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撞见鬼的人越来越多,更何况是一年当中阴气最重的这一天,一些恶鬼难免会起些歹意。
这时候调查局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在外蹲守一整天,为的就是防止意外发生。
林桃夭自从上了初中开始,每年都会被协会派到某个城市一起和当地调查员暗中维护秩序。
她就像工具人一样任由着每个市轮流调用自己,中元节的凌晨坐在路边上吃盒饭的经历想想就心酸。
“你忘了我高二那年的中元节了吗?”
“那次意外,大多数人还是是认可你的。”路青瓷无力地解释道。
撞鬼的概念其实很模糊,可能某一个人走夜路,而在某一刻他能见马路对面的一只小鬼,但他如果不扭头看就不会发现。
所以大多数人就算撞鬼,能注意到的少之又少。
那一年中元节晚上,一位姑娘身后跟着一只猥琐的鬼,林桃夭好心相助,却被她骂了一句:“你有病吧?”
她以为林桃夭突然乍在她身后是为了吓她。
这让原本任劳任怨、不求回报的林桃夭傻了眼。
自此之后的中元节,她就穿梭在各个小巷里,寻找那些不老实的恶鬼。
并且还要分出心处理被自己身上的异香吸引的鬼。
“是吗?那还有一年,我衣服破了,整个市的妖魔鬼怪都追着我跑,后勤擅自撤离,害得我披着个半路捡来的麻袋找了他们十几分钟。”
当时她的衣服在后勤车上,有了那一次的教训后,林桃夭才将符箓贴在肚子上,以防意外发生。
她当时好像才十五六岁,一只近千年厉鬼盯上了她,吞并了周围同样被她的气味吸引的厉鬼。
林桃夭在一个三四层的居民楼楼顶逃跑,在跨向另一栋楼时却踩空了。
掉落中,衣服被刮破,挂在了一户人家的窗户上。
靠着掉在晒衣杆上减小冲力的她摔在地上,只觉得身体痛得抬不起来,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低至冰点。
楼项上的厉鬼更加狂燥,从楼上跳了下来,求生欲激励了材桃夭,忍着疼痛爬起来离开巷子。
虽然那时候的体香没有现在浓郁,但也会吸引很的鬼怪。
最后还是其他区域的人过来帮忙,她才得以逃出虎口,路青瓷也赶过来给她用了张临时应急的符纸来掩盖气味。
“当时我大死一生,结果协会居然判我消极怠工、粗心大意才惹出了麻烦。你还记得周长老是怎么说的吗?‘这种废物干麻要留在协会?’,真搞笑。”
“那你只把他们家房子炸了还真是便宜他了。”
“当时没想过多计较,否则祠堂里的牌位可就有他一个了。”
路青瓷叹气道:“那今年中元节的任务,哥替你去吧。”他开始望着窗外,抹起根本不存在的心酸泪,“可惜,当年那只鬼只能我来解决了。”
电那年盯上她的那只厉鬼并没有抓到,林桃夭己经找了很多年,“它今年会在哪?”
白长老帮我算过了,“就在b市。”
白家人主要擅长算卦一类,境界高的卦师几乎不会有任何偏差。
白莉是白家副长老的孙女,不过她的算卦能力很一般。
她哥这是单纯的激将法,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让她去,自己答应下来,就好像进了路青瓷的圈套。
“被你说动了,听你的就是了。”
陆长亭见程善言情绪低落,便提议一起去公园。
狗蛋:你们人呢?怎么没在家?
陆长亭:在公园呢。
他坐在秋千上无所事事地晃着,而程善言则是看着湖面发呆。
“你也应该知道了吧?关于我的事。”在成为林桃夭的仆从后,陆长亭就知道了关于程善言的事情。
而他也同样也知晓了陆长亭的经历,“狗蛋不知道,所以林桃夭才会叫他出去,她很会顾及咱们的感受。”
“嗯,她是个好人。对于你的事情,我也觉得很遗憾。”程善言说道,“你恨你的母亲吗?毕竟是她把你送去了疗养院。”
陆长亭摇摇头,“我妈很疼我,她只是个不知情的受害者。本意是想让我振作起来,结果却让我们母子二人落下了这样的结局。她现在也已经去世了。”独白躺在病房里,孤独地接受了死亡,他却没办法陪在身边。
程善言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你们俩这是干啥呢!”狗蛋踏着步走过来,手里拎着几个打包的炒菜,“走吧,回家吃饭。”
陆长亭吐了一口气,起身走到狗蛋身边,帮他拿着袋子,转身招手道:“善言,回家吧。”
程善言先是一愣,随后也小跑向前跟上了两人。
“姓程的,之前在副本里的事儿可别怪我,千万别报复啊。”
程善言轻微点了下头。
见他没多说话,狗蛋嚣张起来,“嘿,我给你介绍一下咱们的帮派成员。”
陆长亭:“咱们什么时候建了个帮派?”
“别打岔,现在刚建的。”他看着程善言,“林桃夭是老大,我是大哥、陆长亭是二哥,三妹,快叫声大哥听听!”
三妹?
林桃夭应该告诉过狗蛋,他是个男人吧?
为了不让他的小心灵受伤?
程善言冷哼道:“臭小鬼。”
“好大的胆子!”狗蛋靠到陆长亭的身边,“嘤嘤嘤,你看他多讨厌。”
程善言没有再理会他。
他就是他自己,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附属品,更不是他那位妈妈的玩具。
至于……他现在只是单纯喜欢穿女装,而不是像当初那样想要博取妈妈的喜爱,想要成为女人。
他只为自己而活。
不过三妹什么的,听起来还是好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