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也看到了一切,那个孩子他认识,他父母上周刚刚去世。
那孩子开门的幅度并不大,只有一条缝,但他还是看到了那头耀眼的金发。
和过于干净的房间。
正午的太阳正好,连阴暗的小巷子里都能看到阳光。
刚好有一缕照到了他的脚边。
那孩子跑的很快,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杰森收回视线,脚下的步子转了个方向。
不关他的事。
犯罪巷,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是罪犯的温床。
没人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开一个这么正常的诊所。
但并不妨碍他们惊讶于这么一个格格不入的店面竟然能存活了好几个月。
甚至还做了几桩正经生意。
没有人闹事,没有□□。
人们越发觉得店面背后的人不简单,越发不敢招惹。
店就这样神秘地开了下去。
没人想去探究其背后的秘密,给自己找麻烦。
但店主人的事还是传了出来。
据说是个很年轻的男人,长的像个小白脸。
各种各样的故事传来传去,甚至连杰森也听到了一些。
说得有模有样的,什么他是城里富人区的少爷,什么被人保护着来这追求梦想,还有另几个版本。
什么他被人包养,就是来这随便混混的。
不知道为什么,杰森下意识地觉得这些都不是真相。
他想到躺在床上的母亲,眼睛瞟向诊所。
现在外面的药越来越不好偷了,毕竟外面就只有几家药店,他多去几次就不行了。
他想到最近药店老板死死盯着他的样子。
得找个新的地方。
他当然知道能在这里存活下来的人不简单,但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自信的。
只是偶尔去几次,不会被发现的。
他已经打听好了,诊所晚上八点关门。
为了保险,他特意等到了凌晨才开始行动。
诊所的另一边有一个窗户,虽然是上锁的。
但锁对他没用。
他如愿以偿地进入了店里。
在翻窗户时,他就注意到了过于干净的地板。
为此,他特地脱了鞋才进来。
窗户对着的就是一个沙发,沙发前还有一个矮桌。
而门口对着的是一个木制的桌子,上面摆着些纸张,还有各种颜色的笔。
他发誓,那里绝对有所有的颜色了。
这个房间里没有药柜。
还有两个门,一左一右,这个他也不知道要走那边。
他一咬牙,选择轻轻推开右边的门。
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在一片漆黑的看见了床的轮廓。
该死,他选错了。
他得庆幸,这里的门并不像他房间的门,每次开门都像是要昭告天下一样。
这的门不管是开还是关,都没有发出声音。
他又轻轻地把门关上了。
转而去开另一个门。
很好,一开门就是药柜。
他按耐下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放轻脚步,把自己能看到的药都装了些进包里。
得亏他带来的包大。
要说为什么要拿这么多,当然是因为被发现了就被发现了,没人会知道是他做的。
就没有问题。
他瞟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又加快了速度。
没一会,他就把自己带来的包装满了。
照样翻窗户出去。
月光下,背着个包的孩子越来越远。
阿利切站在窗户前,打了个哈气,把没关紧的窗户上锁。
真是的,下次要来早点来啊。
他又打了个哈气,手电筒照到地上,一个浅浅黑脚印。
他挑挑眉,还得拖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