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竟敢擅闯此地!”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
心腹心中一紧,暗叫不好,强装镇定地说道:“我乃周副将麾下,奉周副将之命前来查探刺客情况。”
“哼,不管你是谁麾下,擅闯重地可是死罪!”那声音中充满了怀疑与不屑。
“各位兄弟,我确实是奉命行事,绝无他意,还望各位通融通融,放我一马,我自会向将军禀明情况,定不会让各位为难。”心腹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急忙解释。
“少废话!带走!”为首之人一声令下,他便被几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很快,他就被押解到周昭裴营帐前,此时,营帐内灯火通明,隐隐传来交谈之声。
“将军,大人。”押解之人躬身禀告道:“方才有人鬼鬼祟祟潜入关押刺客的营帐,被我们擒住。”
“哦?是吗?带进来。”营帐内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
心腹被士兵用力推进营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强作镇定,抬头看去,只见周昭裴端坐主位,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尹煜宁与林玥珊分坐两旁,三人正目光如鹰隼般盯着他。
“你是何人?为何胆大包天,擅闯营帐?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我军法处置!”周昭裴猛地拍案而起,厉声喝道。
心腹大惊,忙“扑通”一声跪地,额头紧贴地面,声音颤抖地说道:“将军明鉴,小人乃周副将麾下之人。今日奉周副将之命,前去查看刺客的状况。哪曾想,小人一进入营帐,就发现那刺客早已气绝身亡。小人对将军、对军队忠心耿耿,绝不是风腾派的奸细,还望将军明察秋毫啊!”
“周江?”周昭裴怒目圆睁,大呼道:“周江为何要派人去打探?你这分明是满口胡诌!还不速速如实招来,军中还有哪些人是你的同党?你们这般行事,究竟意欲何为?”
“将军,小人真的毫不知情,小人冤枉啊!求将军开恩!”心腹连连磕头,额头撞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脸上满是惊恐与委屈。
与此同时,周江正在自己的营帐内眉头紧锁,思忖着下一步的对策。听闻心腹被抓的消息,他的心陡然一紧。
这时,一名传令兵走了进来,恭敬道:“周副将,将军请您过去一趟。”
听到传令士兵的话语,周江心中陡然一沉,暗叫不妙,可面上却丝毫不敢显露半分慌乱,只是微微颔首,沉稳开口道:“知道了。”
行至周昭裴的营帐前,他昂首挺胸,步伐稳健地踏入营帐。营帐内,气氛压抑,令人喘不过气来。他瞧见心腹依旧跪在地上,满是泪痕和淤青,显然是遭受了一番折磨。周昭裴面色阴沉,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尹煜宁与林玥珊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审视和怀疑。
“周江,此人自称是你麾下的人,还坚称,今日是奉了你的命令,去打探那刺客的情况,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周昭裴的声音平淡无波,却似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周江的心猛地一颤,他强装镇定,向前迈出一步,脊背挺得笔直,抱拳行礼,神色间却难掩一丝慌张:“将军,绝无此事!末将一向严守军规,怎敢私自派人前去打探。”
“周副将,分明是你差遣我前去的……你为何要否认?”那心腹听到周江这般说辞,情绪瞬间崩溃,声音凄厉地喊道。
周江缓步走到心腹身旁,环顾了一圈,随后手掌用力,重重地拍在他肩头,脸上满是冷硬与疏离,沉声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周副将,你竟如此狠心!”心腹瞪圆双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他原指望周江念及旧情,为自己辩解一二,却不想竟会当场否认。“我分明奉你之命前去,你怎能昧着良心不认!” 他情绪激动,声音颤抖着嘶吼道。
一旁的尹煜宁面色阴沉如霜,目光似寒刃般射向周江:“周副将,他言辞这般激烈,若你当真无辜,他又怎会这般?今日还请周副将能给大家一个合理解释,否则难以服众!”
“尹大人、将军,此人定是遭人收买,蓄意诬陷末将。末将对将军忠心不二,绝无欺瞒,还望将军明察!末将愿以性命担保,绝未派他打探刺客之事。”周江说着,单膝跪地,郑重一拜。
尹煜宁眉头微蹙,目光如炬,在周江和那人之间来回审视,似在探寻真相。林玥珊轻咬下唇,美目含疑,满脸困惑。
“哼,休要狡辩!若不是你指使,我怎会无故闯营,还替你背锅?”心腹声嘶力竭地怒吼,双眼通红,满脸怨愤,“周江,你这忘恩负义之徒,我做鬼都不放过你的!”
“住口!将军面前岂容放肆!”周江怒目而视,厉声呵斥,“分明是你居心不良,妄图陷害于我,如今还敢在此大放厥词!将军,此人这般张狂,背后必有主使,末将恳请将军彻查此事,还我一个清白!”
周昭裴眉头深锁,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此事疑点颇多,本将自会彻查清楚。我与周江自幼相伴长大,手足情深,他岂会做出害我之事。”说着,他转头看向心腹,“至于你,先押入大牢,严加审讯,我倒要看看你背后之人有何手段!”
“将军,冤枉啊!冤枉啊!”心腹被士兵拖拽着,仍不住声嘶力竭地呼喊。可刚被拖到门口,他便猛地一阵抽搐,口吐鲜血,顷刻间没了气息。
周江见状,长吁一气。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小动作,是否真能瞒天过海,还是说,早已落入了尹煜宁和林玥珊布下的更大棋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