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吗?没有就滚啊!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让我儿转世?”诸鸾王怒目而视地看向黑影。
“啧啧~~~惯会对我发脾气,何以不知其妄于帝释天也?起兵啊!造反啊!告其子真然哉?呵呵~~你不敢~你是懦夫~哈哈~~~”黑影嘲讽诸鸾王在其周身变换无数的形态。
“你......”想骂却因良好的教育骂不出口。
“你?你什么你?子今未抗天界之力,欲格先磨练,其娇妒容。”黑影说的透彻,如今的阿蒲女哪有什么能耐抗衡天界呢?更别说让他转世,不经历磨炼怎能见绚丽的朝阳呢?
“尊王陛下说的没错,殿下咱们不能太着急了。”
“嘿嘿~~孺子可教也。”黑影拍了拍九耳犬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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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天宫,天帝居所。
距离各方神君前来天界朝圣还有两天的时间。
天帝召见阿蒲女来麟天宫,瞧着这小孩他就喜欢,想到他心里还有那女娇娥就烦闷的很。所以这次他赶在各方神君来天界之前,得多敲打敲打阿蒲女让他不要有多余的心思。
“碧天呐~你知道还有两日幽冥河府的阎君们会来天宫吗?”天帝陛下直截了当的说着。
“嗯...”点头回应。
当然知道了您点的那么明显我不知道就是痴了,您的意思不就要我不要有多余的念头吗?您放心吧!肯定不会有的,也不敢有,除非...哎呀...哪有那么多事了?
“知道就行,你要明白你和泽儿的关系,莫再让他伤心了。”
“嗯...天帝伯伯,我知道的,我是哥哥的未过门的小君。”揪着衣角艰难地回答。
明白,明白,您老人家不要在旁提醒了。
“孤明白,你心里不欢喜,可是你这副身体只有泽儿能接受你,你应该庆幸他不嫌弃你。”
“昂,承蒙哥哥多年不厌恶。”
我知道啊~那些女人见我这副身体都厌弃的很,我又不是没经历过。
“你们在一起多年,为何还未有子嗣传出?你们不是早同榻而卧、抵足而眠吗?”天帝陛下好奇地问道。
“我们...我们...我们...”
怎么又说到那事上去了,真是愁死人了。
阿蒲女还在想词如何解释他们为什么没有子嗣的时候,从门外进来的正好的歓虹王给他解围。
“父上大人,您何必为难我阿蒲呢?儿子承诺阿蒲未成婚不可圆房,虽我们同榻入眠已是满心欢喜的紧,只要这人身在心在,儿子就满足。”
坐在阿蒲女身边,握紧他的嫩手。
“嗯,我儿能信守承诺也是难得佳话,不过终究是不妥,你们毕竟同榻一张床,难免落入他人口舌。”
“说就让他们去说吧!悠悠众口,真能阻止的了吗?况且这人迟早是嫁给儿子,儿子不怕他跑的,对吧?阿蒲~”转向阿蒲女看去。
“嗯...毕竟我迟早要嫁给哥哥的。”
不嫁给他还怎么办呢?反正他对我还是极好的,除了有时候生气对我极冷,不理我以外。
“呵呵~你们俩取长补短,泽儿外冷内热,而小家伙活泼可爱,心性未熟,泽儿可莫要像上次那番冷落人家,害得碧天以泪洗面。”
上次他们二人冷战持续时间较长,平日闹矛盾也就三两天就和好,而那次近乎两月有余之久。引得那段时间天帝陛下看见歓虹王就来气,甩脸子给他,同时天天鸡蛋里挑骨头。
“诺,儿子铭记于心,不会再让阿蒲伤心难过,毕竟他难过儿子心里也不好受。”
阿蒲女双眸氤氲雾气,好似要哭。
“呵呵~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爱哭了?”天帝嗤笑。
“没...我才没有了...就是眼睛里有沙子。”胡乱擦拭眼睛。
“啊~对,孤这无风无浪的怎会有沙子呢?”天帝好作弄阿蒲女,就喜欢看他这幅惊慌失措的模样。
“呃...天帝伯伯,惯会戏弄碧天。”
“呵呵~碧天呐,我还有事要跟你泽郎说,你先去看看天帝伯伯的那些灵鱼长得可好。”
阿蒲女最喜欢天帝宫中的那几条灵鱼,尤其鱼尾如扇,七彩凌光。正好又有要事与歓虹王详谈,故而天帝才有意支走阿蒲女。
“诺,那我去看灵鱼了。”蹦蹦跳跳地出了茶室。
天帝陛下见他如此开心,也露出欣慰的笑容“你把他养的太娇了,动不动就哭,说不得骂不得,受点委屈就爱哭。”
端起茶盏细细品“儿子惯爱看他梨花带雨,嘤嘤啜啜可爱模样。就像...一张华贵的纸张,被人撕烂时心情愉悦。”
“你这说的什么话?他是你未来的正君,不是什么纸张,任人摆布。”
“嗯...他不是纸张,任我摆布。”又喝起茶“...落地为兄弟...为何身份愁人?”
