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奇,该你出牌了。”
侠客咋咋呼呼的声音喊回了走神的粉发少女,她将视线重新聚焦到手里的纸牌,挑来挑去最终出了个三。
富兰克林见状一噎,几次张口还是问道:“玛奇你……不舒服?”
这好像是她第二次胡乱出牌了。
玛奇面无表情的回答:“没有。”
“那你在搞什么。”飞坦把牌一丢,“信长刚刚出的一对六,你跟个三?”
“啊……”她后知后觉的发出一个气音,然后也把牌一丢,“那我不玩了。”
随后小滴便接替了玛奇的位置,慢慢整理着散落的纸牌,“那你们还打吗?”
侠客瞥了眼山下打的正欢的窝金,估摸着他还有的玩,“打。”
而玛奇则是站在方才小滴站着的地方看向山下一片惨烈的状况,再一次出神。
四十分钟前。
库洛洛的房间夹在派克和她的房间之中,因为这样团长那边稍有动静她们都能及时发现。
玛奇被喊过去的时候,以为团长是有什么拍卖会上的事情要交代,可推门而入之时,却是被银月柔和的微光占据了满眼。
“哎呀!是玛奇!”
她的声音如山泉缓缓流动的清水,整个人在冷白的月光下明艳跃动三俩下来到自己面前,扬笑的弧度将从前模糊的记忆逐渐印得清晰起来。
明明是陌生的面孔,玛奇却由身到心觉得温暖熟悉,直觉先一步让她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阿银。”
“诶?”银发少女脑袋上的呆毛颤了两下,像耷拉下耳朵的兔子,“怎么都这么容易就能认出我来啊……”
她喃喃自语的样子可爱极了。
玛奇想。
因为阿银身上独一无二的纯净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所以靠近她左右就会被柔和的氛围包裹融化。
让人轻而易举的辨识出她的灵魂。
“为她纹身。”
库洛洛从阿银身后贴上来,他宽大的手掌落在少女的腰肢上,下巴则是搁她的在颈窝间。
是极其亲密又彰显占有欲的姿势。
“旅团不是满人了吗?”
想起后来新加入的剥落列夫,玛奇问道,不过心里已经在盘算要在少女的哪个部位落下标记。
“她不是旅团的人。”
库洛洛说。
“她是我的人。”
.
“玛奇,喂,玛奇!!”
粉发少女皱皱眉,收回远处目光转而移向身边扎眼的金色上。
“我听得见。”
侠客耸耸肩,“叫了你好多声了,你今天怎么不在状态?”
“……”
玛奇想回答没有,她摩挲着指尖,上面似乎还有少女的温度与馨香,便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金发少年盘腿坐下,抬头望月的时候刚好听见对方回答说——
“阿银回来了。”
皎洁的月光忽然掉落在碧绿的湖水印成了高光,玛奇看见少年蹭的一下站起来,亮晶晶的眸光直直射来。
原来侠客的眼睛这么大这么亮吗?
然而另一道声音先侠客一步阴沉沉的在玛奇耳边问道。
“她在哪?”
转头一看是飞坦,玛奇忽然就被左右夹击了。
小滴见旁边的富兰克林也站了起来,只道这牌怕是打不下去了,默默掏出凸眼鱼把东西都吸个一干二净。
“准确来说她不是回来了。”玛奇说,“她是会团长身边了。”
“那不就是回来了?”富兰克林不明所以的问道。
飞坦习惯性将脸埋进衣领,狭长的眸子一眯不知道看向了何处,侠客眨了下眼睛,眸光又被盖住了些许。
“阿银,是之前那具尸体吗?”小滴扶了扶眼镜,在沉默的气氛中发问,“她活过来了?”
氛围好像又生硬了些,小滴苦恼,她就说搞不懂团员之间某种奇怪的关系。
富兰克林的大手盖在女孩头顶摸了摸,也不知道从何解释,只能说,“是很重要的人。”
不知道几人在山头站了多久,晚风吹过时又暖又冷的,地下□□的人几乎被窝金解决的差不多,后来又赶来了几个念能力者,似乎就是十老爷的阴兽团。
侠客看着还在逗弄他们的窝金忽然失去了耐心,大声喊道:“窝金别玩了。”
“她在等我们回去……”
最后一句话他说到轻飘飘的,轻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