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挽留一般轻握住卡林卡的手腕。卡林卡的疑问还没冒出来，就被他的话惊到

“不能再留一段时间吗，我真的很喜欢您”

‘喜欢’，这个对卡林卡来说非常过火的词被轻飘飘的吐出。费奥多尔倾身过去，仔细剖析着信使稍有崩裂的表情

“只要我一发病，谁都会怕我的。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您还有谁会在我身边呢……”

一连串蜜糖似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来，其中的某些词正中卡林卡的弱点

“求您了，别离开”

想来言语也是费奥多尔操控人心的工具。察觉到信使的混乱，他按在对方脉搏上的指腹并未放松，只是数着这欣喜的跃动，思考究竟能在卡林卡恍惚的时候说出多少谎言

信使确实动摇了，但这动摇却和费奥多尔想象的相去甚远

‘喜欢’，真是个新奇的词。卡林卡努力了很久都没能得到这样的夸奖，如今一口气听了个够

新朋友，为什么变得这么热情？

心好像被人一把握住似的，没法正常跳动。卡林卡的感知完全失灵，往日里一眼就能辨别的情绪流向变得难以观测

在说谎吗？

只有坏孩子才会撒谎。撒谎的舌头，我帮你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