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古以来的规律。
裴信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把玩着一只银色金属打火机,他冷笑一声,“让他们配合一点,赵晓天要什么就给什么,就算架空也没关系,咱们不正是伏低做小的时候吗?将来卖惨起来,才更逼真呢。”
王乙年:“行,有你这句话,他们就好做事了。”
裴信见王乙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还有事?”
王乙年凑了过去,靠在他办公桌沿上,露出一张八卦脸来,“哎,你刚才那怎么回事?我可没见过你这副表情?”他又扫了眼庄辰,眼神来回在他们之间游走,“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庄辰没说话,把脸别开了。
心想,这人怎么还是那么看笑话不嫌事儿多?
见庄辰不看他,王乙年好奇心更重了。
他扬了扬下巴,逗他老板,“让女人耍了?”
裴信淡淡瞥了他一眼,吐出一个简单的字, “滚。”
王乙年证实自己的猜测,笑得差点直不起腰,“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裴总吃瘪?”
裴信算是知道了,他这一年闲下来,某些人也跟着懈怠。
看起笑话来,就没什么正经事可做了。
他阴冷地笑了下,对王乙年说,“今年华盛在阿富汗的业务刚开拓,还缺个主理人,我看你也挺闲……”
王乙年瞬间收笑,“那,什么,招人来着...”他边说边往外走,“我可不闲,我事儿多着呢,外面还有人在等我复试,我先出去看看……”
庄辰摇摇头,不得不承认,他们这些人中,也只有王乙年这个和他老板有生死之交的人,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开他老板玩笑。
还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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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程之声一进公司,前台小姐姐就把她领去了会议室。
她今天第一天上班,跟着过去时,西部地区负责人王长文,正在给下面的人开临时会,说是开会,其实是批斗发飙。
那人头发已经秃顶,矮矮胖胖的,朝着底下一众员工河东狮吼——
“刘继扬,你耳朵中间夹的什么?屎壳郎吗?!”
“我说没说过,悦途的项目是重中之重,关乎明年整个年度的合作,一个有妇之夫,一个有夫之妇,搞在一起整个行业都是你们的笑话,你怎么不去做公关?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让你去沟通项目,你他妈去给我把悦途公关经理泡了!”
声音刚落下,就是一阵哗笑散开来。
刘继扬被骂得低下头不敢吭声,脸都涨红了。
“好笑吗?!”王长文气得把手里一叠文件全扔了出去。
程之声甚至觉得,吼出去那一瞬间,他脸上的肥肉都颤了颤。
那嗓门快冲破楼层了,一旁的前台姐姐大约觉得再不阻止,有点不合适,于是战战兢兢敲了下门——
“王总,新人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