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小雨姐,街上有卖鞭炮的,快来啊!”
“......”骆寻雨觉得被耍,“你俩串通好的吧?”
黎雨把衬衣扔他身上,揶揄:“还不快穿上,啧,那么一会儿都忍不住。”
黎雨视线往下扫了眼,看他憋的内伤,露出得意地笑。
他认栽。
行,晚上等着瞧。
街上一排小摊贩卖年货,黎雨看到直接摆地上一大箱的雪糕:“想吃一个。”
骆寻雨笑:“不怕冻?”
“不怕。”她撕开包装愉快地舔起来,一开口全是白气。
他们买了许多烟花,等天黑了放,晚上年夜饭在农家乐吃本地菜。
一桌子热气腾腾,六个人围坐在一起,足够热闹。
“今天我们能聚在一起,全靠我哥和小雨姐的功劳,”骆一洲举起手机拍摄,“要不然你俩先说两句?”
骆寻雨无奈配合:“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恭喜发财。”黎雨笑眯眯地对着摄像头挥挥手。
骆一洲特别活泼,举着手机让每个人挨着说祝福语,一向严肃的大姑被迫营业,很不自在的笑了下,说了个,“新年快乐”。
天空开始飘雪,黎雨和骆一洲十分激动跑出去撒欢,南方人见下大雪,要多快乐有多快乐。
听见“彭”地一声巨响,一朵烟花在空中炸开。
跟着,一束接着一束,漫天火树银花。
骆寻雨穿着一身黑,双手插兜,酷酷的站在那里,围巾挡住他大半张脸,头发像被染上一层霜糖。
“难怪不跟我们一起疯,又在那儿耍帅。”黎雨蹦着跑到他身边,“一个人在这儿装深沉。”
骆寻雨摸摸她脸:“还不是想放烟花给你看。”
“你头发上全是雪。”
黎雨很自然地伸手环住他的腰,一头扎进怀里。
“没眼看,”骆一洲一手捂着眼睛喊,“少儿不宜啊。”
骆寻雨看他:“滚一边儿去。”
“骆儿和小雨在一起之后,看着比以前开朗了很多。”看着窗外打闹的三人组,小姑感叹。
大姑笑而不语。
“过来,发红包了!”小姑嗓门洪亮的喊了一声。
“诶!这就来!”黎雨立马推开骆寻雨,兴奋地朝屋里跑。
“小财迷。”骆寻雨跟着后面笑了笑。
玩够了雪,欣赏完烟花,撒欢结束,夜里气温降低,黎雨有些抗不住冻,各自早早回了酒店。
骆寻雨洗完澡出来,黎雨紧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位置。
他勾唇一笑:“你急什么?”
黎雨嘟起嘴巴,手掌一伸:“你不给红包吗?”
“我把我自己装红包送你。”他掀开被子开始缠她。
“谁要你,那么大个,养着还费钱。”
黎雨推了推他,呼吸不稳,眼神迷茫:“没带那个,不许乱来。”
很快,她听到了类似于开盖的声音。
是骆寻雨默不作声地,拿出昨天那个黄色巧克力盒打开。
“......”黎雨惊呆,竟然把安全套塞满了整整一盒!
是怎样的脑回路才能想到把那东西装这里面!
她不理解。
骆寻雨干正事干的很认真的时候,黎雨突发奇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跟我做啊?感觉都不会腻。”
骆寻雨不理。
“如果有一天你腻了怎么办?”
他忍无可忍,克制着轻咬她耳朵:“专心点,嗯?”
“哦......”
屋内热而干燥,被窝里她更是不断升温。
女孩轻促地呜咽,和男人低低的叹畏,两种声音交缠在一起,暧昧至极。
早晨起来,黎雨头晕脑涨,竟然还开始流鼻血。
骆寻雨吓了一跳,向人打听,跑去药店买鼻喷雾和药膏抹,可以缓解干燥。
住旁边屋的骆一洲也觉得嗓子疼,发消息问黎雨,方不方便过来借几张暖宝宝。
黎雨说好,检查了一圈,昨晚的作案工具收拾干净,跳下床跑过去开门。
骆一洲看到门开了个缝儿,敲了敲:“小雨姐,我进来了啊。”
“好。”黎雨回应。
“我哥啥时候回来,我感觉重感冒了。”骆一洲说。
黎雨鼻孔还塞着纸,闷声闷气地说:“一会儿感冒药买回来,你也吃点。”
骆寻雨买药回来,用烧好的开水把冲剂兑好,送到黎雨到嘴边,温声说:“应该不太烫了,快喝。”
“我呢?你有了媳妇,就这么不顾我死活,”骆一洲故意说,“好歹我也是你亲表弟。”
“逛公园顺便捡回家的亲表弟,”骆寻雨拿了包感冒药扔给他,“自己兑。”
黎雨喝的皱眉:“好苦,我从来没喝过这么苦的感冒药。”
骆寻雨耐心解释:“药店的人说,这种药对风寒感冒效果特别好,乖乖喝完。”
看她喝光,骆寻雨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剥开喂她嘴里。
黎雨脸颊一侧鼓起,怪可爱,骆寻雨笑着用手指戳了一下。
“我也要。”骆一洲伸手要糖,对他们打情骂俏见怪不怪。
骆寻雨挑眉:“只买了一个。”
“啧,瞧这非人的待遇,我吃这个吧。”
眼看骆一洲就要打开柜子上黄色的巧克力盒子。
黎雨和骆寻雨阻止都来不及,同时伸出尔康手:“诶!”
氛围一度尴尬。
“打、扰了。”骆一洲默默放回盒子,离开房间。
“都怪你,太丢人了!”黎雨脸色瞬间红温,把头埋进被子里,“我还怎么见人呐!”
骆寻雨只有强行用她爱的毒鸡汤安慰:“这又何尝不是旅途的未知和惊喜的其中一种?”
黎雨:呵呵。
反正她再也无法直视有关巧克力盒子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