你就跟嗑嗨了一样是为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一瞬间他惊坐了起来,“你是谁?”
“跟我走,我保证你会知道一切。”凯恩伏在他耳边,细柔的声音传来,生生让阿布拉克起了彷徨和战栗,“Have you really forgotten me?my dear……”
——
随后几天托马斯回了学校,然后发现他的好友们没有一个回去的,问了邓不利多,两个人都请病假了,而且长达一个月,邓布利多停下笔,表示,“再久就到圣诞节了,我只批了一个月,”他狐疑的眼神在办公桌前顺和的托马斯身上打转,“发生了什么?而且我怎么感觉跟你脱不了关系呢?”
“我?为什么是我?”托马斯努力堆起笑容,显得无辜极了, “当然没有了,我只是友好地问候一下。”
“你见过你老师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
邓不利多却不说了,“nothing,我就问问。”
这话可搪塞不了托马斯,但是他还有自己的打算,因此他也没太在意这敷衍的话。
出了办公室就见一个人叫住了他。
“冈特!”
他停住脚,回头,“yes?”
他倒是认识他,之前有几门课他们在同一个教室,虽然托尼·史密斯已经是第三年的学生了,人还是比较好的。
“Friday night,don’t be later,”他拍给他一张传单,目视高深,“冈特,这可不是谁都有的。”
眼即一片花花绿绿,艺术性高得他都看不懂,“真的假的?在邓布利多门口开party?”
“没那么恐怖,记得来。”
根本来不及拒绝,托尼就走了。
他收了传单,本来揉成一团想扔了,然后又展开了,揣进口袋里。
回了寝室,四周瞅了瞅,目光不知道往哪看。
——
到了星期五晚上,看了看地址,不在学校,他就换了一身衣服去了。
开门,是托尼,稍微有点震惊,“听过你的不少事,但没想到你真这么实诚。”
嗯?进去看才知道,托尼也许并不是笑他的朴实无华的衣服。
他一点也没看见那种吵闹喧嚣的party,反而个个正人君子,人模狗样的,停下,不约而同地盯着他看。
托马斯不明所以,“这在干嘛?”
难怪他们不怕被邓布利多逮到,“读书俱乐部?”
几个人停下来,看着他,手中的书也被放下,一道声音穿插进来,“你就是托马斯?”
一个青年走过来,虽然他穿的比托马斯还正经,他还是从语音中听出来了弯弯绕绕,他很出名吗?怎么谁都认识他?
……
“你是谁?”
“阿布拉克说过你比较怪。”
托马斯觉得,还是这些人比较怪吧,拉着他坐在椅子上,塞给他一本圣经。
众人东一处,西一处的,拿起圣经,一起说。
“以弥赛亚的名义,断绝痴念,杜绝罪孽,逆行的爱是□□攻心,贪恋苟合必会被神治死。”
托马斯一瞬间将笑容熄灭,“这是干什么?”
众人一时合上书,都盯着他。
托尼说:“别这么激动,我们不过是一个读书俱乐部,everyone,他刚加入们我的小组比较腼腆,没能弄清这种情况,往后多来几次就好了,大家要包容他。”
“take easy,猛男,”另一个矮小,有尖鼻子的人,看起来像个少年,对他说,“起……起先,我也比较抗拒,但是他们纠正了我,只要你真心悔过,上帝一定会原谅你的过错。”
另一个人接口:“对呀,我记得你是阿布拉克萨斯的朋友,我想你们都陷入了这种罪恶,其实比起这个,我们更憎恨自己不能认清自己。”
托马斯看向说话的那个,阿布拉克萨斯?
现在他蹭蹭冒出火来,看来某个人偷偷加入了这样一个小组,深刻以自身为罪孽,表面上弃绝罪恶,背地里又让自己给堕落下去,甚至还引他,将他也给拉入其中!
他们没说得很清楚,然而还是让他感觉到了冒犯之处,“我不认为自己是……同你们一样,我有未婚妻,很抱歉,你们弄错了。”
一个人站起来,怒道:“装什么装,虚伪!大家都有眼睛看着呢,我一年的,你跟他的行为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吧。”
托马斯厌恶地看了那人一眼,站起身来走出去,“不管你的事!”
呵呵,看来是他平时太过温和了,竟把他自己也给骗过去,以为自己怯懦愚蠢,根本就是个软弱的人!
他走出去。
听见身后有人叫他,“托马斯!”
托马斯站住脚,秉持着越愤怒,就越是欲盖弥彰,他平静地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托尼无奈地说,“当然是,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想帮助你,”
两个人走向房子的拐角处,被房子遮盖了大半的灯光,这地方昏昏暗暗的。
“你们认为我是homosexual,这叫没什么恶意?你知道这对我的名誉造成了怎样的伤害吗!”
托尼讪讪说道:“这有待商榷,但也不是无迹可寻。”
托马斯烦躁极了,幸好没几个人知道,“……随你怎么想,I qu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