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川:“有,叫医生来吧。”
岑川轻揉腕上的淤青,也担心身体出现什么状况,被下药可不是件小事,回想起打开陈凭送的茶叶盒后发生的事,岑川仍心有余悸。
什么药能无色无味,在空气中传播?
岑川想了许久也没想到,叹了口气,在原世界他没接触过这类。
岑川:“陈凭呢?”
傅苏逸走到岑川面前坐下,他原本是想贴着他哥坐的,但被岑川一个眼神杀回了,委屈的缩在沙发上道:“他被旗军的人抬走了,哥你想把他尸体要回来?”
他可没说去要一具尸体,岑川心中疯狂摇头,冷声道:“不用”
随即又道:“岛上现在被封了?你跟我讲讲这些天发生的事。”
他迫切需要知道这五天发生了什么。
“好,就从那孙子开始说!吴越,吴家刚认回的私生子,搞半天是旗军的人,一开始在我手下装的那是个乖巧,结果就在我刚找到哥你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群穿军装的人,要劫人。然后,我一看这怎么行,不能让他们得逞,但他们人多,还是旗军的人,我,我就投降了。”傅苏逸说着说着垂下头,语气失落。
投降?
岑川上下打量着白净的傅苏逸,可惜了,这小子还是个识时务的住,不然吃顿教训多好。至于‘吴越’,岑川早知他身份不简单。
“再然后,咱的船就被接管了,还限制了我们人身自由,哥,我想出去。”傅苏逸幽怨道。
岑川思索着问道:“就这样?”
和他想的出入很大,他以为会有一场血战呢。
“对啊,那群老不死的也在这艘船上,刚有俩老头看到旗军的人后被吓的突发心脏病嗝屁了。当真自作孽不可活。”傅苏逸伸开四肢,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道,又道“等回去看看有几个好受的,还想长命百岁,简直笑话。”
岑川心中一颤,思路慢慢清晰起来:“怪不得那俩老头追着一个劲问岛上的事,原来是这样。老人,傅苏昂,陈凭,产业链挺全。”
脑中又闪过‘人’和权曦狂化的样子,岑川心道:“这可不就是地狱吗。权曦那样的小丫头,又有多少?绝不可能只一个。”
岑川心中愤恨,面上平静的转着杯子道:“权叔还活着没?”
傅苏逸:“他?他好的很,去的第一天就接受治疗了。”
岑川手上青筋暴起,心道:“所以权曦才会变成那样。”
傅苏逸问道:“哥?你咋了?”
岑川往后一靠,揉着太阳穴说:“讲讲旗军的事。”
“这旗军啊,说来话就长了,现任女王登基后,专门下设了三个机关,分别是白旗,青旗和黑旗,青旗就是旗军,白旗专管灾洪等自然灾害,旗军比较全面,哪里都能插一脚,主要就是打击犯罪团伙,黑旗嘛,查办高官的。”
岑川假装不耐烦,皱眉道:“说重点。”
心中却胆寒,果然如他猜测,这个国家的女王打算建立起一套法规,以法律来治理国家,虽说是好事,可家族们势大业大,比如傅家在京都就盘踞了近千年,触及到这些家族的利益,绝对会引发暴乱,谈何容易。
傅苏逸莞尔,继续道:“陈凭办事并不低调,让旗军盯上实属正常。就是哥,你的身体…”
岑川睁开眼睛。
问道:“怎么了?”
傅苏逸摩擦着双手,有些难以开口,最终只是道:“就是,哥,等回去后再做个全面的检查,他们的医疗技术纯操蛋。”
岑川死死攥拳,指甲深陷进肉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听出傅苏逸有话没说,无疑是关于陈凭下的药。
不管告诫自己多少次,每到事情来临时他还是不能平静、从容的面对。
岑川正要开口细问他身体的时候,门却被敲响了。
傅苏逸打开门,看到来人后,堵在门前,板着脸道:“怎么?大名鼎鼎的旗军少校先生,沦落到给人送餐了。”
林傲雪笑而不语,抬了抬手中提着的两袋子食物。
傅苏逸一抬下巴,伸手:“给我。”
林傲雪:“我需要跟傅先生聊聊。”
傅苏逸:“我哥还没醒呢,现在就我一个傅先生。”
林傲雪:“哦,是吗?傅二少您的家事我不便过问,但能被称为傅先生的只有傅苏昂一位吧。您要想夺家产貌似鲁莽了,也太光明正大了,属不该在一艘有旗军的船上,谋·杀·吧。”
“你瞎逼逼什么,知道屁。”傅苏逸说着,频繁往室里看去,若不是林傲雪还在这,傅苏逸早扑上来解释了。
“吴先生,别逗他了,进来坐吧。”岑川微笑道,缓步上前。
其实并不是为傅苏逸解围,而是吴越有他需要的东西,以及秘密。
转身,岑川又道:“我有些私事要谈,你先找个地方玩去。”
傅苏逸:“啥?”
眼看傅苏逸要‘发疯’,岑川一手按在傅苏逸脸上,将人推出门去。
岑川将门锁死,回眸道:“权曦…你,安顿好了。”
林傲雪:“嗯。”
岑川双腿一软,手撑在门上,尽管早知这个答案,还是不太相信:“真没救回来。”
“……”
林傲雪一阵沉默。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