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看我开始演,他也开始了,四处张望起来,“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我又生起气来,来回拉扯了这老半天,原来他还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只是要给他解毒而已。我本想着他刚吃完饭,让他消化片刻,与他聊聊天。既然没什么可聊的,那便直接开始吧。我扯过他的手臂,拿小刀划破,给他灌了加了点黄连的药汁,运功给他解毒。最后的毒极难拔除,需小心处理,我也对内功的控制又多了些心得。
待我收了功,我刚想嘱咐他这阶段要慎重使内力,注意涵养经脉。谁知他大笑几声,径直提了一把剑,冲到院子里,开始舞剑。
他仍穿着我为他准备的白纹绸衣,长袖飞舞,行云流水。与我想象中舞剑的美不同,他这次舞的十分有破坏性。点到石桌石凳、花花草草,把它们劈成几半也就罢了,不过再让人个搬上来,重新种就是了;可我最珍爱的太湖石假山,竟被他从中间打了个洞,这就有些难以接受。
笛五是了解我的,他挡在我前面,“出手?”
我摇摇头,示意他一起旁观。李莲花舞完剑,剑竟插入地下,只留半截在外面。李莲花以手扶剑,时哭时笑。
笛五不解,“他这是怎么了?”
我解释,“他当下疯了,等会儿就好。”
笛五对我轻声说,“圣女,你对他宠爱太过,此人狂傲不羁,不是良配。”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笛五是知道我的,径直在我眼前跪下。
“你知道错在哪里?”我居高临下。
笛五低头,“不该品评圣女私事。”
“你我日日相处,你本有无数时间可以单独禀告此事。可你却专挑此时汇报,当事人就在身侧,影响我的判断和事件的处理。我让你汇报的是信息,不是让你替我做决定,这便不够客观中立。”按往常标准说完,忽然想起来,我都要离开了,还说这个作甚。挥了挥手,放他走了。
我看李莲花停了下来,便在背后给他理了理经脉。站起来,走到他眼前,伸出手,“地上凉,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