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人见状骂骂咧咧,摔了筷子砸了酒碗,都奶奶的给隔壁灼放毒了谁知道这桌饭菜干净不干净。
于是那几个汉子提刀提斧过来,许是侠肝义胆,要讨个说道。
老板见状忙赶过来,虽不明所以但见他点击的小二跪的跪站的站,又见那洒茶的壶,顿跪下来:“爷,饶命啊爷,大人有大量。小的家里就做个小本生意,断是不敢在壶里投毒。”
又定眼,直冲跪着腰最弯那人,给他拉起来,嚷声询问:“宁延平!是不是你?你个吃里扒外的杂种货。我平日里待你不薄,怎么做出这等子事?”
小二忙自证清白:“不是我!小的只是将厨房里冲好的茶水温热,便没多想就递于这公子喝。饭菜也不曾经我手,是老板您递的啊。”
店掌柜一顿,转而怒道:“好你小子,扯东扯西半天,原来你要把这罪名,扣到我头上,你倒是推脱的一干二净,咱们馆就不过几个人,客人的饭菜经了所有人之手。真当是我看走眼了,你狼心狗肺!”
提斧那汉子喝道:“行了!聒噪!再吵老子给你们店掀了!且不论那茶水,你就说,饭是谁做的?出来!”
那人叫王二,字如其名,家里排行老二,别看长得五大三粗,但是个热心肠。右边提刀的是他哥哥,叫王大。左边那个提锤的是他弟弟,叫王三。
三兄弟刚下山大吃大喝搓一顿,好巧不巧遇见了这倒霉事。
几人推推拖拖,这才又站出来另一个小二:“是我。”
“你莫不是在说谎?”一位提刀的汉子道,“厨子怎可能是你!?”
老板颤颤巍巍道:“是他……厨子前两天因嫌薪水低走了。咱们店没主厨,恰好小事平时在主厨跟忙活,学了点手艺……咱店本就人少,这点工钱请不起。”
陆抒珩打断:“请不起?”
老板僵硬点点头:“对,比起州,咱这只算郊外,本就没多少收入……”
霍弃罹将刀插到一旁木凳上,光返的刀面锃亮。
他坐在那,腰靠着身后的木桌,一条腿搭另一条腿上,手臂自然搭在那刀上。
“好个没收入。转身数数你这人头。”霍弃罹顿,手抬起,一个指一个帮他数,“一,二,三……四。加上原来的厨子总共五个。你这地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是什么风水宝地?”
老板有些尴尬,抬眼去瞧陆抒珩一眼。
陆抒珩问:“掌柜,做饭用这么多人吗?”
身旁提斧的那人抬步过来,轻而易举提溜起那店老板:“说话!”
店老板哪经得起这阵仗,便一阵哆嗦,半晌说不出话。
陆抒珩抬步过去,微微弯腰,眼睛直盯他:“认识我吗?”
店老板直摇头。
“看着我的眼睛。”陆抒珩再问一遍,“认识我?从一进门你就不敢看我。我这话不问第三遍,你最好想好了答。”
老板哆哆嗦嗦,霍弃罹拔刀架在他脖上。他瞬间不敢动弹。
“小的……小的只是看您衣着华贵,样貌不凡……小的常年住深山老林,哪认识您这等子少爷,店里有那么多人要养活,小的只想让爷爷您们施舍一二。”
样貌不凡?
霍弃罹又把刀往里横了横。
王二松开老板,呸了声:“下作的东西。”
脖子抹过刀,鲜血直流。店老板再也不敢有所动静,生怕霍弃罹真能将他首身分离。
陆抒珩直了直腰身,从兜里摸了张令牌,举起:“我等奉甯昪衙门府巡检司巡检使一令,将你捉拿归案。”
陆抒珩一身象牙白底朱湛色金线祥云纹圆领袍,看着气势倒真些像官家的。
这店自开张以来,大多收入主要靠骗取得来的。此地荒郊野岭,也不知他如何查到这来。单不论这个,若真是被一锅端了去,以后可就真没活路了。
店老板抬眼,又扫了店里头一圈,而后退了半步,作势要跪下来。而后刚刚单膝跪地,他便弯腰一打滚,瞬间从身后的桌面下,抽出一把大刀。
店小二见状,也纷纷露出匕首,一改慌张之态。
王家三兄弟见状,大喝一声。店老板眼疾手快,先快步跑去,要去砍陆抒珩。
霍弃罹振臂一提虎狮刀,上前挡在陆抒珩前面,挥刀而上。双刀相碰磨出火花,霍弃罹伸腿踢人腹部,但没想到店老板人虽看着弱不禁风但武力强,只是堪堪往后退了一米。而后他又再度冲过来。
身后陆抒珩与霍弃罹背对背,拔出他腰上的剑,做防备之态。王家三兄弟正与店小二们交锋,可即使体型差之大,那些人也不落下风,反而愈加敏捷,不落下风。
这边霍弃罹再次刀而战,但店老板哪是他的对手,便再度被中伤。忽然门口来了一壮汉,长得高帅,一人足挡一门,只听那店老板唤道:“李迁助我!”
那壮汉便闻声过来了,喝道:“谁敢伤我哥哥!”
陆抒珩提步过去,见那名叫李迁的亮武器,这才也抬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