此言一出天帝警惕的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儿子只希望能和阿蒲共结连理枝,夫妻恩爱长青永不枯。”
多年来歓虹王想要直截了当的询问天帝,他和阿蒲女的关系到底是不是查出来的那样?可是每每要说出时却如鲠在喉,心如刀绞苦闷难受。如今他把话说的那么明显了,也见到天帝的表情从错愕到警惕的变化,他们的关系违背人伦,会被人唾弃如粪土。
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上为何要这样做,可...他不这么做自己也会爱上阿蒲女。就算明知是错的那也要一路走到黑,他如果知道真相该是如何选择呢?人总是身不由己的去选择不该选择的东西,就算爱人亦是如此。他没有胆量跟自己解除婚约,就算做出了又怎么样呢?或许会把他关起来,又或许把他的腿折断,不让他离开自己。
“...你们...会的。”天帝久久才吐出这一句话。
“碧天的中蛊的幕后策划者当真是那位仙娥吗?远山烛魔的势力当真厉害这都能打入我们内部?”天帝话锋转向阿蒲女中蛊的事上。
“是的,那位仙娥不满阿蒲能成为我的未婚人,她不知从哪里知道远山烛魔已经逃跑,而远山烛魔又跟我有血海深仇,他们狼狈为奸想对我的阿蒲除之而后快,又能击溃儿子的心房。”
同样的说辞又对天帝说了一遍,只有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既然这样你怎么处置她的?”
“回父上,儿子早在几天前已经把那名仙娥处决了,三魂七魄也都尽数销毁,永世不得轮回再得南天门。”
“既然你早就处置了,孤也没什么可说的呢?不过,泽儿你的性子真的要改一改,和风日丽的外表总是藏不住阴郁的坏脾气。纵使人家跟你多年,也接受不了常年的低气压让人家喘不过气。适当的时候让他放放风,透透气。”
“儿子知道,儿子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只有他能治得好,我越对他那样,他就越紧着我。况且儿子也不受控,权当往后多对他补偿。”
“哎...”天帝陛下摇头这孩子冥顽不宁。
“父上大人,儿子这次来不是听您教诲,下次儿子来您多骂儿子都可以,儿子绝不回嘴。”
“噢~看来你是有什么喜事咯?”
“父上大人,喜事倒不是。不过是四哥已经同意站在我这边,这样儿子的筹码远超大哥,希望您能多方考虑儿子是否能胜任轩将苑将首。”
天帝陛下欣慰这孩子居然能让他四哥站在他这边,想必也是下足功夫。
“既然你那么想要轩将苑将首,那么你先把远山烛魔抓住再说。”
“多谢父上大人,儿子铭记于心,望父上大人能遵守诺言。”
天帝陛下点头不语。
歓虹王为何那么急切的想要成为轩将苑的将首呢?
主要几个因素,其一,军权一直都是被外戚所掌握,天家从未真正意义上的掌握手中。其二,虽为天家只有政权在握,天帝有权把军权给谁可前提是要身经百战、战功卓著的老将而非歓虹王这种年轻将领,除非歓虹王能再次拿下远山烛魔,估计有机会能争夺轩将苑将首。其三,歓虹王的私心,他想成为左手握政权,右手拿军权的圣子。这样无人再非议他是靠天帝,最主要祖上从小培养他能成为首位军政一体的圣子将来的天帝陛下,也无须忌惮外戚随时入侵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