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谢玉之故,卫东阳是常去谢家的,在谢府时,早也见过谢芳几次,谢芳也带他逛过谢府花园,闻言到没在意,只站起来领着人外往走。
卫东宇见状,正欲跟着遁走,李眉却眼尖的一把他叫住道:
“东宇你留下,陪我再坐会儿……”
“…………”卫东宇。
卫东宇因比卫东阳大太多,所以自他十七岁后,卫候爷和公主就一直挂心他的婚事,这次他自个赶着巧的撞回来,公主哪里还能放过他,只把他困在身边,等到开了宴,卫东宇才眼冒金星,气若游丝的从公主手下逃出了生天。
到是卫东阳这边,领着谢芳一行贵女,出了秋爽阁,才逛到桂园,赶巧隔远便看到早是进来逛园子的徐婉和徐文,正在□□旁的一株桂花树下,支手在那里折花,徐婉正双手抱起徐文,让他能够着手去折枝丫顶上,一簇开得最盛的桂枝。
谢芳向来爱花,最厌恶赏花的人折花,远远看见,便登时面露不悦,皱眉的道:
“那两个人是谁,怎么这么没有教养。”
明明谢芳说的是徐婉徐文,卫东阳在一旁听着,却莫名觉得到像是自己被人打了一耳光,瞬间沉下脸,正要说话,四处寻他的李丹谢玉和江牧三人却到找来了。
三人走上前,谢玉从后头一把将卫东阳搂住,捶了他的肩一拳道:“躲哪儿去了,找了你半天。”
卫东阳眉梢一扬,笑道:“带你妹妹逛园子呀。”
谢芳闻言脸一红,拉过边上小姐妹的手,娇怒道:“懒得理你们,我们自己逛去。”说着,自娉娉婷婷的去了。
她们一走,卫东阳脸上的笑,便顿时没了,只盯着前方的树下,已将花枝折了下来,笑着往徐婉头上戴的徐文,死死的拧了拧眉。
“看什么呢你……”
江牧凑上前,顺着卫东阳的视线望去,徐婉却已牵着徐文转过花丛去了,卫东阳收回视线,笑道:“没什么。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
谢玉表情淫|荡的对着李丹挤了挤眼,嘿嘿了几下,道:“去他那里看好东西了。”
卫东阳挑眉:“什么好东西,也不带过来我瞧瞧。”
“那可不行,今天要带过来,姑姑姑父可得打断我的腿,”李丹上前上下扫了卫东阳一眼,目光在卫东阳下身停了一会儿,笑道:
“明儿请你过去瞧,到时候你可别像他们一样丢人……”
这话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卫东阳闻言登时兴致大减。
能被李眉邀请来参加游园会的王孙贵女,身份地位自都不低,但众人中,又数李丹和卫东阳更胜一筹,江牧谢玉虽略比两人差些,但比起旁人来,也不逛多让。
四人既身份尊贵,又长得英俊了出众,站在花丛边上说话,只引得往来的众贵女频频回眸,卫东阳叫人看烦了,便领着李丹谢玉江牧进了桂园卷棚的花厅,捡上首的上席坐了四人自在一处说话。
不久,舞台上檀板轻响,开了宴,教坊司的歌妓们花枝招展的飘上了台,跳了开场舞,随后便是公主府家乐排演的软舞,接着是舞艺杂耍柔术,一场接一场轮番而上,只看得人目不暇接……
卫东宇从李眉手上逃出生天找过来时,舞台上,恰是公主府才新近的一名舞伎,名叫公孙十七娘的,正在表演一场单人剑舞,众人只看她在台上,将一柄玉剑舞得惊心动魄,身姿既柔且刚,都倾倒不已。
座中的李丹看公孙十七娘色艺双绝,登时起了心思,等得公孙十七娘舞完下场,便解了自己腰间随身带的一块玉佩,让小幺儿去送给佳人。
这其间的意义实在太分明,谢玉江牧登时只闹问卫东阳,要卫东阳表态:
“如何,舍不舍得割爱啊!”
卫东阳闻言只翻白眼,没当回事道:“什么爱不爱的,他既要,回头把人领走就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谢玉江牧听得此话,都忍不住摇头,笑骂卫东阳:“你个呆瓜,那样一把水蛇腰,可是众里寻他千百度,万中都捡不出一个来的,你还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