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又这样了,等你身体好了再说,我不要你的补偿,你陪我在身边就行,我想与你做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就这么简单一件事,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了。”
“我曾经被背叛过你,你却不怨我半分,我心有愧...”阿蒲女的意识又混沌了,分不清现实与虚无。
“怎地又提那事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不提,你当我不悔吗?我悔与你置气,气自己没能保护好了,辜负小叔的信任。”
歓虹王目光犀利知道阿蒲女又犯病了,便好言相劝“外面凉咱们回房间休息吧!”
“呜呜...哥哥...哥哥...你是不是又生气了,我保证心里是有你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我听你的话,等我成年了...成年了...你要多少孩子...我给...给你生...好不好...”拉着歓虹王牵他的手不让其走,跪在地上哭着求着对方。
歓虹王无奈只好扶起阿蒲女“孩子呢~咱们定是要生的,不过你现在还病着等好了再说,我也不干涉你食避子丹,现下我想要的是你能全心全意的爱着我,心里有我就好了,明白吗?”
“我明白的...就像方才艺姬们唱的曲儿一般心悦哥哥...哥哥...莫丢下我...好不好...那些人...那些话...我怕...在太庙罚跪时,我在想要是死了就好了,你就不用受罪,可...我还活着...我身上脏了...洗不掉了...当初被人糟蹋时,后悔为什么身子给的不是你,我那时为何要扭捏作态。”泪眼婆娑的仰望歓虹王冷若冰霜的俊脸。
“你...怎么心悦?现在后悔了,可身子已经给那人了呀...那...你要怎样做呢?”邪魅挑眉,手指着下方。
阿蒲女听到歓虹王的话后瞬间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看歓虹王,又怕歓虹王不作数赶紧回道“我...我可以的,但...这是外面......”
“既然我的阿蒲不愿意,那么我还是走了,兴许你可以找四哥...他定不会拒绝的。”讲到‘四哥’的时候,他瞥眼瞧见在不远处船舶上的四哥一行人,眼看阿蒲女疯病上来了,便在一旁视目无睹的搀扶着阿蒲女。
“我不要...我不要...不要四殿下...你又要丢下我了...对不对...我不要四殿下...我只要你...泽天...求求你...莫要丢下我...我怕...我不要旁人...不要四殿下...我只要你...我要你...”以为歓虹王要丢下他,急的哭声越发的大声,紧紧地攥着歓虹王的衣袖。
“我没有不要你...”歓虹王看那船舶也追上来,四哥已踏在船板上,带有怒气的盯着歓虹王。
“四哥。”向玄鯥王行礼。
玄鯥王不看歓虹王,心疼的看着一旁的梨花带雨的阿蒲女。“你这是作甚?让这孩子哭成这番模样。”想要拉阿蒲女在自己的身后,好好护着对方却被阿蒲女反手一拍。
“我不要四殿下,...你走开...你走开...我要泽天...我要我的泽郎...你走开...不要四殿下...呜呜...你说好的不丢下我...怎地转头又不要我呢?我会乖乖听话...碧天会乖乖的...好不好...不要丢下碧天......”
“乖,阿蒲,哥哥没有说不要你呀~你怎能打四哥呢?”
见少年哭的满脸通红,还时不时扯嗝,心中的保护欲犹然而生,却忌惮十二弟在面前行为不敢太过,便上前关心的问道“碧天斋,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十二弟欺负你了?”
“唔...呜呜...泽...泽郎...才...才不...呜呜...”阿蒲女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眼泪像是不要钱的一颗一颗地往外淌着,糊住他的视线看不清说话的是谁。
“好了,乖阿蒲,莫哭了,再哭哥哥会难过死的。”歓虹王拦住阿蒲女腰身,让其倚靠在自己胸膛上。
玄鯥王见此景心如刀绞,最终忍不住向歓虹王发问“碧天斋...他这是怎么呢?”
“让四哥见笑了,我家阿蒲自那次后犯了疯病,神智时好时坏,今儿应是没有满足他要求,他才哭闹不止犯了病...”
