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知道，明明技术上能完全压制对方，最后却被对方连追七分的那种感觉么，林羽觉得这辈子都不想在体验一次了，也不是说谁失误多，而是很平均，你一次我一次，每一次失误都相当炸裂跟无语，低级，太低级了！

或许在这之前他们在彼此心中的形象多少带着点光环，现在估计只剩下想掐死对方，反正林羽是这么想的。

最后一球，林羽抓住机会一边飞快的抢网一边飞快的大声提醒身后的封尘“交给我！你别上来，守好后场！”话音未落，林羽已经包办整个赛程，看着对方来不及反应，被打的毫无反手之力，林羽总算松了口气，心里没什么赢球的快感，累的站在原地，想着总算丑陋的结束了！

对面的对手似乎也不怎么开心，脸上变态的笑容都没了，只是站在网前盯着这边。

林羽垂头丧气的上前准备握手结束，赶紧离开，刚上前两步，就感觉后腰被人拍了拍，紧接着眼角就看见那双熟悉的运动鞋出现，那双原本握拍的手，突然换了手，掌面向上，修长好看的手明晃晃的出现在林羽眼前。

林羽的身体比大脑反应还快，当即就覆上，封尘的手比他的大了一小圈，林羽感觉到他的用力，抬头看了他一眼，此时他的已经操着流利的英语跟对面的人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

林羽抽回被封尘握住的手，打算跟对方礼貌性击掌结束这场比赛，原本只要一秒的时间，手却在接触对方的手的同时被回握住，对方有些激动的说了一大串话，林羽听的很茫然，下意思寻求封尘翻译，或许是这一局所有人都打的很不开心，封尘的面色很难看，盯着网上两人握住的手迟迟没分开，刚刚还带着职业性微笑的脸，现在有些沉下来了。

“走了。”林羽握着拍子的手腕被人抓紧，有点强制性的拉着他走向那边柜台。

“700欧？”林羽看着封尘给钱的那瞬间，脑子里炸了。

“走了。”封尘手腕上搭着两人的衣服，示意林羽可以离开了。

“这也太贵了吧？”林羽跟在封尘后面，忍不住追问。

“打坏了四只球拍……”封尘瞥了林羽一眼，抖了抖他手上的羽绒服，示意林羽穿上。

林羽的话瞬间被咽下肚子，像是一股子气堵在那，球怎么能打的憋屈成这样？

出超市的那瞬间，冷空气吹的林羽缩了下脖子，呼吸变得顺畅些，突然想到何从飞，他从没这么想他过“不知道阿飞在干什么。”

林羽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给何从飞发了语音。

话还没来得及的说完，光秃秃的脖子上又被身边的人有些粗鲁的套上了围巾，林羽不明所以的抬头看过去，就见封尘那张虽然带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不爽的人不只自己一个。

“我还以为我们两个的技术特点很配呢，看来不是。”林羽的话音刚落，刚刚还带着假笑的封尘，连假笑都没了，深吸一口气，目光游移了片刻，最后又落到林羽脸上。

“我们是第一次搭档，你不能这样去否定，除非你一直认为，我们就算从没配对过，也能在第一次配合的时候就能非常完美。”

封尘说着突然带着点嘲讽的低笑一声，挑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突然紧了紧林羽脖子上的围巾，强迫他扬起头跟自己对视。

“你觉得呢？”

林羽承认，这人的长相十分完美，他甚至觉得无论是谁，只要这样近距离被对方盯着看，都会被他诱惑，但是就算这样，也不能弥补自己刚刚在球场上的憋屈。

就在林羽蠕动嘴唇打算回他一句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林羽就着被封尘抬起的下巴，举起手机接了何从飞的电话。

“我马上回去，你需要带点什么吗？没事的，我认识路，我跟封尘一起出来的，别说了，刚刚打了场球……”

林羽说到这又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封尘，对方似乎有些不满，抓着围巾小幅度的拽了拽，似乎想要引起注意力，林羽不懂他的意思，睁大了眼睛，做出了疑问的表情。

“赢是赢了，就是打的难受。”林羽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样，一听到何从飞的声音就忍不住输出，而刚刚拽着围巾的某人，有些不爽的松开围巾，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了，林羽只能一边回着何从飞的电话，一边小跑跟上，一边跑一边吐着白色的热气。

他们刚刚出来的时候还能看到夕阳，现在却是彻底黑了，天空零零散散的飘着小雪，路边积攒了小堆的雪花，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冰冷的地面即使没雪踩着也是嘎吱作响，

手里何从飞对于他跟封尘的临时搭档十分感兴趣，甚至还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林羽察觉到了何从飞的试探，瞥了一眼前方的封尘，捂住手机小声的说了一句“不太行，我跟他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