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飞机头等舱的时候明烛还是懵的,在他表示没有带身份证的时候,祝观庭就问了他身份证放置的位置,然后直接让助理回家取了送过来。
订票,吃饭,开车去机场直接一步到位,连候机都没有,登记完直接被人领进了头等舱。
明烛和祝观庭面对面的坐在小包间内,面前还放着一盘不在当季的水果。
祝观庭脱了西装外套,搭在一边,原本正在闭目养神的眼半开半撩起,就这么看着他。
“怎么了?”他说话有点轻,“晕机?两个小时就到了。要靠一下吗?”
目的地在最北边的北国之地,明烛突然想到自己没带衣服,他们这会儿的天气冷,但也绝对没有那边冷。
“我们就这样空手去吗?”
祝观庭很少会有不准备东西的时候,但是今天只是临时起意,这会儿倒是眨了眨眼,“到那边会有人准备的,别担心小鸟,”
他起身坐了过来,“睡一会儿吧,到了喊你。”这会儿也确实到了该午睡的点。
明烛点了点头,只是一开始他以为自己不会睡着,只是一闭上眼,倒是很容易就进入了梦乡,他早上早就养成了上班的生物钟,又马不停蹄开了个会,这会儿吃饱喝足最后自然也容易犯困。
祝观庭拿了本一旁的杂志看会儿,明烛一开始靠在另一侧,等他睡熟了,祝观庭才转头看向他,只是最后也没忍住,让人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关了小包间内的主光源,只留下顶边的一排小灯,拿了一旁的小毯盖住两个人,他倚坐着,半支着头闭目养神。
等下也根本不用他叫,等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会有乘务来敲门。
只是空间内太过安逸,整片狭小的空间内只能听见细微的气流轰鸣声与明烛小小的呼吸声。
明烛下意识在他怀里找了一个合适的舒服的位置,祝观庭睁眼伸手揽住他,怕他翻身下去。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青年可爱的发旋,黑色的发丝柔软服帖,昏黄的灯光衬托着青年白皙的肌肤。
祝观庭抿了抿唇,连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做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他们靠的太近了,再近一点,他好像就能亲吻青年的发梢。
这是一件既危险又勾人的事情,像是挂在枝头的苹果,即使没有蛇的诱惑却依旧想让人去采摘,没有人能抑制住自己的野望,等到眼前只有彼此的时候,祝观庭就只想跟青年做点更亲密的事。
但是对方睡着了,毫无防备的,任他动作。
他不知道青年的梦中有什么,但是那都不重要,毕竟现在只有他们。
“可以亲亲小鸟吗?”他轻声问出口,但是明烛自然也不会回应他,于是他低头,亲吻在青年的眉角。
干涩的唇和肌肤一触即分,像是点在水中的柳絮,连一圈儿波澜都没有带起。
然后祝观庭做贼心虚一般的移开,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面色发烫。
他知道如果被发现青年会疏远他,他甚至想对青年说。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在心里给我判了死刑却不给我狡辩的机会,你不能在执刑前才告诉我所犯的罪名。
但是他做不到。
祝观庭不自然的看着那本杂志,很快又把目光移到了青年身上。
等到空乘看来敲门都时候,祝观庭才猛然惊醒,只是良好的身体素质让他保持在一开始的姿势,没好吵醒明烛,不然他又要解释不清了。
他将人放回去,等第二次空乘敲门的时候才将人喊起,“小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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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烛裹着羽绒服,下了车,接下来的路轿车不好走,祝观庭说换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