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外面说的那么难听,您怎么都不生气啊。”阿醉愤愤不平。
沈意芜躺在贵妃椅上抱着手炉,懒洋洋地道,“气什么,反正我又听不到,她们也不敢在我面前说。”
阿醉见她是真的不在意这些也就不说了,心里暗暗道别让她听到,不然她撕烂她们的嘴。
屋中只剩沈意芜,叹了口气,她是真的不在意,但还是暗骂了一句沈恙,不是人,不是他也惹不出这么多事。
她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她忘了一件事。说做就做,刚打开门传来一阵冷风她又把门关上了,再次躺了下去,闭上双目休养生息,她忘了她出不了宫。
还得等禁闭结束。
也不能这么干等着,还是得做些什么。
是夜,沈意芜坐在桌前,提笔写着什么,然后揉了成一团朝身后丢去,叹口气又接着写。
阿醉进来时就看到一地的纸团和正拿着笔杆挠头的沈意芜,她惊呼道,“公主,您这是在干什么呢。”
被阿醉惊动沈意芜立马回头将桌上的信随意塞在了一旁,看着不会被发现才道,“没什么,我练练字。”
大晚上练字,阿醉也没多想,毕竟公主有时候做事是有些异于常人。
看着阿醉手上的衣服,她道,“这是新年的新衣吗。”
“是啊,公主。”语气里有着落寞。
沈意芜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你这什么表情,我只是被关禁闭,又不是过不了年,不让我出去,我们自己过。”
闻言阿醉立马喜笑颜开,“好,我一定把咋们宫里布置的喜气洋洋的。”
“对了,哥哥坠落悬崖宫里是怎么说的。”她说是被山匪抓了,不想节外生枝他又是怎么说的。
“说是被人追杀坠落悬崖。”她偷偷看向沈意芜,想起那些宫女太监说的话,在外人眼里就是如此。
一个被山匪绑架失踪,一个在被人追杀坠落悬崖,后相遇。
沈意芜想着也还算合理吧。
“阿醉你教我刺绣吧。”
阿醉刚把衣服放下就听到沈意芜说这话,她微愣,但一想可能是被关一个月禁闭太无聊了吧。是要找点事情做做,她点了点头。
翌日。
“公主,不是这样,是这样,你看我。”阿醉见沈意芜绣的歪七扭八的花,她连忙再次教学。
“这样啊,我试试。”
“对,就这样。”
“啊——”
阿醉见她又刺到了手指,然后又蹙着眉头直接含在口中,这样的场面今天已经上演了很多遍。
“公主要不不绣了吧。”她实在不想说她没有什么刺绣的天分打击她。
沈意芜知道她的意思,但她不想这样她就想绣。
如是她天天绣,阿醉看着她的手天天愁眉苦脸。
“公主你是要送给谁吗?”
沈意芜的动作一顿,含糊其辞,“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闻言阿醉感觉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你是想给五皇子吧。”她歪着头想看清沈意芜的表情。
就见沈意芜忽然抬眼瞪了她一眼,好像在说就你话多。阿醉笑着离开去查看院中的布置。
沈意芜一边绣着一边都能听到阿醉在外面指挥的声音。
如果一直这样好像也挺好的,只一瞬她立马摇了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晃走。
她得离开,她不属于这里。
很快便来到了除夕夜。
宣和殿的人看着手中的银子都很兴奋,阿醉道,“这是公主给大家的压岁钱,大家今天都开开心心的过年,辞旧迎新。”
院子中也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模样,挂满了灯笼,窗户上都是剪纸。
吃饱喝足的沈意芜早早的便回了寝殿,阿醉扶住她躺下,“公主,这是解酒汤,你喝点。”
“不喝,我没醉,你快出去吧,她们还在等你一起呢。”被沈意芜声声催促的阿醉只好离开。
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眼前,她带着醉意愤愤不平,“你挡着我光了。”
“你喝酒了。”
“是啊,我喝了。”大过年喝点酒咋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醉眼瞪着眼前的人。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才来到这个鬼地方,不过,还好,还好……”