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期望都踩碎了。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是老师让我……”
“老师?你以为你整日跟着洛大人,在跟前老师老师的叫着,她就真的把你当做,她门下的学生了吗?若真是如此,为何不早些提你去内阁?还整日写这些无用之物。
“就是,若真可行她早就自己做了,还会把机会留给你?这么做只不过是打发你,让你不要再去烦她了。”
“你们胡说,老师不是这样的!”他被人架着,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将他的策略捡起撕碎:“你们住手!这是…这是我改了好几日的心血啊!”
“心血?你的心血一文不值。”
撕碎陆卫之策略的大臣,将那些碎了的纸屑扔在了他的脸上:“陆卫之,你说洛浔是你的老师,她怎么不把你调到她身边做事?你们不是在做同样的事情吗?关于互市?”
陆卫之双眼愤恨的盯着他,那人却拍着他的脸嘲笑道:“她是何身份,你是何身份?还不知耻的贴上去,人家洛大人根本就没有瞧得上你,否则她可以用这件事情向圣上禀明,调你一同探讨此策,而不是把你留在这里,还要继续看人眼色。”
屈辱感直击陆卫之的心房,他双眼猩红含恨的流出泪来。
那大臣挥挥手,架着他的两个人就把他推到在地上,那些人嘲笑着他离去,陆卫之忍着心中的怨念,颤手捡起地上的碎纸屑,试图想要将拼凑起来,却已于事无补。
“哭什么?重新写一份不就好了?”
眼底映入金线银袍的衣角,陆卫之愣神抬头,就见慕旭冷着一张脸瞧他:“别人是靠不住,唯有靠你自己,坐到想坐的高位,才不会受人欺辱。”
没有想到太子这个时候会来翰林院,也正好撞见这幕。
陆卫之理好官袍,对他行叩拜之礼:“微臣陆卫之,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慕旭瞟了他一眼,转而坐到他正对面的椅上:“本宫记得你,你也是当年中了殿试的学子,你也同洛浔提过一样的话,都说过互市,是吗?”
陆卫之低下头,恭敬回道:“是。”
慕旭嘴角勾起冷笑:“若你当初能够坚定一些,说不准你就是状元,洛浔现在拥有的,也会是你的,这么说来,倒是让她抢了属于你的机遇啊。”
“微臣……”
陆卫之不知该如何回话,可他的神色落进慕旭眼中,他便知陆卫之内心动摇,又道:“你的互市策略,她也有想到过,就证明你们二人是相同的有才之人,为何只她被如此看重,而你却得不到圣上的注意,沦为他人随意欺辱的对象?”
“而这些,洛浔能有的,你也应该有啊。”
陆卫之身形一颤,双手紧握着碎屑,眼中浮起不甘的怨意。
慕旭见他心中已然种下仇恨的种子,像他这样满怀抱负却备受打击,最后还觉得是为她人做嫁衣,是最容易被挑起怨念的。
他起身蹲在陆卫之的跟前,直视着他包含仇恨的眼睛,咧嘴冷笑道:“你想不想,取而代之?”
陆卫之的策略被洛浔要求改了四五次后,就一段时间没有再来找洛浔。
洛浔想他是在静心琢磨,便就由着他,她手头上被慕旭安排了许多的杂事,慕旭看她不顺眼,常用着储君的地位对她施压,让她无暇去管理别的事情。
陆卫之是安静了,可她府上却又有了不安分的人。
一年多来没回来,府中新来的人都面生的很,如今没了雅阁,洛浔就没有了属于自己手底下的。
欣儿作为府上的管家,自当多留意一些府中的人,是否存有眼线。
这日她从洛浔的寝房收拾完毕出来,路过她书房之时,便看到有一人鬼鬼祟祟的在书房外头徘徊。
欣儿心下担忧,她将这件事情告知了洛月。
洛月来禀报的时候,洛浔正在喂着她府上,花园池塘里的鱼。
她将手中的鱼饵都撒入了池塘里头,那些鱼就开始争先恐后的抢食。
“和欣儿说,今晚我宿在三公主府,要让全府上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