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森没有在楼下停留过多的时间,似乎是因为他也累了,柯基犬“阵雨”也顺理成章地和他一起跟到了楼上。
今天格列佛警局的工作并不是太繁重,季森一打开门就发现三羊警官已经在沙发上悠然自得地看起了电视,看着季森抱着一只幼犬进来,虽然没有太多的惊讶,但还是狐疑地问到:“哈哈哈哈这只狗看品种应该是不便宜,你那点工资能负担得起嘛?”
“这狗我在学校附近发现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就自顾自跟着我一路走回来了,似乎是被人遗弃的,最近天气总是下雨,我担心继续丢在路上会生病,在找到下一任主人前我们还是先收养他吧。”季森一边带着小狗熟悉一下新家的环境,他和三羊租住的房子本就不大,两个人加上一只狗难免显得有一些拥挤,所以没逛一会儿就已是直角。
庆幸的是,“阵雨”似乎不太怕生,可能是因为太年轻,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笑),他没有野生动物对于陌生人类的防备和领地意识,它见到三羊也显得非常得放松,并没有太畏缩的样子。
季森怕小狗在外面呆得太久似乎有点饿了,环视了一周,从柜子里拿出三羊的蛋白棒喂给了它,其实只是家里暂时也找不出什么适合小狗吃的少添加剂的食物。
“对了,警局今天的例行审讯怎么样了?”虽然不在季森的管辖范围,但是因为关于毛俊杰的这起事件总是在他脑里盘旋不下,他对这件事情很好奇,“梅姐他们一整天都没来上学呢!”
“没有出现什么大纰漏,你的那几个同学的审讯比我想象中要更加顺利,上级对这种高中生的案件重视程度比较高,需要对社会的青年一代产生正向的积极响应,再加上最近没有什么恶性事件,为了不影响办案人员和学生的进度,明天少年法庭就可以开庭审理。”三羊把电视的声音关小一点,他转过头去看向季森那块,发现他把自己高价买的长肌肉用的蛋白棒喂了狗,显得有些烦躁,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虽然我不是审讯他们的警官,这些事暂时轮不到我插手,但是我事后有与那位执行审讯工作的警官视讯过,他大致交代了审讯的细节。”三羊警官一边汇报着审讯的细节,一边看着电视上正在热播的新剧。
“冉彧稍微挣扎了一下就实时招供了,他自己大概也清楚整个的流程,年轻警官对他还没有施加太多压力。大姐头梅姐我们给她施加了一点压力,虽然她看上去很淡然,但是符合女高中生的紧张不安有点困惑的表情,我们给她看了我们现阶段掌握的证据也就草草了事。至于鸡眼阿兰和青春痘阿莲她们两个的审讯过程非常简短,审讯的年轻警官没有给出更多的细节但是只是说她们承认认罪。”三羊读着自己在警察小册子上记录的一些内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按照审讯的顺序总感觉有些奇怪,不过更让季森在意的是审讯的过程的流畅度和结果,通常从影视作品中可以发现审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管是对于年轻警官还是对于被告,总之是一个相当费精力和时间的过程,加上对于初犯的高中女生而言这一切似乎进行得太过顺利了。
季森有这样的感觉当然也不意外,毕竟他和恶霸三姐妹也做了一段时间的同学,所以能掌握他们性格上面的特点,他感觉她们还只是一般的没入世的女高中生,不应该具备如此强大的处事能力和心理接受能力。
“假设是我自己,我不会这么容易招供的,也不是说是否怀疑证据的真实性,但凡是一个有着非常资深审讯经验的警察去参与调查,或许巧妙的心理战术还说得过去。”季森有时候总是考虑太多,他会试图把自己带入到那个环境中置换思想。
“你说的这点我之前也考虑过,不过明天我会去现场,因为我抽中参与陪审团的名额了。”三羊给季森解释陪审团的制度,因为根据地区和国家的不同,所以陪审团会有所实质性的差异,格列佛地区的陪审团是在市民中随机抽取年满16周岁以上的12名市民,得到全票支持才能通过庭审和最终宣判,感觉上是民意大于主法官的最终裁决。
“哦对哦,明天不是周末,你还得去学校上课。”三羊知道季森对于这次案件的结果和少年法庭感到好奇,但是机会总是很可惜得错失在眼前了。
“所以其他陪审团的成员你都见过吗?”季森有点好奇,想知道还有谁得到了这次能见证事实的机会。
“除去案件的被害人和施害人,其他的11位陪审团成员目前还是处于保密阶段,为了防止有人抱团串供影响最后案件评选的真实性,当然明天我到场的话会直接看到。”三羊给季森科普着一些关于陪审制度的知识,季森虽然很认真地听,但对于细节没有亲身经历总是感觉不到其中的内涵。
另一边,毛俊杰早已按耐不住明天的兴奋,所以她甚至和殇琰在Kuaxia痛酒吧喝了好几杯冰镇起泡酒,给他们调酒的依然是陈sir,毛俊杰有些浮夸甚至成熟的装扮甚至让陈sir没有发现她还是女高中生,而一旁的腿姐默默注视着在酒吧喝得有点微醉的年轻男女,她并没有上前跟她们攀谈。
其实陈sir也是明天的12人陪审团中的一个成员。“明天我给你找了最专业的律师,我相信案件的庭审会非常得轻松愉快。”殇琰用手轻触毛俊杰泛红的脸颊,一边落上一个轻柔的kiss,他有着十足的把握,不仅是面对着眼前的少年法庭,还有这位正襟慵懒身材姣好的高中女生,毛俊杰自从和殇琰呆在一起褪去了典型的女高中生的模样,竟然也显示出了与以往与众不同的模样,甚至有点趋于轻佻风俗。
快到酒吧打烊的时间,可是两位年轻人似乎没有任何要踱步离开的意思,他们对于即将到来的明天有些兴奋得睡不着觉,最后还是陈sir将他们踉踉跄跄送出了酒吧。
“这两个年轻人看来对明天胜券在握。”陈sir一边打扫着酒吧的地板,一边侧头对腿姐说,今天芋艿没有来酒吧上班,所以清场后现在只剩下腿姐和陈sir在做一些清扫善后的工作。
“你明天会加入陪审团是吧!”腿姐不经意地旁敲侧击,“好巧不巧,半大的小镇多少也就这么一点好处,大家都面面相觑,因为不管是谁都很熟悉。”腿姐平时不太谈论这种关于政治立场的事情,但是她以前作为穿水手服上课的政治老师,她希望明天为梅姐他们进行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