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许成拼命刷着实时消息,确定没有什么关于楚天阔与南星的消息后,总算暂时放下了心。幸好粉丝基本都在正门处蹲守,不然他们战队只怕又要喜提一次热搜爆炸。
“你们说他什么意思啊?当年什么也不说就离开,现在又是什么都不说就回来。”俞飞躺在大巴最后一排的座椅上,望着车顶出神。
任鲸生和小庄都是新队友,对当年事情的了解仅限于媒体,因此没什么发言权。厉扬是个闷葫芦,戴着眼罩闭目养神,只有许成接过了话茬。
“我哪知道啊。”
别怪哥,哥只能说事情真相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
楚天阔和江月白虽然是俱乐部的两位老板,但前者一心只有打比赛,后者忙着和自家一帮牛鬼蛇神一样的亲戚斗智斗勇,也没多少心思来管这个小小俱乐部,所以战队日常运营什么的基本都是许成一手包办。也正因如此,许成才赶在他们之前就发现了南星借口回家实则去了国外医院。他担心南星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又不敢让其他人知道,便也偷偷跟着去了,最终得知了事情真相。
即便时隔这么久,每每想到这事,刚得知真相时的震惊情绪依旧不减分毫。许成记得他当时还以为南星是因为压力太大导致的神经错乱,beta怎么可能怀孕呢?当时他还动了要带南星去看心理医生的念头,要不是白纸黑字的检查报告以及对南星人品的信任,许成都快怀疑这是不是什么无聊的整蛊节目。
他也不是没劝过南星告诉楚天阔,后者只是冷笑着拒绝了。
“告诉他做什么?让他知道我是个怪物?”
许成记得南星的回答,那样浑身是刺的南星他从没见过。
信息社会,一个人要想消失得不留痕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幸好有江月白帮忙,南星最终成功离开,楚天阔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这都什么事啊...”,俞飞用手遮住眼睛,低声嘟囔道。
——
训练室里烟雾缭绕,好似误入了什么做法现场一样,浓厚的烟味几乎要把人熏死。
“快快,小扬快去拿灭火器,我靠基地里怎么还失火了!”俞飞一推开门,大惊失色。
“闭嘴白痴。”厉扬无语道。
楚天阔转过头来,烟头的火光忽明忽暗,他怔愣了一瞬,看着众人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这才回过神来。他从训练椅上起身,挺拔如松的背影居然显出几分落寞之意来。
“抱歉,忘开窗了。”楚天阔打开训练室的窗户,晚风总算吹走了室内憋闷的空气,又冲厉扬道,“抽了你的烟,不介意吧。”
厉扬摇了摇头,难得劝了一句,“少抽点吧。”也没注意这话从还在戒断期的自己口中说出有多么违和。
俞飞瞅了瞅楚天阔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哥,南...,他今天真过来了?”
楚天阔又开始烦躁起来,这个人的名字好似成了某种禁语,一提到就会被诅咒似的,众人尤其避讳在他面前提起。
他,他,可恶的是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他是谁。
这样就显得自己仿佛很在意似的,他本来不是个会在意什么事的人。
“嗯。”楚天阔言简意赅地回答。
“那你有没有问他为什么回来?之前为什么要走?”俞飞急切地问道,语速仿佛在打机关枪。这话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一时间大家都齐刷刷地看着楚天阔,目光里都是强烈的好奇。
热夏的晚风都带着闷热,没能让人感到凉爽,楚天阔觉得空气的温度又升高了几分。他随手拿起空调遥控,语气随意道,“为了孩子而已,你们有空记得给他发个红包,就当是补上的满月酒钱。”
在众人被这一爆炸性消息惊得呆立在原地时,率先反应过来的许成猛地瞪大了双眼,大惊失色道,“你都知道了?他全告诉你了?”
甫一出口,许成立马后悔了。别说以南星的性格,既然当年没说出口,那么永远都不会说出真相,更何况楚天阔如今的反应也着实不像是知晓一切的样子。
这也不能怪他反应太大,经过当年那事,任他是谁,大约在听到有人将南星与孩子扯上关系时,都会有点PTSD。
其他人闻言立马同时转过头盯着他,好似探照灯一般,他成了被审问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