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森只能是羡慕,他和三羊警官两个人至今为止还合住在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里,想想这差距,哎,只是让他好奇的是,倘若和大眼老师拿着相同工资的陈祁樊为什么会差距如此之大,整个人也显得很有气质,或许是因为家里本身就很富足,总之这也不是多想的借口吧。
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把陈祁樊安置好,因为他还要去教堂去参加平安夜的活动呢,他让陈sir去烧热水,然后自己把陈祁樊缓慢地挪到他的卧室中去,卧室很大,中间的大床甚至挤下三个成年男人也绰绰有余。
他先给陈祁樊更衣,然后扶他到床上去,解开陈祁樊内穿衬衫扣子的那一刹那,季森总感觉有些奇怪的想法,陈祁樊宽厚雪白的胸襟让人不寒而栗。
只是刚准备脱完他的裤子扶他到床上的时候,“衫季,和我一起睡嘛?”陈祁樊着实喝醉得神志不清,即便季森想留下来,也无济于事,而且他当然知道这样做是不好的,但陈祁樊整个人顺势扑了上来,胸口顶到了季森的喉结,然后脸也间接顶到了季森的脸上。
但是季森突然感觉他有些不对劲,也说不上来从何看出,只是觉得奇怪,陈祁樊竟然把呕吐物作势全吐在季森满脸上。
好家伙,竟然给我来这一出,然后那粘腻的呕吐物是一种让人难以承受的恶臭,弄的季森浑身上下都不太舒服,然后因为水往下流,季森的身上的衣服也随之遭殃,但季森还是将陈祁樊扶好,先把他擦干净,再扶他上床。
有时候他想想自己真的是一个很双标的人,为什么三羊做同样的事情的时候,自己直接给他脑门打上一拳让他醒过来给他道歉,总之他让陈sir拿热毛巾按在陈祁樊的额头上,这也是所谓的最原始最古老的解决发烧头痛患者的办法。
季森马上冲进陈祁樊卧室的连带浴室中,他看着镜子中被吐得“浑身浴血”的自己,竟觉得自己有几分可笑,但那味道太难闻了,弄得他自己都有些想作呕的架势。
他用清水猛扑他的脸,试图把脸上的残余物冲掉,无奈衣服也脏了,而且散发着恶臭,他真的是对那个男人无语了,但他只在乎眼前的事。
他从小就被要求做很多的家事,所以这种程度上的事情他还是得心应手,他觉得自己用了陈祁樊家的高级洗衣液之后衣服都涣散着香气,他很喜欢陈祁樊家的大浴缸,这是他和三羊警官的出租房中没有的梦寐以求的宝贝,但他知道外面的陈sir还在等他,所以就三两下淋浴完事了,他等不及烘干机烘干到一半的衣服,直接拿上身就穿上了。
显而易见的是,那衣服沾水未干半透的湿漉漉的,让他很不舒服,他好奇的拿起眼前最近的那瓶香水,没错,那确实是陈祁樊的味道,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神秘的味道,不过更令季森夺人眼球的是一瓶治疗皮肤病的药,季森在当警察之前的职业志向是当一名医生,所以多多少少对这方面有一些涉及也不会让人感觉到很奇怪。
当然,他迅速整理好浴室的一切,让现场保持着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然后走出浴室,准备和陈sir一起去格列佛小镇的教堂,他看着床上躺着的陈祁樊正在酣睡,就放心的一道离开了,已经11点办了再过不久平安夜的最重要的活动就开始了,季森让陈sir加快了脚步,天气比之前的时候更冷了,因为更接近午夜了,季森忍不住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想想就知道,再这样严寒的午夜,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冷风拂啸过后,是一种有何感受呢?
刚到教堂的时候,离午夜已经只相差五分钟了,换在平日,这个点早就没有能够安坐的地方,还好冷球球和欧雯雯提前帮季森和陈sir占了座位,同样的场景,一年年更迭着,重复上演着,似乎看不出任何异同。
只是今年身边的人都不同了,不再是家乡的那个熟悉的小教堂,周围也没有呢么多认识的人,季森基本上很少和小镇的其他居民打交道,相同的却是同样的热情,季森也认为进入这种场合就不能再想入非非,此情此景,更应该保持初心和内心的澄澈,尽管此刻的他非常得寒冷,跟周围在暖阳祥和中度过平安夜的小镇居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钟表渐渐跨过了上方十二点的初线,随着一声闹铃的响起,表演伴随着音乐声开始了,当然这个表演就是关于耶稣在马槽中降生时候的场景的现世复制,对于季森来说,这种早就烂熟于心,但他对于新的教堂的不同的表演还是很好奇地往下看下去。
表演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马槽中的圣婴不见了,这让表演者显得惊恐不已,不仅如此,台下的观众也看傻了眼,没有人会想到在这种盛大的节日会闹出此等drama,随之而来的是教堂的钟声再次鸣响,似乎是有人暗中在操控这一切,亦或是在说明什么,但季森察觉到了,冷球球和欧雯雯也察觉到了,相同的时间,昨天也发生过一次,就是昨天他们潜入学校的那天午夜,冷球球近乎快速地跑到钟室去观察状况,有很明显的人为移动过的痕迹,究竟是谁,又到底是在说明什么?
冉彧拿起了麦克风,对着台下的少男少女们说道等下会有表演轮番上演,会场的灯光在刹那间熄灭,转眼看到的是身穿华丽桑巴服的年轻舞女。
“我们今年的单身派对会不同于以往的盛会,主体自然是舞蹈。”冉彧放下了麦克风,舞台也瞬间燃爆,可以看出,冉彧是个极其有商业头脑的年轻人,因为不管是衣服的布料还是舞女的货色都不过如此罢了,但是他却因此挪用了巨大的公款,虽然舞女也能称得上算是年轻貌美,但是,并没有哪个是需要高价聘请的对象,应该都是一些初出茅庐的新人,自然不会引发各界的多金的男女的侧目。
因为这种他们平时看多了,想要的话简直就是手到擒来。但夹杂在那对年轻人之间的,有两个我们熟知的人,腿姐和芋圆,□□痛酒吧的两大王牌女招待,而这两个王牌对王牌的出现着实点燃了台下的冷清的氛围,但有些年轻人显然不买账。
他们带着略嘲讽的语气称她们为妈妈桑舞蹈,但是不知不觉之间却又被腿姐的妖娆的身段所臣服,即便没有细腰,但三层游泳圈的腿姐却有着自己独特的魅力,她根本不在乎底下的小鬼们是怎么看待她的,她天生的女王崇拜打动了在场所有的男嘉宾,三羊几乎快冲到主舞台上抱起他的宝贝,每个人都在高声呼喊着腿姐的名字,那种有节奏的音韵美如同浪潮般地充斥了硕大的会场的每个角落,芋圆也在极力风骚地卖弄自己的身姿,桑巴舞裙可能不太适合她,但很显然她的人气没有腿姐呢么高,不过也少不了年轻的舔狗叫她姐姐给他们鼻屎吃的。
可是不一会儿大家就被远处的火光所吸引了,硕大的热气球缓缓升起至500英尺的上空,篝火明亮,火光冲天,但热气球上空无一人,在热气球下垂摇曳的绳索之上,紫色偏偏的长裙,自然带笑的明眸销魂眼,金色自带鼓风机的长发,那优雅不失礼貌的微笑,沁人心脾的歌声,伴随着所有聚光灯的投射,变成了所有人心目中的焦点,乘着12月的冷风,缓缓向主舞台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