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叶盈盈语气有些烦躁,看向齐铄珺目光不悦。
“我就是觉得,她或许有别的理由。”
“什么理由?”
“还不能告诉你。”
靠!叶盈盈朝他投去鄙夷的眼刀,还学云雁丘跟她装神秘?云雁丘可以但他不可以!
“齐公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故弄玄虚!合作最起码的开诚布公都没有吗?!”叶盈盈气呼呼地呛道。
齐铄珺则不慌不忙地回答:“你不也没告诉我她被人威胁了吗?”
“什么?我……”
叶盈盈忽地一愣,回忆起先前同齐铄珺的交谈,恍然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没跟他说过这事。糟糕,当时光想着两头占便宜,什么该说什么该瞒一时给搅浑了。
想到这儿,叶盈盈自觉理亏,只好鼻子哼哼地出气犟嘴道:“我现在不是说了嘛……”
“呵呵,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齐铄珺失笑,转而又说,“不过答应我件事,一会儿到了祖地要是遇到秦芷箐,就让我跟她单独聊聊。”
“单独聊?”叶盈盈不解,但一想到秦芷箐可能和鬼算子的人在一起,便不放心道,“她可能有帮手,我怕你应付不来。”
“那就麻烦你和云前辈帮我创造个机会。”齐铄珺正色道,“这件事我必须亲自向她确认。”
什么事这么隆重?叶盈盈很好奇,想旁敲侧击再问问。但齐铄珺很快开出了能堵住她嘴的新价码:“事成之后,我再送你颗丹药,至少保你金丹期前渡劫不死。”
比起八卦,还是自己的修为更重要,叶盈盈欣然答应下来,转而又说起帮手的事情:“云前辈,帮秦芷箐掩盖痕迹的人,很可能就是我们在枝县医馆碰见的那个女人。”
一直保持沉默的云雁丘闻言,剑眉微蹙:“你觉得秦芷箐和鬼算子有关系?”
叶盈盈颔首:“对,她去过离洲,鬼算子的老巢就在离洲。”
“等会儿,你们说谁?鬼算子?”齐铄珺诧异道,“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你认识?”叶盈盈有些意外,鬼算子深居简出,根本没有什么固定来往的对象,自己行走在外都很少听见他的名号,齐铄珺是怎么知道的?
“不认识,但好像是在哪儿听过……”齐铄珺努力回忆起来,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高呼道,“我爷爷好像提过这名!说是什么……炼器奇才。”
叶盈盈心里一惊,立马抓住他的肩膀追问道:“你爷爷还提过这人什么没?”
“诶诶诶!”齐铄珺吃痛道,“他就是去世前感慨过一句没能把这人招来齐家,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招来齐家?叶盈盈目光一滞,整个人突然凝固在原地。这是她从未知道的有关鬼算子的过去,虽然是只言片语,但足以让她感到震惊。她顿时就冒出一个想法:若是知道了鬼算子以前经历过什么,是不是就能搞明白他为何要杀自己?
“叶姑娘,肩膀,痛!”
齐铄珺不断哀嚎着,可叶盈盈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充耳不闻。直到一只冰凉的大手拽住她的手腕,那股冷冽的寒意才唤醒了叶盈盈的思绪。她回神,看清云雁丘的脸,又瞧见他的唇一张一合地说:“冷静些,不着急。”
叶盈盈躁动的心得到安抚,她缓缓松开手,齐铄珺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狼狈道:“早知道你反应这么大打死我也不说。”
“抱歉……”叶盈盈愣愣地回道,目光依旧有些呆滞。
云雁丘见状包裹住她的手,低声道:“别担心,只要他还活着,迟早有一天能报仇。”
对,这事急不得。叶盈盈对上云雁丘坚定目光,渐渐平复下思绪:“先找到秦芷箐吧。”
“那是自然。”齐铄珺猛地勒住马绳,配上一声哨响,停下了马车,“我们到了。”
三人走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气势磅礴的牌楼,这牌楼用青石雕砌而成,古朴而大气。牌楼之上赫然刻着四个大字——“齐家祖地”。再往里看,一条宽阔平整的石板道从山脚笔直地通向最高处,道路两旁无不悬挂着鲜艳亮眼的红绸花,彰显喜庆的氛围。
与叶盈盈先前随秦芷箐来时不同,这里是显然是祖地的正门。
没等她仔细观察,齐铄珺就掏出两个圆形的银香囊递给了叶盈盈和云雁丘:“戴上这个,一会儿遇到青金犼就不会被袭击了。”
叶盈盈接过香囊定睛一看,觉得有些眼熟:“秦芷箐房里好像也有一个?”
“是吗?”齐铄珺面无表情,“那是我给她的,看来她没带在身上。”
“这香囊里放了什么?”
“浸染过我血液的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