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热热闹闹的神农家也安静了下来,绣不可思议的泡着热水澡,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在神农家里面泡澡,洗澡水还是神农家第一高手烧的。
心自暗喜,没有想到两大高手都对自己这么好,顿时觉得自己特别特别的幸运。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带过来的药箱中还有二块刚研制出来的香皂。
反正也是有多一块,不如就赠与神农酥作为回礼吧。另外一头,原来雪柳公子一直都未离开,就守在神农家门口,元桃怎么劝都没有,直到酥母从神农家门出来。
酥母请雪柳公子到一旁闲聊,元桃则在远处看着,按理来说神农家与公子并没关联,甚至连神农家的小少爷也能和公子说上几句。
“雪柳公子,那我们便开门见山的说吧,雪柳公子你还年轻,或许不是很清楚我们与前朝一党的恩怨,清缴前朝一党这是势在必行的,就算是你的爹爹独孤云也不能阻止这件事情。”酥母的语气温和但又刚毅,一字一句都在提醒着雪柳,不要掺和进来。
雪柳沉默不语,酥母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感同身受吧,酥母对于清缴前朝一党的事上是有所保留的。
“公子你拥有一颗赤子之心,如果未来能当上灵阳国的储君定有一番作为,公子现作为皇子理应爱民如子,而七月不是你们的臣民……”
“神农夫人,这番话,我母妃也对我讲过,您很像她,但我母妃再也回不来了。”
说着,雪柳公子卸下了手腕的妆粉,坦白道自己是有自杀倾向的人,但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担心一直都在伪装,而酥母是特别的,她不是人族,甚至在新王与前朝之间持中立态度。
“什么时候开始的?”酥母不可思议的看着,新伤旧伤都有,看旧伤的程度已经有好些年头了。
“大概是在寻真半周岁的时候吧,我在抄写元彤将军给我送的治铁论,寻真在我旁边午睡,我一时心绪不灵,就划伤了自己。”一股刺痛,才恢复清醒,雪柳也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随后这种行为便一直存在。
“好孩子”酥母略带哭腔的安慰道,她懂雪柳的感受,这种类似的事情也发生在神农酥身上过,神农酥也是那种不会和别人分享伤痛的人,永远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原来雪柳一直都有求死的意向,无奈每次都会被人救了回来,那日独孤云生辰,寻真公子与雪柳公子外出狩猎,遇到了受惊的黑马,雪柳知道机会又来了,丢下猎刀,徒手搏斗。谁知道寻真公子会回头呢,为了保护弟弟,又不能寻死了。
后来一听,有人栽赃自己,机会又来了,主动背锅。本来那种场合雪柳就不喜欢应酬的,另可去受刑罚也不愿意在宴会上陪笑脸。接着就遇到了七月,内事局的惨案,雪柳知道望塔里面的饭菜有人下了毒,机会又来了,大碗干饭。
没想到七月把毒给解了,但反而让雪柳回忆起了那丢失的记忆,原来儿时还有这档子事情,内心十分感激七月。转眼间,元彤为了自己差点连命都没有了,这压的雪柳喘不过气来。
请了医师救他吧,却又被卷入端木家与独孤云的合作之中,这都是安排好了的,独孤云弃上官家与端木家合作。什么内事局的惨案,就算没有这档子事,独孤云也会找个由头除掉上官家。
甚至为了巩固政权,雪柳还要与慕容小姐成婚,当年是慕容抛弃了他,一句解释都没有,好不容易释怀了些,又要与其成婚。他知道她是有苦衷的,怀着这份担心的心情故意路过丞相府几次,始终没有勇气进去。
雪柳终究没有放下她,心中早已原谅了她,而自己已经是一个求死之人,不想拖累她,已然决定成亲那天就逃婚。
而现实真的能如愿吗?雪柳都已经和独孤云翻脸了,要请辞,结果呢?独孤云一句话的事情,宛如没有发生过一般。
“七月他很像我儿时的一个玩伴,和他在一起,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那是我人生中最开心最快乐的时光。”
“去找他吧,倘若公子能说服王饶七月一命,这事就会有转机。”酥母松口了
“新王?”
“嗯,但眼下神农家都不知道王去哪里了,我们这个王也是一个心软的,但在前朝一党这件事情上,他从不松口。”
“这个我也想过,但新王羽翼未丰,前朝的那些恩怨,悠悠众口,何以服众。”
“公子是人族自不知新王在撒雅鲁一族的地位,他的一句话就是圣旨。”酥母坚定的说道
雪柳瞬间活过来了,只要还有希望,七月就能活。
“去吧,七月由神农家先照护着”
“那后会有期”雪柳深谢大恩
“后会有期”
另一头水洛乡,元彤与元阅已落脚,元彤修书了一封给神农家,等这边的公务做完之后便会前往门霞城,还请神农家务必照顾好雪柳公子。元阅深叹一口气,看元彤这归心似箭的心情,明天有的忙了。
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元彤点燃了房间内的蜡烛,看了一晚上的兵书,还未等蜡烛燃尽,有些饥饿。正巧客栈已经在准备早点了,元彤拿着书边下楼边看,忽然一黑衣服闯入客栈内,身手明捷,一阵风似的跑入了客栈的厨房,跳窗逃走。
随后一个小姑娘也跑了进来,随着方才的路线追了上去。元阅从二楼一跃而下,元阅也跟了上去。看了一夜书的元彤有些反应不过来,停顿了一下,放下书本也跟过去瞧瞧。
水洛乡的地形,元彤与元阅早已熟悉,二人很快就堵住了黑衣人的前路,小姑娘在后面紧追。三人一下子就把黑衣人包围了,只见黑衣人长出一双翅膀,用力一挥掀起一股飓风。
刚想飞起来逃跑,元彤与元阅从天而降把其制服。
“区区凡人还想抓我”
未等他反击,元彤一膝盖用力其腰打断,黑衣人只能疼的呼呼大叫。
“大侠,我只是偷个东西,你们这么至于嘛?”
“撒雅鲁也不能偷东西”元阅掐耳朵道
“快把东西还给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