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感受的到?”楚客桓为她这个天赋能力感到惊奇。
倾梧点头,“能。”
这时一直在屋中散步的白猫开口了,“你们知道齐家作为修行世家,为何不住在都城,而定居在这偏僻的小镇么?”
“这个我听说过,据说是上一辈的齐家主,得罪过丹州皇,所以齐家与皇室的关系一直很紧张,大概也是为了自保才迁居在此吧。”楚客桓说道。
“你说的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齐家一直在积蓄力量,意图造反。”
白猫话一出口,众人都惊住了。
“还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偶然得知,齐家在私养兵马,这并不是一笔小的开支,齐家虽然在几国境内都有灵器生意,但那些生意盈利十分有限,且家族开支巨大,哪里还有余力养兵马,我从那时就在怀疑,或许齐家还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生意,只是我与母亲处境十分危险,保命已是不易,无法调查更多,今日倾梧说到此事,倒是提醒了我,或许齐云尘身上的那些异常就与他们的生意有关,毕竟这该是齐家最核心的产业,一定是要交给齐一藏最信任的人,他一向最信任这个小儿子。”
倾梧摩挲着下巴,不解的说:“可是什么样的生意,能致使齐云尘身上有那么多的亡灵怨念纠缠呢?”
楚客桓接过话来说道:“既然齐家主留我们在此居住几日,不如就利用这几日的时间,调查一下那个齐云尘。”
次日清晨,齐家的婢女和仆人都在院中打扫庭院。
跟踪齐云尘不宜人数过多,且他们一行三人来到齐宅,若是同时不在,恐会惹人生疑,最后还是倾梧自告奋勇由她来做这件事。
她的太一剑法,几人都见识过其威力,所以也就没有阻止。
倾梧在天还未亮时就已经蹲守在齐云尘寝居附近,都到了巳时才见他从屋中出来,她饿的大眼昏花,恨不得抱着近前的树皮啃上一啃。
这一日,她从早到晚都跟着齐云尘。
午时,他进酒楼和友人小酌几杯,倾梧便也寻了个角落开开荤。
到了戌时,齐云尘又去到一家华丽的酒楼,门前那女子衣着暴露,拿着手帕挥啊挥的,满脸堆笑的往男客身上贴,等齐云尘进去后,她也往前凑,却被那嘴唇艳红的女子拦住,听她劝阻道:“哎哟小妹妹,这可不是你能来的地儿,乖乖回家去吧啊!”
倾梧心说,你敞开大门做生意,怎么许别人进,却不许我进呢。
可她转眼一瞧,这些进去的男客都和那些衣着暴露的女子勾肩搭背卿卿我我的。
她哪里见识过这个,顿时心中生出一番恶心来,但这任务是她主动揽下的,也决计没有放弃一说。
倾梧笑嘻嘻的往后退,等看见没人注意时,直接用去一张楚大哥给的隐身符,她在方才那嘴唇艳红的女子面前做了几个鬼脸,便就大摇大摆的走进这家“酒楼”。
酒楼内,衣香鬓影,宾客穿梭,推杯换盏与欢笑声皆被台前乐曲声掩盖。
倾梧找寻一圈,才在二楼看见齐云尘搂着一个纤弱女子的腰进入一间屋子里,她跟上去,在门外蹲守许久,听见屋内娇笑声不断,不知过去多久,里面的声音突然开始变得古怪,隐约听着,像是男子的低吟声与女子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倾梧听得直蹙眉头。
又过去不知多久,里面渐渐消停下来。
倾梧靠坐在墙边不停打瞌睡,一直蹲守到后半夜,直到隐身符快失去效力后她才离开。
她无精打采的回到齐家,同几人讲述她今日的经历。
那两人包括猫儿形态的齐灵韫在听后都憋笑的看着她,倾梧噘着嘴,不高兴的问:“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云迦轻咳了声,忍着笑意说:“你去的不是酒楼,而是……青楼。”
倾梧疑惑:“什么是青楼?”
这问题要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解释。
云迦咳了一声,没说话。
倾梧觉得奇怪,又看向楚客桓,低声问:“楚大哥,什么是青楼?”
楚客桓虽然是男子,可这种事让他对一个小姑娘讲,他怎么讲的出口。
见他们两个都不说话,地上舔着爪子的白猫仗着自己是猫儿形态,可以抛开羞耻心,便大胆说道:“那就是男子寻欢作乐的地方。那里有只卖身不卖艺和只卖艺不卖身的小娘子,其中有舞姬、歌姬还有擅长琴艺的小娘子,男子去那种地方,无非就两种原因,寻找肉t的快乐,和寻找精神上的满足。”
倾梧听后并没有寻常姑娘家的害羞脸红,反而有种学到新鲜事物的恍然大悟感,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辛辛苦苦跟踪齐云尘一整天,没有任何收获,但倾梧也没气馁,反而为了能够更好的跟踪齐云尘,她请求齐灵韫帮了她一个小忙。
齐云尘昨日在青楼放纵了一夜,怕家中发现,寅时悄悄从后门回来。
在家中补了一觉,等到巳时,家中侍从来报,进门后同他低语了几句,他点头应下,等侍从离开后,他唤来婢女为他更衣后,齐云尘再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