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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Predicted Accid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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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搭配BGM食用(BGM推荐:Woody《Flower in the Desert》)

1995年,4月|

乌兰妮十九岁的生日那天,卡伦一家早早地就开始忙碌起来,埃斯梅穿着一件围裙,正在准备一个香草蛋糕——那是乌兰妮最喜欢的口味。香草的浓郁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爱丽丝和罗莎莉则在一旁帮忙装饰蛋糕,用彩色的糖霜和水果点缀着蛋糕的表面。

“爱丽丝,你确定这些装饰不会让蛋糕看起来太花哨吗?”罗莎莉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一朵用糖霜做成的玫瑰。

“放心吧,妮可一定会喜欢的。”

她们将蛋糕巧妙地藏匿于冰箱深处,只待乌兰妮放学归家,方才着手布置客厅,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爱丽丝被派去拖住乌兰妮,在布置好客厅之前,不让她下楼。

“妮可,忙什么呢?”爱丽丝溜进二楼书房。

“没忙什么,看书呢。”乌兰妮应声,举了举手里的书。她刚刚洗完澡,睡裙外披了条披肩挡风,当时收养的狗狗Coconut(椰子)安稳地窝在她的怀里睡觉。

爱丽丝随即关上书房的门,一屁股坐在乌兰妮旁边,乌兰妮则笑着瞟了她一眼,继续埋首书海。

“妮可,你打算什么时候再继续唱歌剧啊?”

乌兰妮略一思索:“应该是秋天吧,得等老师安排。”

Coconut在梦中哼唧了一声。

爱丽丝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才过去三分钟,于是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和乌兰妮闲聊。

她瞥见乌兰妮的披肩滑落,立刻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你冷吗?要不要我去给你拿条毯子?”

“不用了,这样刚好。”

见乌兰妮要起身,忙不迭拉住她:“你去哪儿?”

乌兰妮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去喝口水,马上就上来。”

“等等!等等……”爱丽丝挡在乌兰妮面前,绞尽脑汁,“你等会儿再下去嘛,和我说说话。”

“我们不是天天聊么?”乌兰妮捧起爱丽丝的脸,半开玩笑道,“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爱丽丝死死堵住门:“你不能下去!”

“……可我真渴了。”

“其实,嗯……我有个问题想和你探讨一下……”爱丽丝支支吾吾吾,紧紧地堵着门。

“等等!”爱丽丝像弹簧一样跳起来,挡在门前,“那个……其实……我有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

乌兰妮挑起眉毛:“什么问题不能等我喝完水再问?”

“就是……呃……”爱丽丝的大脑飞速运转,“你觉得吸血鬼为什么不能吃大蒜?”

乌兰妮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这是什么问题?爱丽丝,你是不是瞒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没有!绝对没有!”爱丽丝矢口否认,但她的表情比被阳光直射还要慌张,“我只是……突然对植物学产生了兴趣!”

乌兰妮眯起眼睛,像只嗅到鱼腥味的猫:“让我猜猜……你们该不会是在给我准备生日惊喜吧?”

“生日?什么生日?”爱丽丝的声音高了八度,“今天是你生日吗?天啊,我完全忘记了!天呐,没有人记得这件事——”

“爱丽丝,你撒谎的样子比Coconut偷吃狗粮时还要明显。”乌兰妮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看着手忙脚乱的爱丽丝,还是顺从地坐了下来,给足了她面子。

与此同时,艾美特和贾斯帕在客厅里忙碌着,他们正在布置一个小型的生日派对场地。

天花板上,层层叠叠的玫瑰色气球簇拥在一起,像是一群亲密无间的小仙子,正叽叽喳喳地分享着生日的喜悦。气球下方,悬挂着闪闪发光的金色丝带,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反射出细碎的光芒,好似流淌着的金色音符。

屋子的四个角落,摆满了精致的烛台,温暖的烛光轻轻跳跃,把柔和的光晕洒向四周,每一处光影的变幻都像是在诉说着美好的祝愿。餐桌上铺着洁白如雪的桌布,边缘绣着细腻的蕾丝花边。

正中央,一个显然是精心制作的生日蛋糕宛如城堡般矗立着,多层的蛋糕上点缀着娇艳欲滴的奶油花朵,每一片花瓣都被雕琢得栩栩如生,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蛋糕顶端,一个小巧的金色皇冠熠熠生辉,周围摆放着精致的餐盘和闪亮的餐具。

“哇!谢谢你们——”乌兰妮给足了情绪价值,假装没有很早就发现了这个惊喜的样子,被卡莱尔搂进怀里,揽着她的肩膀。

“快许愿吧。”埃斯梅笑眯眯地把蜡烛点上,“恭喜你,十九岁了。”

乌兰妮在大家的歌声中许了愿,吹灭了蜡烛,切下了蛋糕。

“礼物,妮可。”

大家纷纷递上礼物:爱丽丝送了一大盒不同味道的护手霜和泡澡球,香味浓到从礼盒里散发出来;罗莎莉送了她一个水晶郁金香花束的胸针;埃斯梅送了她一双很衬乌兰妮肤色的墨绿色高跟鞋;贾斯帕送了一瓶香奈儿五号,他说看卡莱尔送了乌兰妮一柜子的香水,这个味道用得最多;艾美特送了一大盒巧克力,并交代她不要为了减肥什么都不吃;爱德华送了两个不同味道的香薰蜡烛,还贱嗖嗖地说可以等晚上和卡莱尔一起用;卡莱尔则送了她一条梵克雅宝黄金和钻石的四叶草手链,戴在腕间特别耀眼。

“谢谢你们——”乌兰妮给每个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切开了蛋糕,吃了一大口,“嗯!很好吃!埃斯梅,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埃斯梅显得很高兴:“太好了,我们都很担心会不好吃。”

乌兰妮转了转眼珠子,趁他们不注意,往好几个人脸上抹了蛋糕。

罗莎莉惊呼一声:“啊!妮可!你真坏!”

“这可是你自找的!”爱丽丝也挖了一坨奶油,抓住乌兰妮,涂在了她的脸颊上。

乌兰妮一边笑着躲闪,一边朝卡莱尔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卡莱尔立刻大笑着把她搂进怀里,结果自己也被抹了一脸奶油。

房间里顿时充满了此起彼伏的笑声和惊呼声,空气中弥漫着奶油的甜香和欢乐的气息。

“我记得你说你的朋友约你出去玩?”

乌兰妮坐在洗手台上,任由卡莱尔替她细细擦去脸上的奶油,转着自己的手腕,欣赏着自己的新手链。

“对,去加利福尼亚州的大苏尔。”乌兰妮的脸干净了,侧过身歪头看着对着镜子洗脸的卡莱尔,“半个月后去,就去两天。”

“那你岂不是要在飞机上坐八九个小时。”卡莱尔把乌兰妮的护肤品递给她。

“但是我想去看看嘛。听说麦克威瀑布和菲佛海滩特别漂亮。”

“真的不用我陪你吗?”

乌兰妮双手环住卡莱尔的脖子:“真的不用。你放心吧,我们有两三个人一起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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