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见状她赶忙从腰间掏出自己削铁如泥的短剑,从空中抛了过去,与此同时,她也换了低沉男声对失神的薛敬成喊道。
“用我的。”
司清的话,无疑将愣在原地的薛敬成拉回现实,与此同时,有了她的提醒,正好也让薛敬成注意到角落里想要偷袭的府兵,救了他一命。
闻声的薛敬成抬头后稳稳接住司清丢过来的短剑,直接就是朝着背后那偷袭而来之人的脖子一挥。
霎时间,鲜血四溅,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时,那人便人头落地,持着刀的手就这么定在空中,身体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薛敬成不禁低头看向手上的短剑,确实是一把绝世好剑,竟然比他的宝刀还要锋利。
不过他再一想,既然司清是牵机阁的堂主,有这样的宝贝也就不足为奇了。
其他人看到这里的惨状,也不禁愣了一拍,不过只是须臾,便立刻继续投入到他们的战斗中去。
毕竟战场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否则下一个死的人就是自己。
在除去偷袭之人后,薛敬成立马将短剑挥向铁栏,果不其然,这短剑真如司清所说削铁如泥,就连这特制的玄铁也不在话下。
三下五除二,他便将铁栏砍开了一个可以让人通过的洞。
见事情已成,薛敬成便连忙从那空子钻了进去,看着虚弱的令诚步,他二话不说,连用短剑劈开了令诚步手上束缚的枷锁,随后将他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将身形不稳的他扶了起来,走到囚笼之外。
与此同时,余光看到薛敬成救出自己兄长,此时的令诚瑛再也顾不上与眼前的厌从瑜交战,心下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奔赴到自己兄长的身边。
因而无心战斗的她俯身就是一个扫堂腿,掀起一阵飞沙迷住了他们的眼。随后令诚瑛赶忙用轻功一个飞跃落到囚车附近,一脸焦急地询问令诚步的情况。
“哥!你还好吗?!你说话啊!”说着说着,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眶。
然而令诚步动了动嘴唇,却未能回应她的呼唤,只是虚弱地靠在薛敬成的肩头。见状的令诚瑛更是不禁潸然泪下,泪水模糊了
见她这般,薛敬成也不禁冷声道。
“走!不要恋战,人劫到就走。”随即他又看向台下战斗的弟兄们,见他们的人还想对地面之人赶尽杀绝,将令诚步的扶出来的他不禁发号施令道。
“所有人,撤!”他们的人本就所剩无几,若是在这里损失惨重,未来就更加寸步难行了。
闻言的令诚瑛也不禁拭去眼角的泪水,重重地点了点头,她自然而然地接过兄长的另一只手,和敬成叔合力以轻功带走他。
而这边的司清见众人纷纷撤退,她也停下战斗,打算跟着众人一起离开。
她趁贺胜奇不备将他一脚踹了出去,算作最后一击。
倒在地上,浑身是伤的贺胜奇看着潇洒离去的司清,更是恨得在地上狠狠一锤。鲜血顺着他的手缓缓流下,可他却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痛意一般,只因他的内心全被对司清的愤怒所占满。
别让他再抓到这个人,否则他非得把他千刀万剐不可!竟敢这般戏耍于他!
司清在跟着众人远去的同时,也没忘记厌从瑜所嘱托之事。
因而她不动声色地将厌从瑜给她的那枚坠子掉在地上,司清虽然假意意识到自己好像落了什么东西,但看着东西已掉,追兵又在不远处赶来,遂“放弃”了捡东西的想法。
见状的厌从瑜便给了身旁的常舟一个眼神,常舟眼疾手快,便在其他小兵动手之际将东西捡了过来。
他殷勤地递到厌从瑜面前,恭敬道。
“大人,您看,这便是从那些贼人身上掉下来的东西。”
毕竟司清掉东西之时众将士们都被打倒在地,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人更是死死盯着那边逃走的贼人,恨不得将他们一网打尽,因而他们也将司清掉东西的动作看得是一清二楚,倒也不至于怀疑这是从贺胜奇身上掉下来的。
受伤的将士们挣扎着起身,更多的是倒在地上成了一具死尸,再也没了动静。
贺胜奇闻声也撑起身子走了过来,他倒要看看,从那贼人身上掉下来的东西是什么。可当他跌跌撞撞走过来,看清厌从瑜手上的东西之时,他不禁愣在原地,表情更如同吃了苍蝇一般,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不是,本少爷丢失已久的坠子么?怎么会在这里?”毕竟这赤血石坠子对他来说还是挺珍贵的东西,平日里坠在腰间。
丢失之时他还在府中问过下人有没有看到过,见没有下落,也就不了了之了,可他没想到,再见面居然是在这里。
然而听到贺胜奇的话,互相搀扶着起身的众将士们也不禁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