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打这通电话的时候正是庄婧瑶在医院上班的休息时间,她刚打完电话就听到休息室的门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庄婧瑶循声望去,覃月就从那里闲适地走出来,没有一点被抓包的心虚。
被发现后覃月反而笑起来,问:“怎么和女朋友吵架啦?要不要我帮你出一点主意啊?”
被偷听,庄婧瑶再怎么样都是高兴不起来的,她有点恼火,但是又清醒地意识到覃月是自己的金主,不能轻易得罪,所以硬生生把脾气压下去了。
只说:“没什么事,就是正常吵架而已,情侣之间相处久了难免有这样那样的摩擦,我们自己会好好处理的。”
覃月也不放在心上,庄婧瑶既然这么说,覃月就跟着应和。
她说:“好呀,吵架了不开心了当然可以来找我,毕竟我们刚开始在一起也是为了互相找乐子。
我还记得你说的,们俩上床□□也是一种减轻压力的方式。
反正我们在一起玩儿又不用有什么顾虑。掰了就是掰了,你到最后还是要和你的女朋友在一起,我们都心知肚明。”
庄婧瑶抬头:“那你呢,你的打算是什么?”
覃月用一种舒适的姿势靠在了休息室的床上,支撑着下巴:“我嘛……当然是找个有钱的或者能给我资源的人在一起。
医院现在是我妈妈的,那么将来就会是我的。谁能帮医院得到更多的,我就和谁在一起,女的、男的,我都无所谓,只要能给我助力就好。”
庄婧瑶听了只觉得百感交集,她把羡慕和讽刺压在心里,表面上看只说了一句:“你命真好。”
覃月丝毫不在意庄婧瑶若有似无的恶意,回答:“是啊,不然你也不会选择和我玩在一起,你选我,不也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吗?”
庄婧瑶笑了,回:“正是。”
真面目揭开,两个人就不必再掩饰些什么,覃月轻巧地从床上挪动到庄婧瑶的腿上,两只手游刃有余缠上了庄婧瑶的脖子,庄婧瑶就知道覃月是想要了。
两个人本来就是作为彼此的玩伴出现的,庄婧瑶从覃月那里得到想要的,而覃月从庄婧瑶这里获取性和忠诚,各取所需,谈不上爱或不爱。
陈蕴涵这些日子过的相当难受,他们一家人的收入都来自于父亲一个人,也就是秦一鸣家,现在父亲被秦一鸣陷害成了这样,陈蕴涵一家人不仅陷入了牢狱之灾的恐吓,还没有了经济收入来源,到后面很可能无法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
秦一鸣并没有因为这些事情就放过了陈蕴涵,陈蕴涵品学兼优,在学校内从不与人结仇,可是最近却莫名其妙的被人霸凌和骚扰。
陈蕴涵抽屉里现在经常会无端出现一起死蟑螂、死老鼠一类的东西,有时是真的,有时是假的,但是陈蕴涵又的确会被这些小伎俩吓得不轻。
除了这些,陈蕴涵的自行车轮胎会被人破坏,导致她只能步行回家,步行回家的路上还会被一群不认识的人追着说一些污言秽语,忍受对方像是峨眉山猴子一样在自己身后穷追不舍、大声乱叫。
即便没有明显的证据表示这件事情是谁做的,不过陈蕴涵知道背后一定是秦一鸣在做指示,毕竟除了秦一鸣之外没有别人有动机做这件事情了。
陈蕴涵本身不想告诉翟雪竹这件事情,可是为了追踪事情的进展,陈蕴涵必须要在固定的时间来和翟雪竹见面,即便见面的当天陈蕴涵穿了长袖长裤作为遮挡,可还是被翟雪竹发现了。
翟雪竹挽起陈蕴涵的袖子,面色一寸寸阴冷下来,翟雪竹指着陈蕴涵手腕上的淤青,问她:“怎么回事,谁干的?”
“没有谁。”陈蕴涵欲盖弥彰,从翟雪竹的手里抢回自己的胳膊。
“你和我说实话。”陈蕴涵的印象里翟雪竹的语气从来没有这么冷漠过,陈蕴涵为难地摇头,她陷入了严重的纠结,可是在翟雪竹的目光下那些纠结还是被一寸寸消磨殆尽了。
陈蕴涵还是对翟雪竹屈服了,她可以对别人硬气,唯独翟雪竹,这个真心对待她的人,陈蕴涵没有办法用坚硬的盔甲去对抗她、伤害她。
所以陈蕴涵说了实话:“我在学校遇到了一点不好的事情,那些找我麻烦的人来找我的时候推搡我,我从自行车上面掉下去了,所以胳膊成了这样。”
“你还是没说实话。”翟雪竹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你腿上也有伤是不是。”
陈蕴涵不说话,翟雪竹就把她摁在板凳上面,撩开陈蕴涵的裤腿,上面果然同样淤青纵横。
“我带你去看医生。”
再怎么样陈蕴涵都是受害者,翟雪竹对这个可怜的孩子说不出什么重话,发生这种事情也不是陈蕴涵希望的,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安慰而不是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