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说说什么方法?”苜蓿上神凑近道。
“人言可畏呀~这南蛮子人本就皮薄,这次听了几句就要与我恩断义绝,害的我儿生死未卜。”
“姐姐,您这是……?”
姐妹俩心照不宣的坏笑。
正如天后所说的一样,从阿蒲女跪在太庙那一日起,门外就有人不经意间地窃窃私语,起初还顾忌他的颜面,到后来就说的越来越大声好似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一样,原本阿蒲女是不想理会,可是他们说的越来越不堪入目把他形容成一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妓子,只要是人,不管男女都可以随意践踏。他知道这是天后娘娘故意派人羞辱自己,闭上眼睛潜心祈祷歓虹王能早日康复,坚强的信念深埋心底。
可奈何再强大的信念也躲不过一日复一日的人言,如同洪水猛兽压垮自责的阿蒲女。
“为何这样的贱货要毒害我们人人称颂的歓虹王殿下。”
“男人张得像狐媚子蛊惑了远山烛魔太子,故意给十二殿戴绿帽子,也不知是不是早就暗通款曲。”
“这样被万人骑的贱货听说之前还寻死觅活的要娶女子做外室,腰身比女子细的人居然还敢痴人说梦娶女子,不好好待在榻上张开双腿迎合男人,却想做男子雄风真不知羞。”
“又听闻他与四殿下也有染,好几次都有人见到他们暗送秋波,还有前段时日传的沸沸扬扬仙人图吗?里面的醉仙子就是里面的那个与四殿下亲密无边。”
“哎,说来说去还不是他逞能不听十二殿的话,害的十二殿四处寻找,没想到他却与仇人水乳相融。”
阿蒲女闭上眼睛可脑海里一直萦绕着门外人辱骂和责怪,回想起那日日夜夜被人凌辱的日子,以为会向原先一样却不成想周围人见自己的目光都是鄙夷,他苦恼为何上天对自己如此不公,唯一对自己好的人又因自己而昏迷不醒,他是罪人不应该成活于世,突然,耳边冒出一句话,杀了远山烛魔,杀了远山烛魔你的罪孽就会减轻,杀了远山烛魔你的帝泽天就会回来。
直到罚跪的第八日的晚上,阿蒲女脑海里声音越来越大,心里的欲望越来越满,冲出诺大的太庙,他双眼通红的四处寻找着什么,侍从们对着他指指点点好似说些什么?但他一句也听不见,也看不清,像是一缕白纱遮住了眼睛。
一路跌跌撞撞跑向关押远山烛魔的地方千谷狱,直至他见到远山烛魔后耳朵也能听见声音,眼睛也能看清事物,心中无名之火团团燃烧,抢走侍卫的大刀砍了离自己不远的远山烛魔的脑袋,血瞬间喷洒在其周围,原本白色云锦已布满红色,其他的远山烛魔吓得连连尖叫,紧缩在一团。
杀了一个远山烛魔不够,他又向另一个远山烛魔刺了下去,再接着一个又一个的远山烛魔砍杀。门外看守不敢吱声,摊在地上捂着嘴痛苦的流着眼泪,有些人见此情景逃跑搬救兵来。杀戮过半可心里还没感到满足,他又走向抓住远山烛魔朝着脖子撕咬下去,喝了远山烛魔的血后,阿蒲女发出奇怪的笑声,随后他抓着那名不断求饶拍打的远山烛魔又深深地咬了一口下去,此时的他已经被血腥和肉香迷失了自我,接下来的一月里,近乎吃光所有的远山烛魔,原本上万妖魔也只剩下几百个苦苦哀求上神不杀之恩。
乞求一位失了心智的上神并非是一件明智之举,最后的结局只有被他活活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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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阿蒲女罚跪第四日)
风和日丽的早晨,湖水舒展她的身姿,轻快的舞动步伐,吟唱着优美的歌声,哗啦啦,哗啦啦............四殿下玄鯥王走在湖边吹着湖风深感心旷神怡,抬头望向天空,蓝天很蓝,湖水银光,花朵鲜艳,但心里总是空荡荡的......是在想着那人吧?不知道他被母上罚跪后体力还能不能吃得消,毕竟才从那种地方回来,他又与十二弟闹得如此田地,到现在十二弟还未清醒,自己要不要去看看他呢?