“碧天斋生病我有所耳闻,却不知如此严重,你是他未来丈夫理应要满足他要求才是。”
“噢~这啊...不是什么好事儿...才不答应他的,如果...四哥想知道...做弟弟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向您告知一二,我家阿蒲自从犯病后,闺房之事也越发频繁经常缠着弟弟......,譬如今日他非要在这儿为我食玉杵,弟弟不肯故而他就哭闹犯起了病,对吧,阿蒲。”歓虹王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望向玄鯥王,嘴角噙着嘲讽的笑。
少年虽然没在哭啼但呆滞的脸蛋上挂着泪水,时不时扯嗝,温顺的像一只小兔尽管他听不懂歓虹王在说什么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额...这事儿确实在外有伤风化,你还是好生照看碧天斋,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位了。”玄鯥王知道自己再待下去肯定会招人厌烦,便回了自己的船舶上。
歓虹王得意洋洋的送走玄鯥王,回想起那天他的阿蒲误把玄鯥王当做自己还亲了那人时,那人一脸陶醉的模样想想就让人厌恶至极,不过一个吻嘛又能怎样,他的阿蒲始终都是自己的。
歓虹王对阿蒲女低语着什么也离开甲板回了舱室。
玄鯥王惆怅的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后才悠悠进船室里,船室里六殿下夸逐王和几位好友正把酒言欢,见他进来询问对方到底怎么回事,他也只是敷衍几句就同他们喝酒谈天。可这时的玄鯥王哪有什么心思,脑海里尽是阿蒲女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虽然知晓他得了疯病人不清醒,可找人要做那个...未免也太...唉...我只不过是个旁观者,他的目光始终不会停留在我身上,虽然被他拒绝,也更加明白他心里最重要的人依旧是十二弟。
低头望着自己刚刚被阿蒲女拍打泛红的手背,心中惋惜的叹道。
“咦~你们看~这俩人也不知道避讳点~”其中一人仰头说道。
他们抬头往上看是窗外的俩人正激烈的热吻,最热情的却是那一脸稚气未脱的阿蒲女,他就像一股烈火燃烧着彼此的灵魂,甚至融入对方身体。
玄鯥王紧紧握住酒杯喝道“莫要再看了,人家本就是夫妻,做这事本理所应当。”
六殿下夸逐王偷偷窥察四殿下玄鯥王的举止,嘴角噙着笑,低头不语的喝着酒。
其他人被玄鯥王呵斥后,便不再关注他们二人则是议论起阿蒲女犯病前的种种,据说他被天后娘娘罚跪在太庙内,足足有跪了八天,那时的歓虹王又一直昏迷不起,不知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冲出太庙去往千谷狱斩杀那群欺辱他的远山烛魔。
六殿下夸逐王说道“那会大家伙都关心十二弟安慰根本无人知晓他的去向,更别提他去千古狱虐杀那些妖魔。”
“虐杀?不是斩杀吗?”一人问道。
“六殿下说的是虐杀,而非斩杀,当时我看值的朋友正好在哪,眼见为实呢,就是虐杀,听闻他手段残忍,不仅人死了还要将其血肉饮之食之,哪位上神能生刮妖魔,我看只有他了。”
“不错,十二君殿虽然手段残忍,但那会子已经疯癫分不清现实,如若平日里你看他小模样哪一点像个男人,分明就是我十二弟养的娈童。”六殿下戏谑的看向四殿下玄鯥王。
“六弟此言过矣,十二君殿还小未及冠礼,行为举止多有小孩习性,怎能说他是不入流腌臜之辈呢?”四殿下玄鯥王听见有六弟说阿蒲女的坏话立即反驳道。
众人见平日少言的他居然会为了阿蒲女辩护,知晓其中真相的六殿下夸逐王只是莞尔一笑不再作答,只是看向他这个四哥。
“不过,四殿下说的也是十二君殿还小,模样尚未张开,等大了兴许就不同了。”其中一人附和道。
周围的几人也跟着附和。
“不过十二君殿人小,心随狠辣,据说他把折磨他的远山烛魔太子刮肉拆股,用他的脊柱制作一把名为‘烈焰’的匕首,后又将顶骨制作‘凤骨铜铃’,据说铜铃沾到鲜血就会兴奋不止的狂叫。如此邪物居然是一位天神所做,而天帝陛下并没有加以制止。”
“只能说明咱们的陛下盛德如春,仁慈如海,百姓如草木,陛下如泰山。”一位贵胄把天帝吹上天了,六殿下接着台阶说道“可不是吗?咱家父上万民景仰,勤勉为政,英明神武,爱民如子,勤政为民,雄才大略,文韬武略,励精图治,千古一帝,万寿无疆,恩泽天下。”
四殿下看他们喝多了嘴一个个没有把门的,便不再理会他们,转头望向已经离去的仙舻,搜索原本敞开的窗户也关上了,那个可怜的孩子经历是怎样的人间炼狱才会成了这幅模样。当初自己和贵女前去营救时只见地上一具具尸体,而碧天斋早就被十二弟救走,听说那时的他已深陷其中忘我的跳着百万年前上古尊王驮努娲所创的禁舞,据传闻上古尊王驮努娲就是在修炼此舞才会走火入魔陨灭的,这小孩是从何时学会的禁舞,会不会他的疯病就是因为跳了此舞才得的。
玄鯥王望着平静的河面,感到内心浮躁,单相思的痛苦如同一把尖锐的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混乱。一直在想他,那个让玄鯥王朝思暮想的男孩。他的微笑,他的眼神,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想告诉他自己对他的感情,但又碍于身份的阻碍,只好将那份美好的友谊深深埋藏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