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山路叹了一声,这点他真的是深有体会。入校就被西尾压制,西尾还没毕业就来了克里斯,好不容易成了三年生,还来了个御幸。而伊佐敷跟阿部津同级,真的说不好他俩谁更倒霉。
“算了,别想太多了。天才有天才的路,凡人有凡人的办法。没办法比他们飞得快,就多飞一段时间吧。”山路劝了半天伊佐敷,反而把自己劝得不甘心起来:“你最近什么时候想练习都可以来找我。大不了我们多试试速球系的变化球。伸卡卡特什么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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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实战训练
“打者只有一次击球机会!注意看球!”
投捕是丹波—御幸,打者是结成。
辅助训练的队友大喊预设的局面:“一出局,一三垒有人,两好球零坏球!”
这些信息根本没过结城的大脑,他看着投手丘上的丹波,深呼吸做好了打击准备。跑者是谁,能跑多快,需不需要双盗垒,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投手丘上的投手,以及他手中的小球。
御幸给出了偏低曲球的暗号。球数完全领先,对方又不打算做战术,当然选择投手最有信心的决胜球!
小球直奔红中而来,看着明显是个非常好打的球。
结成专注地盯着球路,放过没有打。
‘看得很仔细啊。’御幸想:‘结成前辈之前是选球这么谨慎的人吗?’他对配球稍微谨慎了些:‘来个内角高的直球!偏坏也没关系!’
攻击性这么强的配球,让丹波咽了咽口水。他点点头,深呼吸,眼神牵制了跑者后,便将球投了出去。
结成屏住呼吸,向后一仰,按照肌肉的记忆,压下手腕,挥下了球棒。
结成完全失去了重心,但依然出现了“垹——”的一声脆响。
丹波站稳后猛地向后看去。球并没打好,软弱的小飞球飞过二垒手头顶,但左外野手和中外野手的距离太远了!球在三不管地带落地,结成上到一垒,三垒跑者轻松得分。
御幸嘴角一抽:‘这也能变成安打?’
丹波踢了踢投手丘前的土:‘直球还是不够……’
之后投捕组合换人。伊佐敷—山路上场,打者小凑。
“两出局,三垒有人,一好球两坏球!”
听到这一次的题目,小凑在打击区内扫了眼垒包上的劝修寺。
劝修寺离垒不远,应该是担心被牵制出局。
小凑再迅速看向内野防守站位。内外野全部趋前,并且整体站位偏左,应该是为了拦他这个右打的滚地球。他改握了长棒,向打击区贴本垒板的位置移了移。
伊佐敷看着内角高直球的暗号,将小球投了出去。
在球投出的瞬间,小凑向后退了半步,控制住重心,避免身体过早打开,挥下了球棒。
“垹——”
球被推打到一二垒之间,被跑来的一垒手轻松拦下,传给补位的伊佐敷。
“出局!”
小凑“啧!”了一声,握紧球棒退场。
落合捻着小胡子,对片冈说:“力量有很大的不足,攻坚的重要场合,不能交给他。”
片冈没说话。
投捕组合换上了了阿部津—克里斯,打者是东。
“一出局,一二垒有人,一坏球一好球!”
阿部津死鱼眼看了眼克里斯:‘怎么办?完全不想给他好打的球欸。’
克里斯笑了笑:‘先来个东前辈最不擅长的外角低,之后再给他个内角高。我们只用直球挑战他!这种机会太难得了。’
阿部津咧开嘴角:‘真是的……让我想退缩都不行么。’他心中燃起战意:‘绝不能输啊!’
二垒的仓持,一垒的井关,都是速度比较快的跑者。仓持离垒很远,看着跃跃欲试想要盗垒。阿部津投了两个牵制球,控制他的离垒距离。
阿部津深呼吸,然后集中注意力,让自己只看向克里斯的手套。‘对付东前辈,可不能三心二意!’他调动自己全部力气,将小球投了出去!
仓持和井关同时起跑了!
‘欸?’场边的藤原皱起了眉。
“咻——”
球速太快了!明显比平时要快!可球的位置不够低!阿部津明显过于用力了!
东看着小球,依着本能,向前跨出半步,压下手腕,用力一捞。
“垹——”
小球被打得很强劲,迅速越过游击手头顶,向外野飞去,天泽跑去接球,却没来得及接到。球落地了!
等天泽捡到球,传给二垒,连井关都已经回到本垒了!
东站在一垒冲着阿部津得意地笑了笑,阿部津脸青了。
克里斯有些无奈:‘球不够刁钻就能打出安打,投捕会很头疼啊。幸好我们是队友。不过,要不是因为看多了阿异的球,东前辈也不一定能打出去吧?’他对阿部津笑了笑:‘别那么生气啊。这次是我配球不好,下次加油三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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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 教练击球 防守训练
“垹——”
球被片冈打到三垒方向,东半跪在地,捡到球,传向一垒。球在垒包前有一个短弹跳,一垒的志贺顺利接到了球。
“垹——”
球飞到游击手方向,仓持跑去接球。肌肉的酸痛让他脚步变慢,球从他手边漏过。
“垹——”
御幸渐渐站不住了,护具本身就很沉,集训七天的疲惫已经爆发,教练打到捕手前方的滚地球,他根本无法起身去捡了。
片冈估摸着他们已经到极限了,就对大崎说:“先带一年级先退场!”
“是!”
“垹——”
“垹——”
“垹——”
球来的又急又密,所有的野手和捕手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额头,像河一样往下淌。片冈也不轻松,汗水浸透了他的头发,发胶维护的发型已经有些散乱了。
“垹————嗒—”
球打到二垒前,一个弹跳,小凑跪地,将球拦下,然后起身,传给一垒的结成。
结成在胸口接到球,然后把球扔到身后,继续等待。
“垹——”
球打到中外野,天泽抬头看球,跑了两步发现眼睛模糊了,是汗流到了眼睛里。他顺着记忆伸出手套,但没接住,球擦过手套落地了。
“动起来!!声音喊出来!!”片冈大声提醒:“你们的极限就是这里吗?!!”
“啊啊啊嗷嗷!!”内外野陆续再次出现大吼声。
天泽的声音传了过来,丝毫没有衰减:“再来一球!我能接住!!”
一球又一球,天有些黑了,球场的大灯已经打开。但所有人都没放弃,依然不断给教练回应。
投手们从重训室出来,再次汇到操场边。
伊佐敷内衬紧贴在皮肤上。他把湿透的袖子撩起,咧开嘴角笑着说:“有这群人在身后,真有安全感啊。”
丹波用毛巾胡乱擦了擦汗,眼神同样很亮,笑着说:“是啊。”
阿部津看着操场边一年生震撼的眼神,再看着场内不服输的同期和前辈,不由得也勾起了嘴角。
球场边挂着的全国制霸,在昏暗的夜晚依旧清晰。所有人都相信,他们今年一定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