心里想着事,脚步也紧凑了些,来到太庙前见到一众侍从在门外对着里面说些什么,看到他来了就此闭上嘴。
“见过四殿下。”侍从们纷纷对四殿下玄鯥王行礼。
“嗯,起来吧!十二君殿...他怎样呢?”
“回四殿下,里头的那位现在还不是十二殿的正君,您这番话要是被天后娘娘知晓肯定要怪罪的。”侍从出言制止四殿下对阿蒲女的称呼。
“嗯,本王知道了。...那碧天斋怎样了?跪了四日是个好人也不好受。”
“会四殿下,不是我们想让碧天殿下跪着,而是天后娘娘说直到十二殿苏醒才行,眼看第四日了十二殿下还未苏醒,只怕...只怕...凶......”侍从推脱道。
“再敢说那个词试试!”四殿下怒瞪侍从,吓得侍从立即跪在地上磕头,乞求玄鯥王原谅。
玄鯥王不看他,要推门进入太庙内却被人阻止。
“你?”玄鯥王皱眉看着阻止自己的那人的手。
“正是在下,四殿下您要违抗天后娘娘的旨意吗?”婆娑炎笑着对玄鯥王说道。
玄鯥王听到他这番话后便撤回手,狐疑地看着婆娑炎。
婆娑炎知道玄鯥王怀疑自己,笑着说“我可不是给小殿下使绊子的,眼下咱们还是不要多事,以免小殿下又受惩罚可就不好了。”
“嗯,你说的也对。”转身就走出太庙,婆娑炎跟在起身后。
纵使玄鯥王还想进去看看独自受惩罚的阿蒲女,给他送上一碗热茶也只能打消念头,婆娑炎说的对不能再让他受任何惩罚了,如果自己再去给他添麻烦,不知道母上又会按什么罪责给他。而自己也只能干看着,干着急而已。
“阿蒲山是一座美丽的奇山,群山重叠、层峰累累、绿植葱葱、浓荫遍地,十二殿下和小君殿下定亲时我跟着大神官去过一回,从未见到如此瑰丽、神秘、浩瀚的大山,在远处看是一朵绮丽花朵,眨眼间会是一片云团、一会是一座巨大的楼阁,一会是一颗骷髅头,一会又是如玉,变化莫测让人深陷其中。怎会被人轻而易举地攻破呢?你说对吗?四殿下。”
“你是何意?”玄鯥王不解对方何意。
“没什么,只是想不通如此美丽的大山居然会被人轻易攻破,着实想不通。”婆娑炎依旧笑着解答。
“我赶去时早就成了一片废墟,不过依旧可以见到从前风光。”玄鯥王感慨道。
“是呀~很美的地方。”
玄鯥王看着婆娑炎支吾其词,不明白对方为何要突然说这番话。
婆娑炎又道“幽冥河府的那位大主殿下听说跟你一同前去,难道都没有发现小君殿下在何方吗?”
“并未,那时我们都焦急四处找寻阿蒲女,但一直都不知道在山谷中,那里我们也找过好几回也都未发觉。你是感觉了什么吗?”
“嗯~要说感觉,不如说奇怪,奇怪十二殿怎么找到小君殿下。”
“听闻十二弟的下属在附近侦查时,发现他们的痕迹就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巢穴。”
“不觉得来的太巧了吗?”婆娑炎盯着玄鯥王的眼睛说道。
“......”
“哎呀~我只不过是神祇苑的神官,胡乱揣测天家可是死罪,四殿下您可要给本官保密呀!”婆娑炎眨眨眼笑眯眯地说道。
“你今天真是奇怪,你为何要怀疑十二弟呢?”
“也不是怀疑,就是单纯的猜测。”
“猜测?猜测什么?”
“为了能第一时间找到小君殿下十二殿煞费苦心,要赶在你们之前呀!你瞧瞧~你与小君殿下无任何渊源,只不过点头之交,最深也不过他是你的十二弟的未来弟婿。而幽冥河府的大主就不同了,那位是经过十二殿同意让其成为小君殿下的外室。你去阿蒲山找小君殿下,你弟弟会怎么想?肯定是想着又有人跟他抢人,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毕竟十二殿是不会让他的小君拱手让人的。”
“经你这番讲诉我豁然,看来是我让十二弟烦恼了。”
“呵呵~那么四殿下能不能去在下的苑斋品茶赏花呢?”难得婆娑炎面露调皮一面,玄鯥王见其也笑着点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